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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事CAE工作的回溯与思考 何君毅 (中国航空工业发展研究中心) 摘要:本文简述笔者数十年从事CAE工作的经历,虽然与共事诸同志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亦克服遇到的不少坎坷与困难.最终未能达到我们开发的CAE软件—APOLANS商品化的目的。工作中有一些体会与经验,在本文中加以阐述。并对我国今后的CAE产业的发展从科研投资,开发体制,市场开发与培养,技术发展方向等提出自己见解。 关键词:CAE、工程软件的开发与应用 一CAE开发历程 当前,我国国民经济正处于由制造大国向自主创新国家的转变。自主研究与设计新产品首当其冲,对制造业更是如此。CAD技术的普及与不断发展对提高设计效率、生产效率、使设计—生产一体化起到了关键作用。但是如果要求产品经久而耐用、质量轻而性能优良则非采用CAE不可。对各种制造业、各工程领域万千种工程结构这是一个普遍规律。对航空工业这一点更显得突出，一方面各个航空结构要求安全第一，这意味结构应力分布合理、刚度适当、寿命符合要求；另一方面要求结构尽可能轻，为减轻每一克质量而奋斗。这就是相对而言航空工业重视CAE的根本原因。 还是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文化大革命如火如荼之时，航空工业领域一批同志从国外的资料中注意到一种称之为矩阵法（矩阵位移法，也有人称直接刚度法，为主，还有矩阵力法）的数值方法在结构分析中正迅猛兴起，它的适用范围异常广泛，对用原有方法很难计算的一些航空结构（如小展弦比机翼，复杂的机身隔框等）使用该法可很好解决。于是一些同志也包括笔者用国内当时有的计算机条件（慢、小、运行不稳定、机器语言）编写程序上机计算，虽很原始但很有收获。1975年经笔者倡议，三机部领导及主要组织者航空强度研究所领导大力支持在西安召开三机部第一届结构强度计算机应用交流会，参加者除部内数十个单位外，部外也有十余单位参加。此会对推动有限元法在航空界的应用起到很好的作用。会上决定成立由由623所、631所、605所与628所四个航空研究所组成联合课题组开发通用有限元程序，定名HAJIF，即“航空结构分析系统”的汉语拼音字头。那年中国刚进口带有现代操作系统及高级语言的计算机，也为开发通用程序创造了物质基础。议定的开发指导思想主要归纳有下列几点 冯仲越，航空结构分析系统HAJIF的开发，航空学报，1981，第二、三期 冯仲越，航空结构分析系统HAJIF的开发，航空学报，1981，第二、三期 广泛的适用性：当时主要强调飞机主机结构的分析功能，各种薄壁结构单元、杆元、梁元，机翼－机身组合结构，重视多重子结构功能，在充分使用计算机内、外存资源情况下不应限制解题规模。 与用户的友善性：程序运算控制与数据输入尽可能简单、直观、并开发了一些简单的分网程序，设置出错信息便于用户查找。 程序的易扩展性：易于添加新的单元、新的算法。 ◆ 尽可能高的计算效率：为此，着重研究了数据组织及对称、稀疏、正定线性代数方程组解法2何君毅，解任意带宽稀疏矩阵的自动分块加有效列解法，航空学报，1980，第一期。 2何君毅，解任意带宽稀疏矩阵的自动分块加有效列解法，航空学报，1980，第一期。 在以后程序编写中贯彻了这些思想，应该说这些思想至今仍然有实际意义。HAJIF是我国最早具有大型通用结构分析程序结构的程序之一，曾经为航空几个飞机型号使用，也得到了三机部、国防工办、全国的高等级科技进步奖。但由于科研与当时国家体制（无法把参加开发人员集中）以及没有将程序进行市场化的概念，最终，HAJIF无疾而终。 1981－1983年在西德当访问学者期间，笔者参加了斯图加特大学航宇结构力学研究所正在开发的LARSTRAN(Large Strain)程序的工作并对当时世界上与美国NASTRAN齐名的ASKA程序做了较深入的了解。对国外大型程序的结构、开发的指导思想、人员组织状况有了具体而深入了解，同时，自己的专业方向也坚定的转向非线性分析。 1984年，与航空部606所及624所签订合同，开发航空发动机转子动态频率及涡轮叶片及轮盘高温、高速旋转时的弹塑性与蠕变分析的方法及程序，合作方交给我们一个已有的程序，希在其基础上进行二次开发；与此同时天津机械研究所委托我们分析他们开发的平面二次包络蜗轮付的接触强度问题。这些课题分别属于几何、材料与边界非线性问题33何君毅，用有限元法分析接触问题的一种新的力学模型及计算方法，航空动力学报，第七卷（4期），1992。，根据课题的要求，我们对该程序进行了二次开发增加了几何非线性条件下振动分析、离心外载、蠕变－弹塑性交互下的寿命估算、接触分析等功能；为了程序的运算控制及数据输入、输出简单便利，开发了更直观、便利的文件式输入前处理程序并与631所合作开发了网格、变形及各种应力的图形交互式输出模块（在当时计算机水平，人－机对话交互式图形显示还难于做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