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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析交叉询问制 　　【摘要】： 交叉询问制是指有关双方当事人对证人交叉盘问的一整套规范，是英美法系特有的诉讼制度，是对抗式庭审的重要特征。文章通过对交叉询问规则的梳理，综合评价其优点和弊端，希望对我国正在进行的审判方式改革有借鉴作用。 　　【关键词】：交叉询问; 主询问; 反询问 　　中图分类号：D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6908(2008)0810101-02 　　 　　一、交叉询问的含义和特征 　　 　　 交叉询问或交互询问、交叉寻问，是英美法系诉讼中的一项重要制度，是指有关双方当事人对证人交叉盘问的一整套规范。 　　 与大陆法系的职权询问式相比，交叉询问制具有以下特点： 　　1. 在英美法系国家，接受询问的证人包括当事人、鉴定人及知晓案情而向司法机关陈述的第三人，范围广泛。证人是“当事人的证人”。证人的报酬也是由当事人支付。在大陆法系国家，证人专指知道案件情况而向司法机关陈述的第三人，不包括当事人和鉴定人等。我国法律对证人范围的规定与大陆法系国家相同，也不包括当事人和鉴定人等。证人被认为是法院的证人，是否采用该证人是由法院来决定的，对证人的传唤也是由法院实施，证人具有至少在理论上的中立性，同时，证人的证据价值也不如英美法系。大陆法系更重视书证的证据价值。 　　2. 只有当事人或当事人的律师才能询问证人，法官不得询问证人。整个诉讼进程由当事人推进，法官的作用只在于对当事人的请求表达赞成还是反对。这与大陆法系的区别很大。 　　3. 证人询问只能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并且盘问的问题必须是具体特定的。大陆法系国家通常是让证人从要证事实的叙述开始，对所观察的案件事实从头至尾的连续叙述，其叙述不受询问者的影响，如有必要，法官、当事人及其律师才采用一问一答的方式进行询问。 　　4. 在交叉询问中适用严格的证据法则，禁止使用传闻证据。关于诱导性询问也有十分复杂的限制性规定。 　　 　　二、交叉询问的阶段和规则 　　 　　交叉询问包括主询问、反询问、再主询问、再反询问等几个阶段。 　　1. 交叉询问的第一阶段――主询问 　　主询问，亦称直接询问，即申请传唤方对其证人进行的询问。其目的主要是通过对证人的询问使该证人将有利于己方的有关案件事实反映出来，作出支持自己主张的证言。主询问应当遵循以下规则：（一）直接询问应仅限于与案件具有关联性的事实；（二）当事人不得以反询问或其他方式质疑或攻击自己的证人；（三）不得进行诱导性询问，但是，在一些特殊情形下，根据一些英美法国家的证据法规定，如证人为未成年或胆怯受惊者时，可以对其进行诱导性询问。另外，在一些特定情形下，如法官认为通过诱导有助于有效地完成直接询问，且于对方也无害处时，可以就该种情形加以斟酌后，决定是否准许律师对由己方提供的证人进行诱导。例如，美国联邦证据法第611条规定，在对证人进行直接询问时，除非为展开证人作证所必需，否则不得提出诱导性问题。（四）询问不得以导致答复的问题为依据等。 　　2. 交叉询问的第二阶段――反询问 　　反询问，亦称交叉询问、质询，是在主询问结束后，对方当事人或其代理人对该证人进行的询问。为了提高庭审的效率，反询问的范围应限于与主询问的内容有关的问题以及和证人诚信有关的问题。若反询问超出以上范围，必须征得法庭的允许。 　　反询问的目的有两个：第一，得到对反询问方有利的陈述。即通过诱导性询问，使对方的证人同意有利于反询问方的某些事实或推论。第二，破坏主询问中证人陈述的可靠性。即通过反询问，发现证人证词的破绽；或通过提出证人的不良品格、过去的犯罪记录、对一方当事人有偏见、感知能力或表述能力的缺陷、先前不一致的陈述等，质疑证人的可靠性，揭示证人陈述中的不实之处，从而达到降低主询问中证人陈述的可信度的目的。正如苏格兰政府法律总顾问、参议院司法委员会成员麦克平伦先生认为的那样：“在法庭上，适当地应用交叉询问这件武器，无疑是引出对方证词的不可靠之处，从而证实案件真实情况的最佳办法。”另外，在达到第一个目的后，也可能不再质疑证人陈述的可靠性。因为反方证人承认的对己方有利的事实的可信度，往往比用己方证人证实的同一事实的可信度更高。若攻击反方证人的可靠性，同时也破坏了已得到的对己方有利的事实的基础。反询问是一种比主询问更具灵活性、对抗性的问答形式。法律上一般对它所作的限制要比对主询问更少一些。根据美国联邦证据法规定，交叉询问限于直接询问时的主题和与证人诚信有关的问题。法庭经斟酌决定，可以允许像直接询问那样对附加的问题予以询问〔第611条（b）〕；在交叉询问时，可以允许一般的诱导性问题〔第611条（c）〕。除在成文法上制定了相关规则外，从英美法的一些判例中也可以体现以下规则：（一）对一方当事人不利的证据，除非他有在反询问中予以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