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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王国维境界说重情特征 　　摘要:王果维“境界”说具有重“情感”,尤重“真情”的特征,这是王国维对中国古代传统文论的一种回归与关照,又是其接受西方席勒美学思想影响的结果。 　　关键词:王国维 境界说 情感 真情 席勒 　　 　　在中国文艺理论经典《人间词话》中,王国维以中国古代诗词为依托,结合西方文艺理论,提出了自己评价作品优劣的核心标准,既“境界”,“境界”说是《人间词话》的理论纲领。我们认为王国维“境界”说具有重情,尤重真情的特征,这是王国维对中国传统文论的一种回归与关照,又是其接受西方席勒美学思想影响的结果。 　　一、“境界”说的“重情”特征及与中国传统文论的关系 　　王国维“境界”说重情感,尤重真情。在《人间词话》中,王国维将境界提高到文艺理论与批评的本体地位,开篇即称诗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著。”[1]P1,有境界就是好诗绝词。对什么样的诗词才称得上有境界,他设了两个标准,他在《人间词话》第六则说“镜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2]P3从这里,可以看出,王国维认为有“境界”必具两个条件,既有真景物,又有真感情。因此有无“情感”是诗词有无境界的重要参照。 　　情感有真有伪,《人间词话》把“真情”作为评价作品有无“境界”的标准。他认为“五代、北宋之诗,佳者渐少,而词则为其极盛时代。即诗词兼擅如永叔、少游者,亦词胜于诗远甚。以其写之于诗者,不若写之于词者之真也。”[3]P33《人间词话》对南宋词人评价较低,对明朝后七子之一的李攀龙、王士祯的诗也不欣赏。“北宋名家以方回最次,其词如历下,新人之诗,非不华赡,昔少真味。”[4]P37,在《文言小序》中,王国维认为王士祯不能感自己之言,言自己之语“国朝之新城,岂徒言一人之言而已哉?所谓莺偷百鸟声者也。”这都是以是否抒发自身情感,有无真味作为评论标准的。王国维对南宋词人颇有微词,他说“南宋词人,白石有格而无情”,又说“幼安之佳处,在有性情,有境界。”[5]P25被王国维推崇之作,兼为有“情”之作,被其冷落者,多为无“真情”之流。 　　王国维对李后主之词大为赞赏。在《人间词话》里,他借用尼采之语“一切文学,余爱以血书者”来评价后主之词,称“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李煜这位“作个才人堪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的亡国之君,成为赵宋王朝的阶下囚后,词风大变,写下了许多留传千古的佳作,故被王国维称为有真性情的大诗词者。他说:“客观之诗人,不可不多阅世。阅世愈深,则材料愈丰富,愈变化,《水浒》、《红楼梦》之作者是也。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性情愈真,李后主是也。”[6]P10又称“词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故生于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是后主为人心所短处,亦即为词人所长处。”[7]P9“不失赤子之心”之语出自《孟子》,王国维在此借用其精神实质却渊于晚明李贽的“童心”说。李贽论道“夫同心者,真心也……若失却童心,便失却真心,失却真心,便失却真人……天下之至文,未有不出于童心焉者也。”[8]P379王国维忽视社会生活对创作的影响尽管带有片面性,但他基于“赤子之心”称满族词人纳兰容若《长相思》中的“夜深千帐灯”和《如梦令》中“万帐穹庐人醉,星影遥遥欲坠”与“千古壮观”境界相近。这是因为“若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这两首词妙在以自然之笔即目书写,不加雕饰,情真意切而为王国维所欣赏。 　　王国维“境界”说重“情感”,尤重“真情”的这一特征,是其在理论建树上对中国传统文论的回归与关照。王国维从小受到传统经史方面的教育,自己又广泛涉猎诗词和古文字领域,并亲自进行过填词创作,他把其“境界”理论与“真情”紧连,与中国传统美学思想的影响是分不开的。《人间词话》在形式上与传统的诗话、词话相似,带有经验形态的感悟和随笔性质。另外,“贵真情”一直是我国传统美学思想的一个重要范畴,《易经》上就有“修辞立其诚”语。中唐皎然论“取境”时就提出过“真于性情,尚于作用,不顾词采,而风流自然。”[9]P30历代文论家对“真情”的论述不胜枚举。王国维把真情作为境界的要素,是他“重情尚真”文艺思想的体现,是对中国古代文论的一种回归、关照。在略早于《历代词话》的《文言小序》中。王国维称“三代以下之诗人,无过于屈子、渊明、子美、子瞻者。此四子者若无文学之天才,其人格自是千古。”[10]P17他极为推崇这四位诗人,除这些诗人高尚伟大的的人格外,主要是他们作品中都充溢着真挚的情感。他又称“屈子感自己之感,而言其所言。”[11]P380他对“感他人之所感,言他人之所言”的矫情者没有好评。对因忠而被谤,信而见疑,流落江潭,泽畔行呤的屈原爱国之真情十分赞赏。其次他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