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散文研究论辩 文学卷.pdf

中国古代散文 ，是 中国文化 的主要载体 。它在很广大 的背景 上 ，记录 了中华 民族 的历史兴衰、得失成败、社会 思潮、文化学术等 等方面的情况 ，它给后人提供了许多有益的借鉴 ，也在某种程度上 范围了后人 的手脚 。对这样一笔丰富的遗产 ，我们 固然要 “温故 知新 ”，同时也要“不为古人所蔽 ”。正像鲁迅在 《摩罗诗力说 》 中 所 说 的，我们 要“思理 朗然 ，如 鉴 明镜 ，时 时上 征 ，时 时反 顾 ，时 时 进光明之长途，时时念辉煌之旧有，故其新者 日新 ，而其古亦不死。 若不知其所 以然 ，漫夸耀 以 自悦 ，则长夜之始 ，即在斯 时 。”这对 于 弘扬 民族文化的今天来说，显然是很重要的一个提示 。 话虽这样说 ，真正要做到这样 “两全其美”，确非易事。 世 纪长期对“旧文化 的批判 ”，就是一个很切近 的例子 。 世纪的中国，是在 内外交困的狂风怒浪 中走过来 的。一拨 又一拨 的爱 国志士 ，为 了复兴 中华 民族 ，除了向外寻求救 国真理 外，还对本 民族文化进行严格的审视 ，因而发起了一次又一次扫荡 旧文化 的斗争 。每一次这样 的斗争 ，都涉及 了古代散文 。这在 中 国文化史上是不多见的。这种斗争是很尖锐 的。那时人们所关注 的是古代某人某作 品在哲学上是唯心或是唯物 的问题 ，在政治上 是进步或保守的倾 向问题 ；人们还把它和现实社会 问题联系起来 ， 从而判定其是非 曲直 ，引导 国人如何取舍 。显然 ，这种 “观今鉴 古 ”的批判 ，有 的是有道理 的，今 天仍可借鉴；有 的却不 中腠理 ，不 能苟同。也就是说 ，当前的古代散文研究，和先前的那种批判是极 不相 同的。因此 ，对 于 先 前 的那 些批 判 ，我们 只能“择 善 而 从 ”，似 乎不必面面俱到。 世纪对 中国古代诗歌 、小说 、戏剧确实发生过旗鼓相当的 论辩，古代散文的研究中，这种现象却不多见。 “百 日维新”时反 对八股文 ，五 四文化革命 中反对桐城派古文 ，几乎都持 同一种态 度。 年代时行小品文，公安派散文被一些人抬得很高，虽有不 同看法 ，却没有形成“旗鼓相 当 ”的论辩 。 年代初就桐城派评价 发生 的若干争论 ，很有论辩色彩 ，但为时不长 ，且规模不大；改革开 放后对散文 的界定有很不 同的看法 ，但它跨 了古代和现 当代不 同 的专业 ，因此 ，即使有分歧 ，也 没有形成 大 的论辩；此外 ，关于 《辨 奸论》的不同看法 ，也只在少数论者之间展开 。大多数的情况是， 诸家在论述某家某派散文时，只是各抒己见，即便是与某些看法相 左 ，也都采取 “尽 申其说”的办法 ，似乎有意避免论争 。为了全面 真实地反映这种状况，笔者只好从诸家论述 中 “杂取种种”，进行 引述 。这种状况 ，似乎是一贯的，并不 因新 中国成立或 “改革开 放 ”等时代变化而发生变化。 改革开放 以来 ，弘扬 民族文化成为时代主潮 。古代散文研究 确实呈现蓬勃发展 的气象 。仅就散文史而言，笔者就见到了郭预 衡师的 《中国散文史》、漆绪邦主编的 《中国散文通史》、刘衍主编 的 《中国散文史纲》等 。其他的专著、论文 ，更是多得不可胜数 。 这些论著 ，仍然是各抒 己见 ，自成一家之 言 。诚然 ，比较起来 ，其见 解的高下，持论的谨严 ，差异是存在的。笔者只能从这些不同论述 中作些引述 ，以期引起读者的注意，不致因粗心大意而忽略过去 。 在这里 ，笔者绝无评长论短的用意，这是要请专家和读者体谅的。 笔者读过一些年轻学者关于古代散文的论述 ，思想活跃，发散 性思维能力很强，这是其长处；但他们对于前人的研究成果似乎较 少关注 ，“独 自发挥 ”的成分 多，有 时不免显得单薄或架空之嫌 ，有 时于无意 中重复早有 的看法 。私下 以为 ，这是学术研究上 的一种 “重复劳动”或说是一种 “浪费”。有鉴于此 ，本书既然要反映 世纪学界对古代散文研究进展状况 ，笔者因此有一个小小的心愿 ， 意 图仿 效前 辈做 学术 史或 思想 史 的办法 ，对 各 家看 法不作 “概 述 ”，直 接 摘 引“原 文 ”，“突 现 ”各 家 主 要 见 解 。这 既 能 反 映“历 史 状况”，又能为读者提供切实的参考 。从某种意义上说，它还能从 一个侧面反 映出 世纪思潮变化 的情况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