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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程语录假设连词的研究 　　摘 要：“二程语录”是《河南程氏遗书》和《河南程氏外书》的统称。“二程语录”中共有27个假设连词，从音节形式、使用方式和在句中位置等方面运用计量统计方法对它们进行静态描写，主要目的是勾勒出“二程语录”中假设连词的使用特点：单音节假设连词占优势；既可单用又可合用的假设连词超过半数；假设连词位于主语前更常见。对假设连词的面貌和特点进行描摹和分析，从而为近代汉语的连词研究乃至汉语语法史构建做一些基础工作。 　　关键词：“二程语录”；假设连词；音节形式；使用方式；句中位置 　　中图分类号：H1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3）27-0092-02 　　一、有关“二程语录” 　　在学术界，“二程语录”一般被认为指的是《河南程氏遗书》和《河南程氏外书》这两本著作。也有学者持不同的看法，认为“二程语录”不仅包括《河南程氏遗书》、《河南程氏外书》，还包括《河南程氏粹言》。① 　　通过对程颢、程颐六种著作来源、内容等的分析，我们发现，《河南程氏粹言》较文雅，《河南程氏文集》、《周易程氏传》、《河南程氏经说》较书面化，只有《河南程氏遗书》和《河南程氏外书》口语化程度较高，符合专书研究语料的选择要求，因此我们倾向于将《河南程氏遗书》和《河南程氏外书》统称为“二程语录”。本文以中华书局2004年第2版《二程集》为考察对象。 　　二、“二程语录”假设连词研究概貌 　　假设连词是用于连接表示假设情况和其可能结果的两个语言单位的一类连词，通常前一语言单位表示假设情况，后一语言单位表示该假设情况下可能产生的结果。“二程语录”中假设连词共有27个，分别是：若、若使、若还、若果、若是、若非、要、若要、设使、设若、设如、设或、如、如使、如其、使、向使、假使、假如、或、或是、苟、果、必、万一、不然、忽然。由于篇幅有限，下面对其中“若使”、“或”两个假设连词进行分析，以此推知“二程语录”假设连词的概貌。 　　（一）若使 　　“二程语录”中，“若使”作假设连词有14例，用于连接分句，且全部位于前一分句，引出表示假设前提的部分，如： 　　1.若使爱敬其民如其赤子，何错缪之有？ 　　无论分句中是否出现主语，“若使”均可作假设连词使用。“二程语录”中，“若使”用于有主语分句的共11例，如： 　　2.若使其言犹未顺，如何处之？ 　　当“若使”出现于有主语的分句中时，通常位于主语前。“二程语录”中“若使”11例全部出现在主语前面。 　　“二程语录”中出现的“若使”还可以与“便”、“则”等词连用，引出假设情况下可能出现的结果，使语义更明晰，带有一定的结果标记性，如： 　　3.曾子言夫子之道忠恕，果可以一贯，若使他人言之，便未足信，或未尽忠恕之道，曾子言之，必是尽仍是。 　　4.若使積珠玉，小積则有小光辉，大積则有大光辉。 　　5.若使伯夷之清既如此，又使念旧恶，则除是抱石沈河。 　　6.若使人尽为此，则老者何养？ 　　例3是“若使”与“便”连用，此时“若使”用于主语前；“便”在句中表示“那么、就”之意。 　　例4、5、6都是“若使”与“则”搭配使用，除了例4“若使”出现于无主语分句，其它两例“若使”都位于主语前，且“则”也和“便”一样，表示“那么、就”之意。 　　向熹认为，“若使”作假设连词产生于六朝②，用例如： 　　7.若使交他教化时，化尽门徒诸弟子。（《敦煌变文集·降魔变文》） 　　吴福祥也认为上例中的“若使”用作假设连词，他进一步说明，“若使”是由同义连词复合而成的。③ 　　（二）或 　　“或”，既可表示选择关系，也可表示假设关系。“二程语录”中，“或”作假设连词共有13例，如： 　　1.或问：「人或倦怠，岂志不立乎？」 　　“或”作假设连词，有主语分句与无主语分句中均可使用。“二程语录”中，“或”较多用于有主语分句中，有8例，且既可位于主语前，也可位于主语后。“或”位于主语前的有5例，如： 　　2.或兄之子不甚美，必择其相称者为之配；己之子美，必择其才美者为之配。 　　“或”位于主语后的有3例，如： 　　3.若今人或一事是仁，亦可谓之仁，至於尽仁道，亦谓之仁，此通上下言之也。 　　“或”还可与其它连词连用，共有4例。“或”与“则”连用的有3例，如： 　　4.今人以影祭，或画工所传，一髭发不当，则所祭已是别人，大不便。 　　“或”还可与“便”连用，“二程语录”中仅见1例： 　　5.他人多只依说时，不敢改动，或脱忘一两字，便大别。 　　关于“或”的产生及演变，席嘉认为，“或”作假设连词的用法是源于它作副词的“可能”推测意。当不确定性中的推测意减弱而假设意增强时，“或”就像假设连词方向发展，且通常表示可能性较小的假设情况。④“或”作假设连词在先秦就已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