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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有效和经验信息等量 　　摘要:继休谟(Hume)问题后,学界又出现了亨佩尔(Hempel)确证悖论,它构成了对归纳推理深刻的质疑。确证悖论提示我们,演绎的规则似乎是越界进行要求了。有人指出,确证悖论中的等值条件过界使用是构成上述该悖论的关键点。这让我思考,是演绎规则不具有普适性还是我们将某些东西放错地方了?演绎因其具有保真性而受到许多人青睐,甚至狭义的逻辑即指演绎逻辑。然而,演绎规则却在使用中造成一些问题。笔者在关注悖论时,注意到国内外学者在对待这些传统而重要的问题时,争议颇多。于是,本文试图以点带面,揭示演绎规则在面对经验问题时的使用情况,以期对这方面的研究有所推动。 　　关键词:确证悖论 逻辑等值 经验信息 分清层次 　　 　　一、确证悖论揭示的问题 　　亨佩尔确证悖论的表述是这样的,对于所有的乌鸦都是黑的这个假说来说,根据科学哲学中广为接受的尼科德(Nicod)标准,我们找到一只黑色的乌鸦便是对以上假说的确证。这是从科学假说与确证的角度来看的。根据逻辑等值法则,与上面的假说等值的假说是,非黑的都不是乌鸦。一个证据要是确证这两个假说中的一个,它便要确证另外一个。现在,我们有这样的证据,即非黑的非乌鸦的物体,很显然,它是确证后面的假说的,即确证非黑的都不是乌鸦这个假说。根据以上所说,非黑的非乌鸦的证据也要确证所有的乌鸦都是黑的这个假说。由此,便产生了与我们直觉不相符的结论,有人称之为直觉悖论。再根据尼科德标准中的不相干条件,非黑的非乌鸦不确证乌鸦假说,这就构成确证过程中的逻辑悖论。这两个悖论合起来成为确证悖论,有时也称为乌鸦悖论、亨佩尔悖论。 　　亨佩尔认为等值条件是得到辩护的,并主张保留等值条件,理由有二:第一是它十分符合直观;第二是等值条件必须被认为是确证的任何定义的适当性的一个必要条件。就是,如果不满足这个条件,同样的经验证据是否确证同一个被检验假说将不仅取决于经验证据和假说的内容,而且取决于该假说的构述形式,对某些所与材料是否确证某所与假说这一问题的回答将是:这取决于那个被检验假说的不同的等值的构述。这是很荒谬的。[1] 　　但亨佩尔的这一辩护是值得商榷的。在这个悖论中,逻辑联接词等值发挥着重要作用。我认为,确实有必要仔细澄清等值这个概念。逻辑学上要求的等值是形式的,而经验的信息等量则牵涉到内容。 　　二、逻辑等值与经验信息等量 　　逻辑学上的等值说的是形式上有效,即不论内容真实与否,代入之后都能保证推理形式上是得到辩护的。这种脱离了内容之后的抽象,是不同于经验内容的信息等量的,如果不进行区分,那就是混淆了不同的层次。我们不能拿逻辑上的要求和所有的经验信息层面的内容相提并论。具体的情境有自己特有的规则,而这些规则是与普遍有效的逻辑规则相抵触的。 　　在确证悖论中,逻辑等值规则使得假说由所有的乌鸦都是黑的变成了非黑的个体都不是乌鸦。这样的转变在逻辑学上来说的确是有效的,但是,这二者的经验内容逻辑学却不管。而恰恰在经过逻辑等值转化之后,经验信息内容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前一假说的主项是乌鸦,而后一假说的主项变为世界上泛指的个体。有效性是说,遵循这样的形式能得到有效的推理,不会犯推理错误。而亨佩尔恰恰在做了转变之后又多做了一件事,那就是考察在逻辑上等值的两个假说能否获得同一证据的支持。 　　但是,我们不要忘了,在经验科学领域,这是两个有逻辑关联而又有很大差异的假说。两个在逻辑学上都有效的假说,在经验科学领域要求的信息却是不等量的。从直观的角度与尼科德标准以及亨佩尔的确证定义可知,所有的乌鸦都是黑的要考察乌鸦这一个类,看它们是否具有黑色这样的属性;而所有非黑的个体都是非乌鸦则将要考察的个体扩展到所有的个体,这在研究范围上无疑是大大改变了。支持后一假说的证据,如一只白鞋子,按照确证的等值条件,要确证与它等值的前一假说。 　　逻辑学的等值和经验信息的等量确实应该区分开来。逻辑等值的涵义是,如果断定前件为真(假),那么后件必然为真(假);如果断定后件为假(真),那么前件必然为假(真)。演绎逻辑所断定的命题是否经验地为真呢?答案恐怕是否定的。 　　确证是一个认识论概念,亨佩尔所讨论的两个假说的等值是根据逻辑的换质位实现的,而换质位显然使假说的认识对象发生了改变。亨佩尔用逻辑的等值概念去要求认识论的确证概念是不合理的。逻辑真假等值的两个假说表达的内容不一定是相同的,它们不一定同样地表达了那个被检验假说的内涵。虽说?(x) ( R(x)→B(x))逻辑地等值于?(x) (┐B(x) →┐R(x)),但是它们所包含的经验信息却并不等量。归纳的一个重要特征,也是理论或假说的一个重要特征,是在观察到了某类事物中的一些个体都具有某属性后,然后进行扩展,扩展到该类的所有个体。但是,科学假说的主词总是被限定在某一个具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