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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多层次归责原则 　　摘 要：交通事故的样态纷繁复杂，传统的一元归责原则已不能适应多变的现实情况，应确立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的多层次归责原则。然而，多层次归责原则具体到每一类交通事故，各学者又往往意见不一。本文从交通事故的样态出发，加以类型化，来分别确定归责原则，构建以过错推定原则为核心，辅之以过错责任和无过错责任的多层次归责原则。 　　关键词：归责原则；过错推定原则；过错责任原则；无过错责任原则；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 　　 　　自罗马法确立起过错责任原则之后，过错责任即替代了结果责任。至19世纪，该原则不仅成为侵权行为法中唯一的归责原则，更成为了自由资本主义民法的三大基本原则之一。但随着21世纪以来社会经济生活的变化，归责原则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主要表现在侵权法的归责原则从单一的归责原则向多元的归责原则之转化。[1] 　　《侵权责任法》第六章对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认定、赔偿等问题，做出了较详细的规定，但关于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的归责原则仍不甚明确，学者们的态度也始终不一。[2]本文以现代机动车交通事故民事赔偿为中心,重点考察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的多层次归责原则，相对于传统侵权行为法的单一的归责原则，力求更好地贯彻民法公平正义、利益衡平的原则。 　　一、多层次的归责原则是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认定的应有之义 　　所谓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通说认为是关于机动车交通事故赔偿责任，是指因在道路上驾驶机动车，过失或意外造成人身伤亡、财产损失而应承担的损害赔偿责任。[3] 　　（一）机动车事故的发生地点须为能够向社会公众所开放之道路 　　在我国，道路主要包括城市道路、公路、厂矿道路、林区道路和乡村道路，除厂矿道路、林区道路和乡村道路外，城市道路和公路又都下分数个等级。但并非所有的这些“路”都是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中的“道路”。依《道路交通安全法》第119条之规定，对于一些不是我们日常生活中通常所认为的道路，如开放的大学校园中的道路、开放的厂矿道路、林区道路等，也在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中所称“道路”的范围内；相反，如果是不向特定多数人开放通行的场所内的道路，如个人所有的停车场道路、公园内碰碰车、拉丁车赛道等，则不属于所谓的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中所称之“道路”的范围。 　　故可见，只有那些能够向社会公众即不特定的多数人开放，用于通行的道路，才是我们所谓“道路交通事故”发生之场所。 　　（二）交通事故样态的多样性 　　具体说来道路交通事故依其样态又可划分为： 　　1、机动车之间的交通事故。 　　2、机动车与非机动车驾驶员、行人之间的交通事故。 　　其又包括以下3种情形： 　　（1）造成了非机动车驾驶员、行人人身损害的交通事故； 　　（2）仅造成了机动车方、非机动车驾驶员、行人财产损害的交通事故； 　　（3）当机动车驾驶人和所有人不一致时发生的交通事故。 　　3、由于机动车零部件缺陷造成的交通事故等。 　　如此复杂的交通事故样态，如果仅仅适用一种归责原则，不论是适用过错责任原则抑或是无过错责任原则，不加区分，显有困难。 　　综上之所述，应当认为，在处理机动车交通事故责任时，只有对交通事故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加以区分，根据交通事故的不同样态，建立多层次的归责原则，才可以真正实现侵权责任法的社会功能。 　　二、机动车第三者责任强制保险人的责任为无过错责任 　　所谓机动车第三者责任强制保险，是指以机动车所有人或使用人对机动车交通事故受害人应当承担的损害赔偿责任为标的的强制性责任保险。[4] 　　依《道路交通安全》第76条之规定，不管是机动车之间发生的交通事故，还是机动车与非机动车驾驶员、行人之间发生的交通事故，都是先由保险公司在机动车第三者责任强制保险的范围内先行赔付，而不论在交通事故中机动车是否有过错，当然保险公司更没有过错，但即便如此，保险公司仍然要对受害人进行赔偿。因此，机动车第三者责任强制保险人在这里要承担的责任，便是一种法定责任即无过错责任。 　　鉴于对机动车第三者责任强制保险人施加的无过错责任负担较重，以及我国保费相对较低的现实情况，对于保险公司承担的无过错责任应当加以限制，我国对此确立了责任限额制度。[5] 　　三、机动车之间交通事故责任的归责原则 　　（一）机动车之间的交通事故采过错责任原则 　　目前，学界对此已经基本达成了统一的观点。 　　张新宝教授就认为，对机动车之间的道路交通事故责任适用过错责任原则；双方都有过错时适用过错相抵，按照双方的过错比例分担责任。[6]杨立新教授也持相同的观点，他认为，机动车相互之间造成损害，不论是人身损害还是财产损害，其机动性能和回避能力都基本相同，没有必要采用过错推定的归责原则对一方加以保护。同样，在非机动车驾驶人或者行人相互之间，即使都是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