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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哲学所蕴涵的人的全面发展思想 　　[摘要] 人的全面发展是马克思主义关于建设社会主义新社会的本质要求。中国传统哲学所蕴涵的和谐精神是当代人的全面发展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批判继承和谐精神将对推进人的全面发展产生积极的意义。 　　 [关键词] 中国传统哲学； 和谐精神； 人的全面发展 　　 [中图分类号] B2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962（2004）11-0023-02 　　 　　中国传统哲学十分重视对人的研究，天人关系、人性善恶、义利之辩、群己关系、成人之道等等都是哲学史上讨论最多的话题。不同时期、不同流派的哲学家们尽管各有观点，但是在人的问题上却都极大的表现出一种和谐倾向，强调实现自然与人、社会与个人、知与行、形与神、物质与精神、内圣与外王等等之间既矛盾对立又和谐统一的关系。这种既矛盾对立又和谐统一的精神构成了中国传统哲学的基本特征之一，也是当代马克思主义人的全面发展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本文即以中国传统哲学中最为重要的三个范畴“天人合一”、“内圣外王”、“成人之道”为线索来论述其中所蕴涵的人的全面发展思想。 　　第一，“天人合一”：中国传统哲学根本精神之所在。中国哲学的基本问题是“究天人之际”，基本理念就体现在“天人合一”这个命题中。这个命题包括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生命价值与伦理道德的内在统一以及认识方法上的和谐统一等，其基本涵义则是人与自然的内在统一。虽然其中混杂有一些牵强附会的迷信因素，但本质上它所强调的宇宙自然、人类社会和个体生命的有机统一，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可持续发展中以至当今社会学、心理学、医学、生态学、美学、政治学等领域都具有重要的价值和意义。 　　首先，天人和谐论是以承认天人相分为基础的对立统一。天人相分，指天、人是两个独立的存在，各有其独特的发展规律，人与自然万物是平等、和谐、融洽的关系。所谓“人类征服自然”，似乎表现人的壮志豪情，却把自然置于敌对的地位，看成是奴役的对象，是不符合发展规律的。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齐物论》），“知天之所为，知人之所为者，至矣。”（《大宗师》）所以“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秋水》）。在当今社会，面对自然生态平衡遭到严重破坏、人类生活环境日趋恶化的现实，“天人相分”实在是一种积极的生态观和发展观。 　　其次，在天人本原一气、物质统一的观念上强调天道与人心的统一即“人与天地参”。《道德经》很多篇章都提到这样的思想，如“万物负阴而抱阳，充气以为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之道，利而不害；人之道，为而不争。”《中庸》中讲“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矣。”广为人们传诵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易传》）也是天道人心和谐统一思想的具体描述。 　　可以看出，中国传统哲学中，天和人是一个相互平等的统一世界，天道与人心合一，人不是凌驾于自然界之上的主宰者，不是以“自我”为中心、以自然为“非我”、以征服自然为目的的知性主体，而是以文化创造、以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为目的的德性主体，即宋代哲学家张载所说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天人合一”所表达的这种“与天地合其德”的精神，是中国哲学的最高境界，是儒、释、道各家所共同尊崇的理想。这是一种整体的、全面的、和谐的境界，既囊括价值导向、思维方式、政治意识，更包含美学境界、道德境界以至于宗教境界，其中，价值导向中又涉及社会价值与个人价值的统一、义与利的统一，思维方式中又包括协调精神与超越精神的统一，政治意识中强调政治信念与参与意识的统一，美学境界注重感受美和创造美的统一，道德境界则强调物质满足与精神追求的统一等等。 　　第二，“内圣外王”：由内而外的和谐以及由此形成的人格辩证法。《大学》中言“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这里，由内圣而外王的逻辑发展是中国传统哲学独具特色的人格形成理论。 　　事实上，内圣和外王发展的是两种截然不同方向的人格，前者向内，要求仁、慈、宽、俭、不战、柔、后、无私、下等，后者向外，则必然要求要勇、猛、广、战、先、私、上等，然而这些不同方向的人格倾向在中国传统哲学中不但没有如西方哲学般形成强烈的张力，而是完美的和谐统一。对此，老子的思想非常全面地说明了这个问题。《道德经》六十七章中讲道：“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