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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我们时代艺术现实与艺术本质 　　[摘 要]20世纪下半叶以来，艺术与非艺术的对立消失，艺术进入完全的多元主义时期。丹托断定当一切都成为艺术，艺术的本质丧失，艺术就已经终结。但是当人们的生活经验变成历史，并获得了与生活不同的时空或属性形式时，就历史地演变为艺术：艺术就是形式化了的历史；艺术与历史的界限只在于有无形式性，艺术不会终结。一个艺术哲学史家最终放弃了历史。 　　[关键词]多元主义；历史；形式化；艺术本质；艺术终结 　　[中图分类号]J0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5595(2010)01-0086-04 　　 　　如何理解我们身处其中的这个时代?这个时代尤其是艺术已经历史地发生了太多的变化。20世纪后半叶以来的艺术探索，使得关于艺术的传统的经典言论已经过时，现代主义者为艺术提供了五花八门的解说和界定，并在创作实践领域继续身体力行。然而，在物品艺术、行为艺术等等艺术形式的实验普遍地得到人们感情和认知上的认可之后，对于艺术的定义更是无从把握。于是，人们用“多元主义”的宽阔胸怀、以后现代主义对于意义的放逐，放弃了对艺术的本质性的逻辑努力，艺术理论家因此而释怀：本质的东西，我们有时代合理性地可以存而不论了!然而，思维可以停滞不前，艺术实际却并不裹足。今天，作为人体的延伸，媒介的发展已经让人摆脱了此前的任何艺术形式赖以存在的空间和技术形式，例如艺术在网络中的表现，让某些艺术理论家再次产生阐释的意图，但同时也萌生了更深刻的绝望：任何人都可以创作文学或其他“艺术”形式，这些东西是不是艺术?这个疑问反映了艺术哲学对于艺术现实阐释的潜在本能：艺术哲学就是为艺术的阐释而存在的；也反映了艺术理论家们以“多元主义”和“后现代主义”对意义的放逐造成的存而不论原来不过是思维枯竭的掩饰，实际上于其本心本性而言他们并不愿如此。艺术时时刻刻需要阐释，艺术必须有新的定义，本质问题作为判断艺术之所以为艺术的原则一定存在，并且要面对星转斗移的艺术现实，经过重新挖掘和阐释。当然，作为艺术的定义、作为对艺术的本质的界说，它必须具有绝对的普遍性：既适用于经典的或古典的艺术，也适用于现代主义艺术，更要适用于当下的诸般艺术形式。 　　1984年，著名的美国艺术批评家阿瑟?C?丹托提出了艺术的终结理论，震惊了艺术界。笔者将以批评丹托的艺术哲学史理论为契机，开始一次关于艺术本质的逻辑实验，试图为被丢弃的艺术本质找到一个栖居之所，也试图为当下的艺术形式提供存在的合理性，作为结论，也可能就顺理成章地否定了艺术终结论。我们可能存在误读，但是，如果误读能够引发我们稍微有些意义的思考，也就不枉我们理解并有效运用了接受美学赐予我们的“偏见”这一恩典。 　　早在1961年，艺术家安迪，活霍尔展出了一些生活中的东西，如广告画、生活中的纸盒子，并把它们称为艺术。此后出现波普艺术、极少主义艺术和观念艺术，使高雅艺术与通俗艺术、艺术作品与大众图像和生活物品的界线消失。艺术史打破了传统的艺术观念、取消了从传统意义上定义的艺术与非艺术的对立。丹托由此开启了他的艺术史哲学思考。“实际上，这个时候开始似乎一切都可以成为艺术品”，他声称我们已经进入一个艺术多元主义的时代，并为我们详细描述了多元主义的艺术，景观：第一，创作主体多元化。“艺术在某种程度上是属于一切人的东西。”它们不再需要艺术家――任何人都可以‘做’艺术品。“艺术家可以真正地做任何事情，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艺术家不再是高不可及、游离于大众之外的高雅的、独立的职业。第二，媒介也多元化。声、光、电、文字、图像、行为、生活物品等都可以成为艺术元素或艺术形式，并且多种媒介都可以在作品中同时使用，例如，“画家通过完全属于不同媒介的手段――雕塑、录像、电影、装置等等――不再迟疑地去定位他们的绘画作品”，当代画家离开正统美学非常遥远，媒介的纯粹性、单一性这一传统艺术的决定性内容消逝。第三，艺术创作也不需要严格的技术训练。“艺术品不需要多少技能来制作。”在美术学院里，技能不再被教授。学生一上来就被看作是艺术家，教师在那里只是帮助学生实现他们的创意。这种态度就是学生可以学习任何他或她需要的东西，为的是创作他或她想创作的东西。”艺术从创作走向制作，而且是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主观创意进行的任意制作。第四，艺术创作的模式也随意化。人们既可以选择传统的艺术模式，也可以置传统于不顾，锐意创新，别开生面；可以创作传统意义上的纯粹艺术，也可以走物品艺术、行为艺术、多媒体艺术之路。这样，艺术世界作为无中心、无模式、无技术、无统一价值观念的荒原，失去了艺术判断的统一标准，“艺术世界自身已经没有中心。人们会说，中心到处都是。”过去，批评家从艺术史上学会了一些固定的、经典的艺术判断的教条，掌握了某种关于艺术的本质性规定，并因此获得了判断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