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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国际私法的教学空间及其拓展 南京大学法学院肖冰 一、现实状况：日渐狭窄的国际私法教学空间 在中国的法学教育中，国际私法作为法学专业课程的重要内容Z-,可谓源远流氏。 早在20 lit纪30年代，梅汝嫩教授就在武汉大学开设了国际私法，为必修课课程；之麻，韩 德培教授也到武汉大学开设该课程。*70年代末，在全国高校恢复法学专业招生后的笫一批 法学专业本科课程中，一般都包括国际私法，如当时北京大学法律系本科课程主要有法理、 法史、宪法、刑法、刑诉、民法、民诉、婚姻法、国际法和国际私法。彳在教冇部法学学科 教学指导委员会将国际私法纳入法学本科14门核心课程Z后，国际私法正式确定为专业必 修课程，多数院系设置为3学分，少数为4学分。 但是，与其他法学木科核心课程相比，作为与一个独立法律部门和学科相对应的“国 际私法”，不论从以往法学专业课程设置屮所处的地位來看，还是从新一轮法为教学改革屮 的处境来看，都而临着教学空间狭窄、且在不断缩小的特有闲难。 （-）课程数量长期配比不足 就法学专业本科课程体系设置的配比而言，作为法律部门“主干”的核心课程，绝大 多数都有与之相配套的一系列专业课程组成：既有代表“主T?”地位的核心课程，乂有以“分 支”面目出现的若干选修课程。但长期以来，国际私法课程的设置却较为单一，除少数院系 （如武汉人学、厦门人学）的选修课屮，可以看到一门（或国际商事仲裁法或国际民事诉讼 和商事仲裁法）与Z相配套外，多数没冇设置相关课程。因为缺乏分支的烘托，名为“主干”， 实则“光杆（司令）”。 从表面上看，作这样的対比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因为，法律部门独立与否是以其规制 内容的特殊而非规制范围的大小所决定的。换言Z, —个独立的法律家族既对以是成员众多、 统涉而广的人家族，也可以是成员有限、专司其职的小家庭。如此，对于不同法律部门的认 识和学习，即相关课程如何设置、数量多少也应当因其内容和范围的不同而不同。由此，这 里的问题也就转换成为一个更为直接和具体的问题：国际私法这个法律部门的范围究竟有多 大，其“主干”是否已经可以涵盖该部门的主要内容，没冇必要再添枝加叶？ 在此，我们不想探究国际私法范围这个过于学术的问题，而仅从国际私法教学务实岀 发来讨论其应当涵盖的内容。 一方面，从各院系公开的教学大纲来看，一般都包括以下内容：国际私法基本理论、 冲突法以及国际民事诉讼和国际商事仲裁法，个別甚至包括统一实体法。而这些内容，又既 包插了国际私法的原理，也包括具体的适川规则；既包括现实状况，也包括发展历史；既包 扌舌冲突法，也包括程序法和部分实体法；既包插国内法，也包括国际法；在国内法屮，既包 括中国的国内法，也包括其他国家的通行或特殊做法；在国际法中，既包括多边体制，也包 括区际法制。可谓林林总总、庞杂繁多，如此庞人的内容体系在一门课程中完成肯定不免局 促，相信在实际的操作中，不少内容根木无法展开，只能浮光掠影、点到即止。 另一方面，也许有其他法律部门的学者会质疑国际私法教师的“自作多情”——将根 本不属于国际私法的内容，比如国际民事诉讼和国际商事仲裁法，也攘括于口己的门下。实 际上,这种门户之争也没有什么意义,现实的问题是:这些内容是否是法律专业的重要构成？ 如果是的话，在目前的学科分工下，除了国际私法，谁來担当这些内容的讲授呢？ 1参见武汉人学耕品课程《国际私法》Z课程描述，HYPERLINK /ipkc/gisf/kcms-l.htm/ipkc/gisf/kcms-l.htm,访问时间 :2009年9月3日。 2苏力：《法学本科教育的研究和思考》，载《比较法研究》，1996年第2期。 （二）教学空间不断遭致挤压 就法学教学改苹所带来的现实结果而言，国际私法原本就已I?分狭窄的教学空间还有 不断缩减的趋势。主要表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1、 法学本科主干课程的地位岌岌可危 2007年1月，教冇部高校法学学科教学指导委员会在新增环境法与资源保护法、劳动 法与社会保障法两门课程为法学学科核心课程时，就有是否将国际法、国际私法和国际经济 法合并为一门“国际法概论”课程的讨论；近期，为配合教育部本科教学小扩大通识课程比 重的改革要求，各院校均大幅度地削减专业课程，法学的各个学科方向都受到-?定程度的影 响,其中,国际私法所受的冲击又是首当其冲、而且是实质性的。例如，中国人民大学、厦 门人学等法学院已将国际私法由原来的3学分改为2学分，南京人学法学院为了保住国际私 法3学分，不得不以砍掉相关的“国际民事诉讼和商事仲裁法”选修课为代价。 2、 法律硕士层次的教学空间亦遭大规模侵蚀 冃前，法律硕士教育棊本定位于本科教育的延伸，法律硕士也就成为国际私法的主要 教学对象之-。法律硕上包括全H制非法本法律硕上、在职法律硕丄和今年新增的全FI制法 木法律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