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任语调学说与汉语语调——纪念赵元任先生诞辰120周年.PDFVIP

赵元任语调学说与汉语语调 ——纪念赵元任先生诞辰 120 周年 林茂灿 马大猷先生以“Chao’s viewpoint of Chinese intonation”为题，在庆贺 吴宗济先生 95华诞举办的国际音调研讨会上，对赵元任语调学说作了高度评价。他 指出，“赵先生是最彻底研究汉语语调的第一位语言学家，在上世纪 20 年代和 30 年代初以他灵敏的耳朵，聪颖的思维，对汉语语调作了最透彻描述，他的成果至今 仍辉煌无比。” （马大猷，2004 ；见林茂灿，2012:3 ） 赵元任汉语语调学说 赵元任在 1929 年《北平语调的研究》一文中第一次提出“代数和”主张，他 说，“耳朵所听见的总语调是那一处地方特别的中性语调加上比较的普通一点的口 气语调的代数和。所以虽然加数同而因为被加数不同，得数当然也不同了。” 赵先 生接着说，“在极平淡极没有特别口气的时候，语句里头的字调也因为地位的不同 而经种种的变化，这些变化我管它叫‘中性语调’。” （1929，见2002 ：262-263，265 ） 赵先生在 1929 年提出“代数和”的同时，就把音程放大及时间加长跟重音联 系起来，这里的音程就是音域（pitch range）。赵元任在 1932年《国语语调》中提 出用“橡皮带”比喻音程（音域），他说：“语调里最要紧的变化就是音程跟时间的 放大跟缩小。这种变化最好拿一个机械的比方来解释”。 这个“机械”就是“橡皮 带”。 （1932，见 2002 ：426-434 ） “代数和”用于解释他说的上升语调和下降语调等语气，而“橡皮带比喻”音 域，以说明语音的轻重，两者用于语调的两个不同范畴；耳朵听到的总语调是什么？我 们将说明它是轻重缓急、抑扬顿挫，我们把它称之为是节奏。 我们把“语气和重音（语调的两要素），通过‘代数和’和‘橡皮带效应’，使声调和中性 语调，生成‘耳朵听到的总语调’”，称为赵元任语调学说。下面示意图表示赵元任汉语语调学 说的基本内容。 “代数和”与边界调（林茂灿，2012:219-259 ） 赵元任在《北平的语调研究》（1929）用例子“我姓王，你姓叶”和“我姓叶，你姓王”说 明他的“代数和”。赵元任《中国话的文法》（1968，见吕叔湘译 1979：28 ）中进一步说明“代 数和”是什么？他说：“我姓王，你姓陆 ”，前一小句升调，“王”字的第二声升的比平常更高； 第二小句降调，“陆”字的第四声降得比平常更低。但在“我姓陆，你姓王”中，“陆”字语调 整个提高，但仍保持第四声的降调；“王”的语调整个降低，但仍保持第二声的升调。 从此看到，赵先生的“代数和”有两层意思，第一层是：上升语调和下降语调 作用于句末音节，第二层意思是：上升语调使得句末音节的音阶抬高，下降语调使 得句末音节的音阶降低，但调型不变。这两点是“代数和”的基本涵义，是赵元任 语调学说的核心内容之一。 我们通过各种实验看到，区分汉语疑问语气与陈述语气的信息主要存在于短语 末了一两个重读音节或首音节。我们把携带着区分陈述与疑问等语气的边界音节的 调子叫做边界调。普通话疑问边界调和陈述边界调有三种音高方式：疑问边界调相 对于陈述的起点抬高和终点抬得更高，或只有起点抬高，或只有终点抬高；不管哪 种方式，边界调的调型不会因为疑问而改变。 我们进一步用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