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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民主实现形式的多样化 内容摘要民主的实质必须通过民主的形式加以落实。如同公有制需要多种实现形式一样，社会主义民主也需要多种实践形式。中国目前存在诸多民主形式，以选举为核心的民主形式与其他民主形式必须相互结合、相辅相成。中国要依据有利于人民当家作主的原则，积极探索、丰富和完善各种具体的民主形式。 关键词民主形式多样化社会主义 作者陶文昭，中国人民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北京：100872） 社会主义需要多种民主形式 任何事物都是内容和形式的统一，只有内容而无形式，或者只有形式而无内容，在现实世界中是根本不存在的。民主的本质与形式，亦是相辅相成、辩证统一的。民主的本质必定要通过一定的形式来实现。民主有实无名不行，有名无实也不行。没有必要的和合适的形式，民主的本质就无从表达。 民主不仅需要形式，而且也必定存在多种形式。同一内容可以有多种表现形式，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社会主义的民主本质，需要并且也可以有多种实践形式。列宁曾指出，无产阶级掌握政权后必须“彻底发展民主，找出彻底发展的种种形式，用实践来检验这些形式”［1 ］。列宁还认为，民主形式愈多愈好，对于群众创造的形式应该详细记录下来，加以研究，使之系统化，在经过更多的经验检查之后定为法规。［2 ］的确，正如中国确立了公有制的主体地位之后，必须努力探索公有制的多样化实现形式一样，在确立了社会主义民主制度之后，也必须努力寻求人民当家作主的具体实现形式。只有这样，才能真正落实人民当家作主的本质。 社会主义民主需要多种实现形式，基于但不限于以下主要缘由：第一，社会主义民主的广泛性需要多种民主形式。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经常在社会不同层面上使用民主概念。在政治制度层面上使用民主概念的时候，民主是一种国家形式和国家形态，即民主制度和民主政体；在人民权利的层面上，民主即广义的民主权利；在组织管理层面上，民主即为组织管理的民主原则；在思想观念层面上，民主即为民主观念和民主精神；在工作作风和工作方法层面上，民主即为民主作风和民主方法。这些各式各样、层级有别的民主，不可能只用同一种形式，而是要有各自的实现形式。 第二，社会主义所有制状况需要多种民主形式。政治是经济的集中体现。民主的实现形式要适应和反映社会主义经济基础的状况。中国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经济制度是坚持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一方面，公有制经济、个体经济、私营经济、外资经济以及混合所有制经济同在；另一方面，社会主义公有制经济的实现形式也是多样化的，既有国有的，也有集体的，以及合作制乃至股份制的。经济上不同的所有制以及公有制的不同形式，必然会在民主的实现上产生多样化的要求。例如，在国有企业里可以通过健全完善职工大会或职工代表大会的作用，民主推荐乃至选举厂长、经理，实行厂务公开，接受职工监督，职工大会或职代会可以罢免不称职的领导干部，以此来推进社会主义民主，但在私营企业包括外资企业里就不可能推行这种民主形式。在股份制企业则采取股东大会的形式。 第三，社会结构日趋复杂需要多种民主形式。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社会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集中表现为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复杂的社会需要复杂的政治机制。不同阶级、阶层、群体的人们为了实现、维护和发展自己的利益，也在寻求适合各自的参与政治的机会和方式。而且，中国是一个地域辽阔、发展极不平衡的多民族国家，在处理地区和民族等诸多问题上，也需要多样的民主手段。 第四，社会主义民主建设的经验教训要求重视民主的实现形式。社会主义在探索民主实现形式上当然取得过有益的经验。但总的来说，过去社会主义实践中对民主形式往往容易忽略，或重视不够，或存在认识误差。马克思恩格斯只是宏观地总结了巴黎公社的经验，没有更多地涉及到社会主义民主具体实现形式的多样性、特殊性问题。在20世纪的社会主义实践中，普遍出现了不注意区分社会主义民主的本质与社会主义民主的实现形式，不重视研究和解决社会主义民主的实现形式的问题。执政者以为只要建立了人民民主专政的国家政权，社会主义民主就自动实现了。这就把关系到社会主义命运的重大而复杂的问题简单化了。 十月革命后的苏联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但苏共没有积极探索适应形势需要的民主政治形式。由于缺乏具体的民主形式和实践，苏联民主制度呈现空洞化。民主口号喊得很高，但落不到实处，甚至打着民主的旗号，行专制之实。中国是另一个重要的社会主义国家。在新中国建立后的一段时间里，对通过何种途径和形式确保人民群众管理国家和社会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的问题，并没有完全搞清楚。长期滞留在理论层面和基本制度上谈论民主，没有积极探索如何从体制、机制、法制等途径，将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