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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的“非法”医疗实验 编者按：多年前，叶茂与两个大学同学讨论过 一个问题：女孩子面对强暴应该怎么办?他们的回答后 来成为了一个寓言：一个同学答案是“享受”，他成了 某地级市的医院院长；一个同学答案是“忍受”，他成 了广州中医院的著名教授。而叶茂至今清晰记得自己 的选择：烈女抗争。 “性格决定命运”，多年后，人称“三水第一刀” 的叶茂被关系本当亲密的徒弟举报，认为他填补了佛 山市三水区人民医院66年无专利的历史空白的两项 专利，是非法的医学实验，叶茂因此收到了一纸警告 处罚书。随后的8个月，叶茂受到了冷遇，每天被迫 带着一对铁锤上班。 在叶茂的讲述中，三水的医疗环境，成了束缚他 才华的地方；在社会舆论中，一个理想化的医生是疯 狂的；在备受争议的医疗制度中，医学创新的程序是 否人性化、透明化的话题，似乎与病人无关。但带着 铁锤上班的、曾享誉地方医院的一位医生的心路历程， 可为当下的医疗体制提供另一种视角和解释。 过去的8个月，叶茂每天被迫带着一对铁锤上班。 他的两项专和填补了三水人民医院66年无专利的历 史空白，他也因此收到了一纸警告处罚书。 叶茂，人称“三水第一刀”,医术和脾气同样出名， 是佛山市三水区人民医院骨二科的主治医生。过去的 8个月，叶茂因为他的徒弟陈保甲携刀威胁他而每天 被迫带着一对铁锤上班。同时，因为陈保甲向上级举 报说他“非法”改良医疗器械，并且在患者不知情的 情况下“非法”在患者身上进行医学实验，叶茂数次 受到上级处罚。 4月8日，佛山市卫生局把一纸警告处罚书送到 三水人民医院，叶茂暴怒而拒不签字，坚称“科研无 罪”。他情绪激动地要求执法人员给自己…个公正的说 法，当他一路追赶卫生局人员、试图拦截他们的白色 面包车未果时，他快速地上了自己的小车，迎面疾驰 撞向了白色面包车。据目击者称，叶茂当天还抱着三 水区某工作人员，试图一齐从6楼跳下。 “以死抗争，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这些话最近 一直挂在叶茂的嘴边。当记者询问他，是否有必要为 一个轻描淡写的行政处分而牺牲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叶茂反复说的是一一我需要公平，我需要一个说法。 一封举报信带来的风波。 2005年5月，叶茂主导负责的一个科研项目（自 锁折尾钉创新张力带固定治疗髌骨骨折）被批准为佛 山市市厅级科技攻关项目。该项目的“灵感”来自于 骨科医生的日常手术习惯：当叶茂在多次的骨折手术 中发现一款折尾钉很好用，就一直想把该类折尾钉改 良并在他处运用，于是他把钉上的螺纹位置从中间移 到了后端，从而让髌骨手术时间最少缩短20分钟。 2005年5月至今，叶茂用改良后的折尾钉共治疗了 20 例病人，经过多方调查，目前病患没有不良反应。 2007年5月，该科研项目获得两项国家专利。因 为这两项专利填补了三水人民医院66年无专利的历 史空白，也就把A怀才不遇的叶茂带入了他在三水人 民医院的“辉煌”阶段。而叶茂没想到的是，这个课 题项目也给他带来了一波又一波的麻烦。 叶茂的徒弟陈保甲向区卫生局投举报信，称改良 的折尾钉未经药监局备案审批，新型折尾钉用在患者 身上，也未征得患者本人及其家属的同意。随后，2007 年8月14日，区卫生局对叶茂作出了口头批评。今年 3月28日，佛山市卫生局又将一份行政处罚事先告知 书送到了医院。3月29日，医院也突然宣布“接上级 指示”，免去叶茂科室负责人的职务。 4月10日，在正式收到警告处罚书2天后，叶茂 把记者带入他的主任办公室，告诉记者半个柜子里都 是他的申诉材料。在过去的8个月，叶茂已经把自己 所受的若干次处罚设定为“科研受害案”。事发后，他 连夜赶写了自己的控诉“万言书”，叶茂反复想强调的 是一一钉还是那个钉，我只是作了改良，为什么我要 报批?这是很好的技术，为什么我要被一再处罚?递交 报批该是医院的责任，为什么未报批的失误要由医生 个人来承担？ 这些疑惑在调查中无法得到解答。在叶茂被免职 之后的3月31日凌晨，医院骨科科室紧急安装了 8 个摄像头，使得医生护士要在摄像头下应对媒体采访。 4月1日上午10点左右，8个摄像头又突然被拆掉。 尽管如此，以后的2个星期，医院骨二科医生、护士 对于该事件的回答都是王顾左右而占他的。对于这起 地方的重大医疗科研事件，当地相关部门同样也拒绝 接受任何媒体的采访。4月15日，记者在院长办公室 偶遇如今三水人民医院的代理院长邓院长，邓院长警 惕地隐瞒着身份，试图告诉记者“邓院长走开了”；接 着被确认身份后，甚至也不愿意回答记者关于三水人 民医院有多少医生、多少科室这两个常规问题，匆忙 地离开了办公室。 师徒之间的纠葛 “大家都说我和陈保甲个性很像，思维不转弯， 我也觉得。陈保甲和我相处了 10年，我觉得他性格上 是不完善的。虽然我也有我的心理缺陷，但是我和他 的区别是我死讲理，而他死不讲理。”叶茂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