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五言诗的起源和发展.pdf

第五章 五言诗的起源和发展 第第五五章章 五五言言诗诗的的起起源源和和发发展展 第一节 五言诗的起源 第第一一节节 五五言言诗诗的的起起源源 五言诗是我国古典诗歌的主要形式，它和其他诗歌形式一样，都是从民间产生。五言诗 从民间歌谣到文人写作，经过一个长期的发挥过程。远在四言诗盛行时代，五言诗即已萌 芽。例如《诗经》中的《行露》《北山》等篇已有半章或全章都是无言形式，但这不过是四 言诗中购入阿安杂有一些五言诗句而已，当然不能算五言诗。到了春秋末期，楚国民歌出现 了《孺子歌》那样的形式，更晚又出现秦始皇时的《长城歌》的形式，虽然都是连句用韵， 韵密而调促，而前者还带有语助词，但已经是独立成篇的五言诗雏形。及至西汉，五言的歌 谣谚语越来越多，其中如成帝时童谣：“邪径败良田，馋口害善人，桂树华不实，黄雀巢其 颠。故为人所羡，今为人所怜。”（《汉书五行志》）这种隔句用韵的形式，音节比较舒缓 协调，是五言歌谣形式的进一步发展。自汉武帝以后，这种形式的五言歌谣，大量的采用乐 府，成为乐府歌辞。它们由不少的新颖的故事，相当成熟的艺术技巧，逐渐吸引文人们的注 意和爱好。他们在自己的是个创作中试行模仿起来，于是就有了文人的五言诗。这便是五言 诗的起源。 新的形式是适应于新的内容的。汉初的四言诗本是继承《诗经》三百篇的形式，后来四 言诗不能表达日益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作者才不得不突破旧形式，采用民歌的新形式来代 替它。所以东汉初年便出现了为文人创作的五言诗。东汉末年，由于社会的大动荡，一些接 近民间的文士忧生念乱，越来越感觉四言的旧形式不能适应，文人创作的五言诗就大量产 生，而且艺术技巧日益成熟。锺嵘在《诗品序》里说过，四言诗“每哭文繁而意少，故世罕 习焉。五言居文词之要，是众作之有滋味者也”。因为它“指事造形，穷情写物，最为详 切”。具体的说，五言句所包含的词和音节可以比四言句多，运用起来伸缩性也较大，所以 在表达上确实更灵活更方便些。明白这一点，不仅可以了解五言诗所以兴起的原因，也可以 了解五言形式位作家所乐用和五言诗为什么发达的原因。 文人的五言诗是东汉才有的，相传为西汉枚乘、李陵、苏武等人的五言诗都不可信，这 只是前人的传闻。《玉台新咏》把《文选》所在《古诗十九首》中的“行行重行行”等八首 和另一首古诗“兰若生春阳”题为枚乘所作，是没有根据的。所以锺嵘说，“自王、扬、 枚、马之徒，辞赋竞爽，而吟咏靡闻”（《诗品序》）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从五言诗发展的 趋势看来，枚乘的时代不可能出现这样优美的为文人五言诗。《文选》又载苏武诗四首，李 陵《与苏武诗》三首，其中抒写朋友夫妻离别之行，行役战场之苦，与苏李赠别的事无关； 诗中所写“江汉”、“河梁”、“山海”、“中州”等语，更与苏李二人当日的情事和行踪 不合。显然是后人假托的，或者是众多的无名氏古诗的一部分，被讹舛为苏李的作品。之余 其他诸书所在的苏李是，那就跟不必说了。此外《古诗十九首》中的“明月皎月光”一首， 有人认为汉武帝太初以前的诗歌，实处于误解（详后）。《文选》又把乐府古辞的《怨歌 行》题为班婕妤作，也有问题。而古乐府《白头吟》的“皑如山上雪”一首，或又以为卓文 君作，更是不可靠的。所以刘勰说：“成帝品录，三百余篇，朝章国采，亦云周备。而辞人 遗瀚莫见五言。所以李陵、班婕妤见疑与后代也。”（《文心雕龙明诗》）可见齐梁时人已 经不相信西汉时有文人五言诗了。 第二节 东汉文人的五言诗 第第二二节节 东东汉汉文文人人的的五五言言诗诗 现存有主名的东汉文人五言诗，数量虽然不多，但大体上可以看出为文人五言诗的形成 和发展的过程。从文献记载看，东汉时代的早期作家班固写的一首《咏史》诗，内容是咏缇 萦救父，汉文帝除肉刑的事，可能是他被逮洛阳狱中所做。虽“有感叹之词”，但“质木无 文”，缺乏形象性。这说明文人初学五言新体诗，技巧还很不熟练。其后张衡作《同声 歌》，用新婚女子自述语气，可能有所寄托。这首诗感情真挚，词采绮丽，表达技巧已有一 定的进步。如“思为莞蒻席，在下蔽匡床；愿为罗衾帱，在上卫风霜”数句，颇有乐府民歌 情调，后来陶渊明《闲情赋》中“愿在衣而为领”一段，便是受了它的启发。东汉末，桓灵 之际，五言诗作者有秦嘉、蔡邕、郦炎、赵壹、辛延年、宋子侯等。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