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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中国所有制结构现状的一种定量估算 杨新铭 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副研究员 今天我演讲的题目是对整个所有制结构的一个估算，这个题目是我们和杨春学老师我们一块儿做的一个国家科学社会基金最大委托项目的一个阶段成果，也是我们院的创新工程的一个阶段性成果。 之所以要选择这么一个题目，主要是针对这两年经济学界讨论比较热的，也是今后一段时间内国有体制改革要面临的很多问题的一个事，但从基本经济制度这个角度来看，我们以公有制为主体这个基本经济制度，现在是什么情况，从目前的学术界来看对这个讨论并不是很多，大家都在那儿定性地说应不应该公有制为主体，但现在我们的经济现实是什么样的，很少有涉及。所以，我们就想针对这个状况做一个小小的回应，然后来看一看，摸一摸中国所有制结构的底到底在哪儿。这是我们研究的一个初衷。 一、问题缘起：对于“国进民退”的争论 从目前来看，主要是针对这两年炒得比较热的是国进民退这个事。这个事，一方面是国有企业的扩张，这些案例大家肯定都知道，出现了这么多的经典案例；另一方面，从整体上的数据来看，这是一个工业的数据，它具有一定的代表性，看它的发展状况以及它的动态趋势是一个很好的数据，但从它对所有制结构的整体上的把握不是很好，这样的话，有人就炒，一方面说国进民退了，国进民退和前一段阶段的国退民进是不是一个矛盾？是不是改革开始向后转了？这是一个事。 再有一个事，我们的政府官员，还有一些传统的政治经济学的老先生们都纷纷地出来说，这个并没有发生。到底发生没发生，我现在觉得不是很关键，关键是发生的背后是什么。基于这样一个争论，我们首先考虑一下公有制经济到底多少，非公有制经济多少，我们的经济体制面临的是一个怎样的结构。 从现在来看，之所以有这些争论，它主要是一个制度的规定性和经济的现实性发生了一个小小的矛盾。 制度规定，从1997年党的十五大把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用制度的形式写进了党章，用固定的形式把它固定下来，1999年又写入了宪法，这是一个基本制度的宪法，宪法是最高层级的，我们要尊重宪法，首先要看这个。 但经济现实，经济现实是这么多年来一个国进民退，还有原来的集体经济的一个所有制结构的一个改造、产权的改革等，使得公有制经济在不断在下降，只不过是这两年（2003、2004年）以后下降的速度发生了变化，整体上的趋势没有发生变化。在这样一个状态下，大家对经济的现实有了不同的看法。但对于目前所有制结构的研究现状是不足的。 二、现有测算所有制结构的方法 所有制结构的方法主要包括这么几个：第一个是以全工商联为代表的测算，它这种测算主要是按照国有经济和非国有经济，它是“大民营”（集体经济、外商经济、私有经济），这么所有的非公有经济都算上。这是一种测算方法。它的优点是，搜集数据的时候很好搜集，因为我们的统计年鉴上都有这方面的数据，时间也比较连续，它能够反映出所有制结构变化的一个趋势。但它有一个问题，国有经济和公有制经济口径是不一致的，虽然我们现在集体经济数量小，但它毕竟是公有制经济的一部分，如果用公有经济来代表公有制经济的话，很明显，面临着对公有制经济的一个低估的问题。它从时间序列上来看，它的动态趋势上来看是没有问题的，但从某一个截面的面上来看它是有问题的，它不能够反映所有制真实的结构是什么。 第二个，文献中经常使用的，大家都实证分析的时候经常用到的是工业经济的统计数据，这里面它分的所有制结构是比较清晰的，有工业经济年鉴，这个数据也是时间序列比较长的，在做实证分析，在做实证研究的时候非常有利，但它跟上面一样有问题，它的数据概括的面很窄，它只是工业，它连第二产业都不是，还有建筑业，还有第三产业，而且第三产业现在在国民经济当中占的比重越来越大，在这种情况下，它用来说明趋势也是可以的，但说明所有制结构也是不准确的。这是两种比较主要的。 第三个，前国家统计局局长李成瑞的一个估算，他用的是2004年第一次经济普查数据，从数据上来讲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它涵盖了第二产业、第三产业，而且他设的点比较多，而且从目前的数据量来说它是最好的。 从其划分口径来说，它也是估算了公有和非公有，其实这是一篇小文章，公有和非公有，但它也有它的问题，第一次普查的时候，它的所有制结构给出来的，它没有完全从资产上走，它只给了实收资本，从实收资本的划分分为国有投资的，集体投资的这个来源上，用实收资本来代替整个的国有、公有、非公有的资产上面临的一些问题。这是它里边的，但它没有在文章里面说，我们反复地读，发现它这里有几个假设：第一个假设，实收资本的结构要与国有资产和非国有，以及公有、非公有的资产结构是一致的，这是它的一个假设，如果没有这个假设的话，那用实收资本代替资产结构的话是有问题的，这是一个假设。 第二个假定，它假定不同经济的微观经济效率是一致的，因为只有你效率一致，你才能用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