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原创力文档(book118)网站文档一经付费(服务费),不意味着购买了该文档的版权,仅供个人/单位学习、研究之用,不得用于商业用途,未经授权,严禁复制、发行、汇编、翻译或者网络传播等,侵权必究。。
- 2、本站所有内容均由合作方或网友上传,本站不对文档的完整性、权威性及其观点立场正确性做任何保证或承诺!文档内容仅供研究参考,付费前请自行鉴别。如您付费,意味着您自己接受本站规则且自行承担风险,本站不退款、不进行额外附加服务;查看《如何避免下载的几个坑》。如果您已付费下载过本站文档,您可以点击 这里二次下载。
- 3、如文档侵犯商业秘密、侵犯著作权、侵犯人身权等,请点击“版权申诉”(推荐),也可以打举报电话:400-050-0827(电话支持时间:9:00-18:30)。
- 4、该文档为VIP文档,如果想要下载,成为VIP会员后,下载免费。
- 5、成为VIP后,下载本文档将扣除1次下载权益。下载后,不支持退款、换文档。如有疑问请联系我们。
- 6、成为VIP后,您将拥有八大权益,权益包括:VIP文档下载权益、阅读免打扰、文档格式转换、高级专利检索、专属身份标志、高级客服、多端互通、版权登记。
- 7、VIP文档为合作方或网友上传,每下载1次, 网站将根据用户上传文档的质量评分、类型等,对文档贡献者给予高额补贴、流量扶持。如果你也想贡献VIP文档。上传文档
查看更多
伊恩麦克尤恩——立体几何
立体几何 1875年在梅尔顿?莫布雷举办的“异趣珍宝”拍卖会上,我的曾祖父在他的朋友M陪同下,拍得了尼科尔斯船长的阳具,这位船长1873年死于马贩巷监狱。它被盛在一樽十二英寸高的玻璃瓶里,按我曾祖父于当晚的日记中所记述,“保存精美”。同时被拍卖的还有“已故巴里摩尔小姐的无名部位。被山姆?伊斯莱尔斯以五十几尼拍得”。我的曾祖父很想将这两件物品作为一对收藏,但被M劝阻。这极佳地诠释了他们的友谊。我的曾祖父是个心血来潮的空想家,而M则是一位懂得适时竞价的实干派。我的曾祖父在世六十九年,其中的四十五年里,在每晚睡觉之前,他坐下来将自己的思想写成日记。这些日记如今就摆在我的桌上,整整四十五卷,以小牛皮装订,而左边,尼科尔斯船长静坐在玻璃樽里。我的曾祖父靠他父亲发明的一种简便女性胸衣钩扣的专利收入生活,直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他爱好神聊,数字和理论;也喜爱烟草,上等的波尔图葡萄酒,煨兔肉,以及偶而为之的鸦片。他喜欢以数学家自居,尽管他既未有过教职,也未曾发表过专著。他从不旅行,到死也没有上过《时代》杂志。1869年他和托比?沙德威尔牧师的独生女爱丽丝结婚,牧师是一本名不见经传的英国野生花卉专著的合著者。我深信我的曾祖父是一位杰出的日记作家,一旦我编完他的日记并得以发表,我敢肯定他将重新获得应有的认识。而我在工作结束之后将休一段长假,去一个清冷无树的地方旅行,比如冰岛或者俄国草原。我曾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可能的话,在那结束之际我将试着与妻子梅茜离婚,不过现在已无此必要。 梅茜常常会在睡梦中大喊大叫,我不得不弄醒她。 “抱住我,”她总是说,“是个恶梦。我以前做过一次。我在飞机上,飞过荒漠。可其实并不是真的荒漠。我让飞机开低一点,我看到成千上万的婴儿堆在一起,一直向地平线延伸,他们都光着身子,彼此倾轧。我的燃料眼看就要用完了,我得降落。我想找到一块空地,我飞呀飞呀想找一块空地……” “好了去睡吧,”我打着哈欠说,“这只不过是个梦。” “不,”她叫道,“我现在睡不着,现在不行。” “好吧,那我得睡了,”我对她说,“我明天早上还得早起。” 她摇摇我的肩膀。“先别睡好吗?别让我一个人呆着。” “我就睡在你身边,”我说,“我不会撇下你的。” “可这有什么用,别让我一个人醒着……”可是我的眼皮已经合上了。 最近我染上了我曾祖父的习惯。在睡觉前我静坐半小时来反思这一天。我没有数学奇思或者性爱理论可供记录。基本上我只是记下梅茜对我说过的话而我又跟她说了些什么。有时,为了绝对私密起见,我将自己锁在盥洗室里,坐在马桶上,膝头铺着写字板。除我之外,盥洗室里偶尔有一两只蜘蛛,它们爬上排水管盯着白色的瓷釉纹丝不动。它们一定在纳闷这是到了哪儿。经过数小时匍匐之后,它们不解地掉转身,也许因为依然无法获得答案而倍感失望。就我所知,关于蜘蛛我曾祖父只提及过一次。在1906年5月8日,他写道:“俾斯麦是个蜘蛛。” 下午梅茜往往会奉上茶水,并跟我讲她的噩梦。通常我都在翻阅旧报纸,汇编索引,分列主题,一卷放下另一卷又拿起。梅茜说她每况愈下。最近她整天呆在屋子里看有关心理与超验的书,几乎夜夜都会做梦。自从那次我们先后手持同一只鞋子埋伏在盥洗室门外打击对方之后,肢体冲突令我对她毫无怜悯。她的问题一部分源自嫉妒。她十分嫉妒我曾祖父那四十五卷日记,以及我编撰它们的决心和热情。她却太闲。梅茜端茶进来的时候,我正好换上另一卷日记。 “我说梦给你听好吗?”她问道。“我乘飞机飞过沙漠一样的地方……” “过会儿再讲,梅茜,”我说,“我手头的事正做到一半。”她走了以后我盯着书桌前面的墙壁,思忖着M,他定期来与我曾祖父闲谈和晚餐,坚持了十五年之久,突然在1898年的一个晚上莫名地一去不返。尽管M的身份有待确认,但他除了是个实干派之外,也颇具学究气。比如,在1870年8月9日晚上,他们两人论及做爱姿势,M告诉我曾祖父后入式是最自然的性交方式,这是由阴蒂的位置所决定的,而且其它灵长类也都偏爱此招。我的曾祖父穷其一生性交不过十次,并且都发生在他和爱丽丝结婚的头一年内。他惊讶地大声追问教会对此所持的观点,M随即指出七世纪神学家提奥多雷认为后入式性交与手淫同罪,应处苦修四十天。当晚稍后,我的曾祖父用数学方法证明了性交姿势不可能大于素数17。但M对这一结果嗤之以鼻,并告诉我曾祖父他曾见过拉斐尔的弟子罗马诺收藏的一组素描,上面画着二十四种姿势。并且,他说,他还听说过一位F.K.弗伯格先生曾历数了九十种之多。等我想起手边梅茜放下的茶,它早已经凉了。 我们关系恶化过程中的重要一幕发生如下。一天夜里我坐在盥洗室里写下梅茜和我关于塔罗牌的对话,突然间她在外面又拍门又拧把手。 “开门,”她叫道,“我要进去。” 我跟她说:“你得再等几分钟,我就快好了。” “现在就让我进去,”她
原创力文档


文档评论(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