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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醇作品的研究 　　摘 要：北宋中后期的秦醇是喜欢撷取历史题材的重要传奇作家,写有《赵飞燕别传》、《骊山记》、《温泉记》、《谭意歌》四篇作品，都收录于刘斧所作的《青琐?{议》中。从北宋传奇创作的整体状况看, 秦醇的作品带有比较鲜明的特色, 与乐史学者型作品的记实性风格迥然不同, 他在尊重历史框架的基础上，大量添加自我的想象创造，具有作家创作主体的鲜明特色。 　　关键词：秦醇；《青琐?{议》；《骊山记》；《温泉记》；《赵飞燕别传》；《谭意歌记》 　　 　　秦醇，字子复，安徽亳州人，北宋中期人，生卒年不详。秦醇传奇作品中的人物很多是据史可查的，周运使周沆，刘相刘沆，魏谏议魏??，《宋史》中都有传记。据此考据，秦醇当生活在北宋元丰年间。刘斧的《青琐?{议》共有作品一百四十六篇，其中署名秦醇的有三篇。《骊山记》载于《青琐高议前集》卷之六，没有注明作者。但是同样载于《青所高议前集》卷之六的《温泉记》在题目后署“亳州秦醇子覆撰”。两篇文章在内容上相衔接，人物形象、故事情节、语言特色也十分相似，当为同一人所作。《温泉记》、《骊山记》可以并称为传奇中的“子虚上林”。《赵飞燕别传》载于《青琐高议前集》卷之七，于题目后署“谯川秦醇子?妥?”。《谭意歌》载于《青琐高议别集》卷之二，于题目后署“谯郡秦醇子?汀薄！白痈病庇搿白?汀钡蔽?后人笔误，二者同为秦醇。 　　《骊山记》、《温泉记》可以并称为宋代传奇的“子虚上林”。鲁迅先生在他的《中国小说史略》中用了百字的篇幅对《温泉记》加以介绍。他写道： 　　二曰《骊山记》，三曰《温泉记》，言张俞不第还蜀，于骊山下就故老问杨妃逸事，故老为具道；他日俞再经骊山，遇杨妃遣使相召，问人间事，且赐浴，明日敕吏使还，则引起如梦觉，乃提诗于驿，后步野外，有牧童送酬和诗，云是前日一妇人所托也。① 　　李杨的爱情故事被历代文学家视为创作素材，有的将视角停留在李杨之间的真挚爱情，有的强调他们爱情的孽缘。秦醇则从艳情的角度切入，以历史人物为基础，进行大胆的想象和虚构。《骊山记》中张俞从田翁处听唐明皇事，着重描述了杨玉环与安禄山的私情。根据正史的记载，笔者以为安杨的私情只是后人的附会，并非真有其事。安禄山为了讨好玄宗，无耻的认比自己小二十岁的贵妃为母，这是安的政治手段。后人只是从史书的零星记载中，生发出安杨私情，作为文学写作的素材。而秦醇则作意好奇，把写作的重点放在了艳情上，这也是后世对秦醇评价不高的主要原因。 　　《赵飞燕别传》是秦醇又一力作。现存的两种《说郛》丛刻都记载此篇，或题为《赵飞燕别传》，或题为《赵后轶事》。鲁迅的《唐宋传奇集》也选录了本篇。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评价道： 　　一曰《赵飞燕别传》，序云得之李家墙角破筐中，记赵后入宫至自缢，复以冥报化为大鼋事，文中有‘兰池滟滟，昭仪坐其中，若三尺寒泉浸明玉’语，明人遂或击节诧为真古籍，与今人为杨慎伪造之《杂事秘辛》所惑正同。所谓汉伶玄撰之《飞燕外传》亦此类，但文辞殊胜而已。② 　　《别传》有少量学习《赵飞燕外传》之处。例如昭仪入浴、昭仪进药的情节。“初夜降帐中拥昭仪，帝笑声吃吃不止。”明显是抄袭《外传》中“帝昏夜拥昭仪居九成帐，笑吃吃不绝”。但是秦醇并非一味的抄袭，而是在继承的基础上有所创新。《外传》语言纤靡，描写细微真切，《别传》通俗易懂，富于市井气息。在人物形象的塑造方面，秦醇更加突出赵氏姐妹为了争宠，设计杀害受孕宫人的情节，以显赵氏姐妹的凶狠残暴。 　　明代胡应麟在谈到秦醇的《别传》时说：“杨用修谓唐小说不如汉，而举伶玄《赵飞燕传》中一二语为证。戊辰之岁隆庆二年，余偶过燕中书肆，得残刻十数纸，题《赵飞燕别集》。阅之，乃知即《说邹》中陶氏删本。其文颇类东京，而末载梁武答昭仪化奄事， 盖六朝人作，而宋秦醇复补缀以传者也。第端临《通考》、渔仲《通志》并无此目， 而文非宋所能。其间叙才数事，多俊语，出伶玄右，而淳质古健弗如，惜全帖不可见也。”③可见，胡应麟认为《别传》继承了《赵飞燕外传》的情节和内容，并对《外传》产生的年代提出了质疑。 　　《青琐高议别集》中收录《谭意歌》。《类说》摘录本题作《谭意歌记》。《绿窗新话》题作《谭意歌教张氏子》，歌也做哥。《青泥莲花记》和《情史》中都有《谭意歌》，叙事粗略，未注明出处，从内容上看应是据《绿窗新话》改编。《唐宋传奇集》中以《谭意歌传》为题录入。此外，鲁迅在《唐宋传奇集?稗边小缀》中写到：“秦醇此传，亦不似别有所本，殆窃取《莺莺传》、《霍小玉传》为前半，而以团圆结之尔。” 　　通过对秦醇作品的研究，大致概括出其作品的主要特点： 　　（一）、深受市井文学的影响 　　《中国古代小说百科全书》这样评价秦醇的作品：“秦醇的几篇作品大多不回避性描写，似对这种人的‘大欲’持肯定的态度，人仙结合，与道家思想似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