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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离婚协议“赠与子女财产”条款的法律性质与效力 摘 要 近些年，在协议离婚的场合下，因离婚协议 “赠与子女财产”条款 （以下简 称离婚协议“赠与”条款）的适用而引发的撤销权纠纷层出不穷。在协议离婚时 约定的 “赠与”具备身份属性和财产属性的双重特征，所牵涉的法律关系是相互 交织且复杂的。对于实务中出现的此条款，我国现行法律没有直接和具体的规范。 针对离婚协议 “赠与”条款的性质、效力等相关问题，学术界众说纷纭而无一致 结论，司法实务界在处理此类案件时也因无明确规定，使得法官无所适从，法官 只能依据自己的理解进行自由裁量，从而引发了越来越多的上下级法院“同案不 同判”的现象。为了避免此种现象的发生，笔者特以协议离婚时夫妻二人所约定 的 “赠与”条款为对象撰笔进行专题研究，以期对 “赠与”条款纠纷的处理有所 帮助。本文以最高院的公报案例——于某某诉高某某离婚后财产纠纷案作为切入 点，对离婚协议“赠与”条款进行研究。笔者通过分析该案的基本案情及两级法 院的判决，得出该案的争议焦点为协议离婚时约定的赠与子女财产行为的申请撤 销问题。离婚协议“赠与”条款的撤销问题，在实务中频繁出现，笔者继续以离 婚协议“赠与”条款为对象进行了案件类型化分析，发现撤销此条款的争议，背 后暗含着男女二人在协议离婚时所约定的 “赠与子女财产”条款所面临的司法难 题，主要包括两个问题：一是该条款的法律性质界定问题，二是该条款对内对外 的法律效力问题。本文将分别以离婚协议“赠与”条款的两个争议为基础深入探 讨。就协议离婚时 “赠与”约定的性质问题，笔者归纳、分析了理论和审判实践 中的观点，指出它们存在的不合理之处，笔者认为这些观点不能与解除身份关系 背景下所作出的 “赠与”条款完全契合。继而笔者在阐释了 “赠与”条款的法律 特性的基础之上，提出应将该条款定性为离婚财产清算条款，以此更好地解释离 婚协议的整体性，更符合“赠与”条款在协议离婚背景中所体现的人身和财产属 性。针对离婚协议中约定的 “赠与”条款的法律效力问题进行研究时，笔者从夫 妻双方、子女、债权人三个主体的视角分别进行分析。从夫妻双方视角出发，主 要讨论了 “赠与”条款的成立与生效、夫妻对该条款的撤销和法律适用问题。从 子女的视角出发，笔者认为可以采纳为第三人利益合同之观点，孩子为保障自身 的生存需求，享有请求父母给付的权利。从外部债权人的视角出发，当债权人的 权益受到实质性损害或现实威胁时，债权人有权对“赠与”约定予以撤销。在对 “赠与”条款所涉及的标的物强制执行时，要在保障离异家庭中的子女的基本生 存需要基础上，对夫妻的外部债务进行清偿。 关键词：离婚协议；赠与子女财产；离婚财产清算；撤销 1 论离婚协议“赠与子女财产”条款的法律性质与效力 Abstract In recent years, in the case of a divorce agreement, the dispute over the revocation of rights arising from the application of the provisions of the divorce agreement “Gifts for Children” (hereinafter referred to as the “Gifts” clause) has emerged in an endless stream. The gift agreed upon at the time of the divorce agreement has the dual characteristics of identity attribute and property attribute, and the legal relationship involved is intertwined and complicated. For this clause that appears in practice, there is no direct and specific 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