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就是自己的远方.docx

匹马 ,就是自己的远方 作者简介 宋晓杰， 1968 年生于辽宁。已出版诗集、散文集、长篇 小说等各类文集十二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获第二届冰 小说等各类文集十二部。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获第二届冰 心散文奖、 2011“华文”青年诗人奖、辽宁文学奖诗歌奖、 ” 、“全国辽宁文学奖青年作家奖、 “2009 冰心儿童图书奖 佳散文诗人”奖等。入选“辽宁省宣传文化系统首批‘四个 ” 、“全国 批人才” 、“辽宁省首届青年文化新人” 。参加过第十九 届“青春诗会”和“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研班” 我无意于复制自己，更没必要在“一棵树”上不断地找 寻还有可能生发的“枝芽” 。但是，最近一些日子，我的脑 子里频繁闪现着一匹“马”的形象。它腾空而起的影象，如 几年前我在一篇散文诗中写到的那样，霸道地占据了我清醒 和梦境的时光。 像默片，它的鬃毛松驰、舒展、飞扬，纤毫毕现，无声 动荡。 ――我知道完蛋了！必定有一场遭逢，在暗中，迎面而 大约是七、八年前，我写过《一匹马远去了》 。它是离 弦的箭镞、逃跑的火焰、目光的移动靶。在它饱满、结实、 张力十足的胯下， 城市在缩小、 在薄弱、 在沦陷， 萎靡不振， 樯倾楫摧， 如匆匆折断的庄稼， 纷纷倒伏， 发出锡箔的脆响， 远山峻岭亲密地呼应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到马，虚构中的一匹马？也想不出 我与马有什么牵肠挂肚的瓜葛和亲密无间的呼应。除了在几 乎没有几棵草的草原上象征性地骑过一圈之外；再就是小学 时拼命追赶过的马车一一我和李霞涕泗交流，并不完全是因 为车把式甩过来的鞭子抽疼了我们瘦小的身体，而是实在无 法把氨水的刺鼻气味控制在我们尚未发育成熟的泪腺之外。 除此，便再没有别的什么记忆了。 我喜爱沃伦的诗，其中， 《三种黑暗》中有这样的描写： 匹种马，白而闪亮，滑动， /像泼出去的水银，穿过 /月光的广袤无垠。 ” 水银”的意象令我感动！深深地 每次读来，仿佛真的看到有水银均匀地泼洒在地面，怎 么也收不拢。无意间，竟生出几分“昨日重现”的离愁。 远方，终归属于眯起眼睛也看不到的辽远风物，是马随 身携带的致命暗器，因无地放矢而空空落落 从未细心地注视过马的眼睛，但无疑，那是最迷人、最 伤情、最不忍细看的眼眸， 含着世界上最动人的 “欲说还休” 。 用“漂亮”或“英武”恐不能传递它内容的“万一”。用什 用“漂亮”或“英武”恐不能传递它内容的“万一” 。用什 么形容和修辞呢？终归还是没想好。 ――你看它，卷起尘土，抛却群山，没有语言却能诠释， 没有翅膀却能飞翔。 像纯棉的云朵，温暖，照耀，胸怀四方， 浪迹天涯 也许，它是某种摇撼，把心里沉沉睡着的什么，轻轻唤 我纹丝未动，却参与了一次次呼啸的奔腾，一次次力与 美的抗衡。 它就那么站着，站着，不倒，也不消沉，以天空和大地 为参照，绘就了既温柔敦厚又叱咤风云的硬汉形象。 阳台的门一直开着。 窗外，花草覆盖的深深处，有音乐飘出来，貌似熟悉的 首曲子却怎么也说不上名字。只记得它曾在一位资深独身 女友的博客中长期地弥漫着，像她屋子里“应该”流荡的气 息那样，动不动就揪扯着我。如果哪天不开心，我会主动找 到她的“家”虽然，她多次邀约，可她北京的家我一次 到她的“家” 虽然，她多次邀约，可她北京的家我一次 也没去过，但分明已熟络到格子桌布、条纹窗帘、玄关壁挂 上玩偶小熊的地步一一结果只能是更不开心。不过，我愿意 这样，伤感一会儿，纠结一会儿，放任一会儿一一只一小会 儿，再走出来，泡上一杯“膨风美人”或铁观音，煮一小碗 毛豆，剥几粒开心果，试试能不能真的开心。 而最后，我的心思总会自觉不自觉地落在那匹马身上一一乌有的一匹马，在我这里，竟成为必然。 毫无来由的，我把复杂的心绪、安静的女友和一匹也许 根本不存在的马，像河流的上、中、下游融汇在一起，从而 根本不存在的马，像河流的上、中 、下游融汇在一起，从而 得到短暂的逃离或轻轻的放手……那情形，像不像我书房里 相安无事的：丝绸手帕、雀巢咖啡、一亿五千万年前的鱼化 石、蒙古王酒和 寒光闪闪的剑。 就这样，我把自己“放”了八百公里，去了一次真正的 草原：不为时尚的休闲，不为按图索骥的印证。只是，让心 中那匹狂奔的骏马，在梦幻般的天光、远山和草色之下，长 啸、追风，松松四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