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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消费模式对社会秩序建构作用 　　[摘 要]古今中外，在历史上都存在着消费模式的差异，那么，在物质相对匮乏阶段和物质相对丰盛阶段，三种消费模式即炫耀性消费、大众消费和个性消费对社会秩序的维持起到了什么样的作用？通过对三种消费模式的分析，本文认为炫耀性消费和大众消费模式通过对阶级身份的认同，从而对社会秩序起到了一种建构作用；而个性消费模式则不同，它是基于对自我的认同，比前两种消费模式更容易让人产生幻觉或假象，认为在个性面前人人平等，使人们忘记了阶级差别乃至反抗的革命意识，从而对社会秩序的巩固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关键词]消费模式 社会秩序 　　 　　一、导言 　　社会秩序是社会学的核心概念之一，诸多学者也对它的定义众说纷纭，但对这一定义的辨析和争论不是本文的主要内容，本文只是在众多学者能达成一致的观点上使用社会秩序的概念：各社会子系统的和谐分工合作、各种关系的良好、成功与合作等特征（蔡文辉等，2002）。本文使用的“社会秩序”是指社会各个子系统之间良好合作的和谐状态。 　　人类自从进入阶级分化的历史以来，在消费领域基本上经历了两大阶段、三大消费模式的转变。两大阶段在时间上是以19世纪20年代作为分水岭来进行划分的，之前是物质相对匮乏的阶段，之后是物质相对丰盛的消费社会阶段。三大消费模式指的是物质匮乏阶段的炫耀性消费、消费社会早期的大众消费和后期的个性消费[1]。 　　在消费社会到来之前，由于物质的相对匮乏，社会上的奢侈品往往只为某些特权阶级所占有和专用，那么，消费不足的底层民众面对上层富足甚至奢侈的炫耀性消费持何种态度？是不满还是认同？如果是不满，对于这种消费对立，社会秩序的稳定和维持何以成为可能？如果是认同，是对整个社会既定的身份地位安排的认同抑或其它？当社会物质相对丰富，普罗大众也能消费得起以往上层人士专属的诸如洗衣机、电冰箱和汽车等消费品时，下层民众是否沉浸在物质享受的喜悦中从而磨灭了革命的意志?再往后，当大众化的消费品塞满众多家庭之后，对个性消费的呼唤和兴起成为消费社会的主要趋势，这种个性化的提倡是否进一步蒙蔽了普通民众的双眼，从而使得消费社会得以持久地存在？对上述几个问题的解答实际上都集中在消费模式对社会秩序起到了什么样的建构作用上，回答了这个核心问题，就回答了上述几个问题。于是，下文将分别就三种消费模式对社会秩序的建构作用逐一展开论述。 　　历代学者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有的涉及到了，有的则讨论得不够深入，本文旨在将各种相关研究在这个论题上的论点做一个系统的论述以及在此基础上做一个简单的讨论。 　　 　　二、炫耀性消费模式对社会秩序的建构作用 　　对消费的研究基本上属于经济学的范畴，在社会学领域，对消费的研究进行得较早的要数凡勃伦。 　　虽然凡勃伦没有直接论及消费对社会秩序的影响，但是他的“炫耀性消费（Conspicuous Consumption）”概念的提出及其相关思想隐含了炫耀性消费对于稳定和维持社会秩序的作用。 　　凡勃伦认为，在各个社会形态、城乡之间或者各个阶层中都普遍存在炫耀性消费的现象。 　　在交通不发达和人口流动较少的社会中，贵族的社会地位主要是由世袭而来的和法定的，贵族们的有闲和炫耀性消费都只能在狭小的社会空间里通过大家的共见共闻得以传达；而随着交通的发达和人口的流动，人的接触面有了扩大，这时人们之间推断彼此声望和地位的直接依据就是他/她所能炫耀之物，有闲的效用已经不大。 　　尽管凡勃伦使用的“炫耀性消费”一词的含义除了经济学本意上的消费物之外，还包括诸如储蓄、家庭享乐、高级学知、仪态和礼貌等与消费没有直接关系内容[2]，但我们仍然可以看出，其论述的基调是建立在社会各阶级/层对“炫耀性消费”社会身份认同的基础上的。上层阶级通过炫耀性消费来达到了两个目的：对于下层阶级而言，向他们炫耀了自己的财力、地位和身份，传达某种社会优越感，以挑起他们的羡慕、尊敬和妒忌，起到了区分不同阶级地位的作用（示异）；对于本阶级而言，通过消费标准的不断飙升、奢侈性消费品和浪费性消费在上层阶级中间的流行，起到了凝聚和巩固本阶级地位的作用（示同）。而下层阶级则努力通过模仿和追逐而非革命的手段以图达到上层阶级的那种生活方式。因此我们可以看出，由于人们对既定的身份地位存在普遍的认同感，所以人们将社会地位的表达和提升寄希望于通过炫耀性消费来实现，而同时忘却了通过其他的方式诸如革命的方式，从而对社会秩序起到了建构的作用。 　　 　　三、大众消费模式对社会秩序的建构作用 　　随着生产力的发展，20世纪初诞生于美国的标准化的福特主义生产方式使人类社会发展到了与传统社会不同的消费社会，使普罗大众进入了大众消费阶段，以往只有上层阶级才能消费得起的冰箱、洗衣机、电视机甚至汽车等都进入了普通大众家庭，有人称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