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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罗尔斯对公平正义两个原则推导 　　摘要：罗尔斯对公平正义两个原则的推导是《正义论》理论部分证明的核心，也是理解他的整个思想体系的基础。罗尔斯通过两条路线来推导正义原则：其一是对正义原则的概括，其二是从原初状态引出的论证，后者构成了正式的证明。 　　关键词：公平正义；反思平衡；原初状态；差别原则 　　中图分类号：D089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1）31-0039-04 　　 　　罗尔斯对公平正义两个原则的证明是由三个不可分割的部分组成。其中，理论和制度部分的证明，尤其是理论部分的证明受到了更多关注。相对而言，目的部分的论证并没有如他期望的那样得到人们的较多关注。之所以如此，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罗尔斯对公平正义两个原则的推导奠定了他整个思想体系的基础。 　　一、对正义原则的概括 　　在《正义论》的理论编中，罗尔斯通过两条路线来推导正义原则[1]。第二章《正义原则》是尝试性地提出原则的过程，第三章《原初状态》被称为正式的证明过程。这样，罗尔斯对正义原则完整的理论证明实际上就包括两个不可分割的部分。首先是提出原则的部分：在尝试性地对两个正义原则进行首次概括之后，通过对照某些直觉性观念，在与一个作为基点的社会状态的对比中显示出公平正义两个原则在直觉性上的优越性；然后才是正式的证明部分：通过从原初状态引出的论证来表明原初状态中接受无知之幕限制的理性人，在一系列备选的正义原则中必定会选择公平正义两个原则。 　　在提出原则的部分，罗尔斯指出，他先要把一种更一般性的原则搁置一边，优先考察两个正义原则[2]48。之所以这样做的理由是，虽然两个正义原则只是更一般的正义观的一个具体实例，但它们更适合自由优先的直觉性观念。在《正义论》的开端，人们已经对优先问题有了初步的印象，而正义原则的构建需要以一些共同认可的条件作为开端。 　　罗尔斯对两个正义原则的首次概括就诉诸了自由优先性这一人们共同认可的直觉性观念。但他强调，虽然自由原则表达了自由的优先性，但这只是初步的印象，接下来还会有更严格的证明。如果说自由原则体现了自由的优先性，那么第二个原则又体现了哪些直觉性观念，以至于罗尔斯会在提出原则的最初阶段就采用它呢？罗尔斯假定，寻求建立正义原则的各方当事人都是理性的（rational）。“这里的人是指占据着由社会基本结构确定的各种社会地位、职务的代表人。这样在应用第二个原则时，我将假定可以把一种对福利的期望指定给占据这些地位的代表人。这种期望指示着从他们的社会地位展望的生活前景。”[2]50在“人是理性的”这一常识性观念的基础之上，通过与一个作为社会最初的安排的基点相比较，首次概括的第二个原则将会被人们接受。“让我们假设一个最初的安排，在这一安排中，所有的社会“基本善”都是被平等地分配，每个人都有同样的权利和义务，收入和财富被平等地分享。这种状况为判断情况是否得到了改善提供了一个基点。”[2]49作为一个出发点的要求是，所有的“基本善”都应该被平等地加以分配。这一要求将得到任何一个人的赞同，只要他没有为他自己赢得任何特殊利益的途径；与此同时，他也没有任何接受不利结果的理由。“对他而言，无论是希望得到比平等份额更多的利益，还是认同得到比平等份额更少的利益，均是不合理性的。因此，寻求建立正义原则的各方当事人，都应该以一个适当的态度来接受为所有的人保证平等的自由和机会，同时也保证财富平等分配的诸原则。”[3]53 　　但是，面对人类经济活动的一般事实，理性的各方当事人马上会质疑这种平等的最初安排。“为什么这种安排是最终的安排？如果某些不平等能够通过比如说是激发更具生产性的努力而使每一个人处境更好，那又为什么不允许这些不平等存在呢？”[3]53这种想法会引导他们接受某种背离最初安排中对财富和权力的平等分配状态的情形。“如果某些财富和权威的不平等将使每一个人都比在这一假设的开始状态中更好，那么它们就符合我们的一般观念。”[2]49的确，首次概括的第二个原则承认这种不平等。但它强调：“虽然财富和收入的分配无需平等，但它必须合乎每一个人的利益，同时，权威和负责地位也必须是所有人都能进入的。”[2]48第二个原则坚持每个人都要从社会基本结构中允许的不平等中获益，这意味着不平等必须对这一结构确定的每个有关代表人都是合理的（reasonable），这样人们就会宁愿在他们的前程中有这种不平等存在而不是没有它。但我们如何来判断这种合理性呢？如果把平等的最初安排当作一个基点，显然有无数的方式可以使得所有人得利。那么我们怎样在这些可能性中选择呢？罗尔斯指出，对原则的说明必须使它们能够对这些问题产生一个确定的结论。显然，自由原则已经为这种不平等提供了一个限制。但在首次概括的第二个原则中，对不平等的约束（“不平等适合于每一个人的利益”和“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