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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算法的意义—从计算机科学的角度来看意义理论 早在古希腊时期，斯多阿学派就已经把语言分为记号、意义和事物，认为语言的意义与真或假有关，这一理论对逻辑语义学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19 世纪弗雷格(G. Frege) 区分了语词的所指(bedeutung)和涵义(sinn)，语词所指就是语词所指称的事物，语词的涵义就是语词所表达的东西;陈述句的所指就是真值，其涵义就是命题。20 世纪 30 年代，塔斯基(A. Tarski)给出了演绎理论中的真句子的定义，建立了外延语义学。后来，卡尔纳普(R. Carnap)提出的外延内涵方法，同时考察了语言表达式的外延和内涵，使得外延语义学向内涵语义学过渡。之后，克里普克(S. Kripke)以莱布尼茨的工作为基础建立的可能世界语义学认为，语句的真假与可能世界有关：只有在每个可能世界中都为真的语句才是必然为真的语句，至少在某个可能世界中为真的语句是可能为真的语句。可能世界语义学为模态逻辑的诞生奠定了语义学基础，并直接促进了蒙太格(R. Montague)内涵语义学的产生。 关键词：意义;动态语义学;意义的算法理论 1 常见的意义理论 什么是语言表达式的意义?学界曾提出了观念论、指称论、精致的指称论、使用论、言语行为论、真值条件论等不同的意义理论来回答这一问题。对意义的不同理解，将会导致不同的逻辑类型的创立。例如，观念论曾经引起逻辑研究的心理学化;而指称论、真值条件论为外延逻辑，精致的指称论为内涵逻辑，使用论为自然语言逻辑提供基础的理论假设。〔2〕21观念论的代表人物洛克(J. Locke)认为：语词和语句的意义就是与它们有固定联系的观念;任何一个有意义的语词所指示的不是事物，而是作为精神实体的观念。〔2〕22 很显然，这一观念具有强烈的主观主义色彩。 指称论的代表人物是罗素和早期的维特根斯坦。指称论把语词的意义理解为它们所指称的客观对象，把语句的所指理解为它们所具有的真值。弗雷格、罗素在指称论的基础上，建立起了命题演算和谓词演算，也就是外延一阶逻辑。〔3〕真值条件论把语句的意义理解为语句为真的条件。其代表人物是美国当代哲学家戴维森，他主张把塔斯基关于真的语义学概念应用于对意义的理解，陈述语句的意义就是其为真的条件，〔4〕64-66 即把X 是真的当且仅当 p改成X 的意思就是 p。弗雷格提出的精致的指称论认为，语言表达式既指称客观对象，又表达一定的意思，即都具有涵义和所指;语言表达式的涵义是认定其所指的标尺。外延逻辑不处理涵义，而内涵逻辑能够同时处理涵义和所指。〔2〕后期维特根斯坦的使用论、奥斯汀和塞尔等人的言语行为理论，以及格赖斯的会话涵义理论同时考虑了语言表达式的具体意义和社会意义。使用论把语词的意义理解为它在语言中的使用。言语行为理论则认为，人们使用语言的重要目的就是改变或影响对方的信念、态度和行为等，说话实际上就是做事;该理论为语用学理论的l 传统的弗雷格体系把意义与语言现实割裂开来的静态模式化关系的观点经不住实践的考验。20 世纪 70 年代，随着信息时代的到来，越来越多的新的语言信息要求对知识和信息进行及时的更新，因而在语言学中出现了著名的动态转向(Dynamic Turn)， 从而使得意义与外在世界和相关知识建立了联系。此后，对自然语言进行动态处理的动态语义学论著大量涌现。这些著作受蒙太格语法的影响很深，比如：它们几乎都采用可能世界语义学，注重组合性原则的满足。 蒙太格语法的主要兴趣在于得到语句的正确语义：陈述句的外延被理解为其真值，陈述句的内涵被理解为命题，语句的意义被理解为其真值条件。它通过范畴与类型之间的映射把短语结构与意义进行了配对，这样就使得范畴句法能够很好地与语义分析进行配对。〔5〕8坎普(H. Kamp, 1993)的话语表现理论(简称 DRT)在句法结构分析树与其语义模型之间，增设了话语表现结构这一中间层面作为语义表达式〔6〕33-40，突破了蒙太格语法对语句的静态处理模式，能够对一些语义问题以及语用中的指代、时态和预设等进行动态处理。〔7〕6 该理论虽然对蒙太格语义学有所突破，但其处理方式不满足组合性原则，于是逻辑学家把 DRT 的动态性与蒙太格语义学的组合性结合起来，对 DRT 进行改良，从而产生了满足组合性和动态性的动态谓词逻辑(简称 DPL)。 在动态谓词逻辑中，意义并不是真值条件，而是更新解释程序信息状态的方式〔8〕43-45; 一个公式所表示的语义对象实际上就是赋值的有序对的集合，这些序对被看作是可能的输入输出序对。〔9〕83-85 动态谓词逻辑主要是从计算机科学的视角来考察意义理论的。 动态蒙太格语法 DMG 是以蒙太格语法为基础，使用类型语言、l-抽象，对动态谓词逻辑 D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