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论风格分析法在中国画史及鉴定研究应用中的地位.docVIP

再论风格分析法在中国画史及判定研究中地位 郭嘉颖 王宗英 摘要： 本文意在经过澄清现代美术史论研究中“风格”这个关键词真实含义，藉以透视中国画和西画在评价和研究方面差异。并指出中国画史论和判定研究中，风格法利用只能给恰如其分地位。 关键词： 中国画 判定 风格 样式 笔墨 近代以来，在探究艺术史发展演变文章和专著当中，教授们相当普遍地使用了“风格”这个术语，既用以描述艺术史形状，又以某种决定论面目试图描述艺术本身生长。甚至不止于此，很多研究中国画教授更深入据此将风格作为判定绘画作品（尤其是古代绘画）关键依据。应该说，在西方美术史上，自沃尔夫林等人试图建立一部“没有姓名美术史”以来，风格学就成为西方美术史一门显学，在一些方面，它确实对美术史有着强大解释力。伴随西方艺术观念东渐，这种以风格为根本梳理美术史新方法快速并悄然渗透到中国画研究领域当中，并在该领域取得了很多关键结果。不过，因为中西方绘画存在着价值、文化等各方面深层次差异，单纯利用风格分析法研究中国绘画史也在一定程度上带来了对传统中国画深刻隔膜和误解。本文意在经过澄清“风格”概念，重新确立风格法在研究中国绘画史研究中应该占据恰如其分地位。 迷惑首先来自概念语词本身内涵变迁。在迄今研究中国画论著当中，“风格”这个词语真实涵义往往并不十分明确。总结起来，使用者了解该词通常有三个侧重：第一类，认为风格是指艺术家创作手法、样式，即偏重于作品外在形式；第二类，认为风格是指作品带给观众某种审美感受，有时候也指作品中透露出作者趣味心理，即偏重于作品带来或包含内在情绪感受；第三类，认为风格就是个性特色，艺术家风格即是区分她人标志。当然，对风格三类了解并非截然区分，这里仅仅是指出对该词使用存在着侧重。譬如说，我们说“质朴风格”时，我们使用“质朴”这一形容词来修饰和限定作品形式语言，这时候，风格表示可直接感觉到外在手法、样式，至于“质朴”，仅仅是观者个人本身或一个观念形态下了解，应该是一个追加式描述；而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似乎“质朴”又常常被说成为风格之本身、成为区分其它趣味特征所在。在书画判定领域里这种倾向尤为显著。比如，有一篇经典文章《风格是判定书画关键依据》1，该文在谈论风格时断章取义地引用了部分西哲话，认为风格即个性特征，如声称沃尔夫林认为风格含有“独异性”，这本没有什么问题，不过依此来定义风格就完全不对了，试想“独异性”怎样能够成为风格本身？这就好比良药苦口，不过苦口就不一定是良药一样，这是一个极为简单逻辑常识错误；再有，该文引用布丰名言“风格即人”，却不知道布丰在《风格论》（1753）中原话为“这些东西超越于人，风格则属于个人”2，她原意强调是人本身要含有智慧和思想，而并不是认为风格就是个性特征。总而言之该文把风格概念内涵不合适地扩张，故而通篇充斥着决定论梦呓。一篇专门讨论绘画风格文章全部是如此，其它就更无须多说了。所以，将风格本身不管归结到趣味还是特征，全部是十分令人迷惑。这种现象最少能够上溯到上个世纪中期。在中国近现代美术理论中对风格概念往往不加明确，如潘天寿在《谈谈中国传统绘画风格》一文中说：“风格二字，原是一个抽象名词，常见于文学艺术方面，通常是指文学艺术在表现形式上互不相同风情、格调、趣味等特征。”3该处一面提到“表现形式”，另一面又归属为“风情、格调、趣味”，而且将题材剥离出了风格之外，“一样题材内容，能够用不一样形式风格来表现。”从这些言论当中，我们看到风格其实被当成了形而上感受了，而且进而和画家和观众心理直接纠缠在一起了。所以，在这里，我们说到“风格”就必需面对可感（最少以回想或想象形式出现）、已经被创作出来作品，即风格应该直接依附于作品。不过，当我们说“个人风格”时，却无法确切知道我们实际面正确到底是艺术家个人、抑或是艺术家创作全部艺术作品。因为这种不确定原因，我们对“风格”了解其实常常被凿空为某种趣味心理，以至于我们提到董源，就立即感受到“平淡天真”，这几乎成为了一个标签！深入，当我们面对更为宏大所谓“时代风格”时，风格之所指就显得愈加缥缈。事实是，这种所谓“时代风格”往往沦为“时代精神”代名词，而这种神话般“时代精神”正是波普尔所成功批判历史决定论关键概念之一。4 为了处理这个迷惑，我们有必需对“风格”这一概念正本清源。在中国古代文言文语汇当中并不存在当今意义上“风格”概念，“风”、“格”各有自己相对独立意义。古人认为气之流动而成为风，所以风多包含气一些意义，而中国古代哲学气关键指含有本体意义“元气”5，既是宇宙物质基础实体，又可形成人精神气质，所以，古人论人、论艺多有“风气”、“风韵”、“风采”等词语。《世说新语》中相关“风”例子很多，《任诞》：“阮浑长成，风气韵度似父。”《赏誉》：“澄风韵迈达，志气不群”，等等。而《文心雕龙· 徵圣第二》有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