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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立梅 野菊花开满河两岸
丁立梅colon;野菊花开满河两岸
一河两岸的野菊花,开得如火如荼,薄凉的香气,浮游在村庄上空。
琪米是在野菊花开满河两岸的时候,嫁到我们村庄来的。
却不像一般人家办喜事,鼓乐齐鸣,鞭炮轰天。琪米的婚礼,冷冷清清,除了窗户上贴着一幅大红的喜字外,别无办喜事的迹象。琪米没穿大红袄,新郎官孙大年也没笑嘻嘻地给村人们发喜糖,而是沉着脸,“啪”的一下,把门关上。
看热闹的人们,无趣地正要转身离去,却听到从新房里传出琪米的哭声,嘤嘤,嘤嘤,如深秋虫鸣,凄凄切切。紧接着,“乒乓”一声,是什么东西摔地上了,伴着孙大年的大吼声,住嘴!再号丧你就给我滚回去!
人们愣怔在那里,望着他们家大红喜字的窗户,不明白这大喜的日子里,怎么就摔盘子摔碗的?
天也就黑了,人们摇摇头,各回各的家,关起门来睡大觉。横贯村庄的一条河,这个时候也安静了,清波不泛,河两岸的野菊花们,黄黄白白,兀自渲染。白天可不是这样,白天这条河喧闹得如同集市,一村人的吃喝洗涮,都在这条河里。男人们在河里摸鱼摸虾摸螺蛳。女人们在河里淘米洗菜汰衣裳。孩子们在河边的野菊花丛中捉蚂蚱,采菊花,在头上东一朵西一朵乱插。每年夏天,河里都要淹死一两个贪水的小孩。即便如此,人们对这条河还是深爱着的,从来不在河里乱丢垃圾,河水便总是清涟涟的,望得见水草在里面招摇。人们的房都傍河而居,河南岸与河北岸,一条木桥连着。琪米嫁过来的孙大年家,就在河南岸住,低门矮户,屋后的槐树,遮天蔽地。
这日深夜,一切都安睡了,只剩下野菊花的香气,在村庄上空浮游,还有琪米嘤嘤的哭泣。那哭声如小蛇蜿蜒,凉凉的,爬上村庄的心头。人们被搅得彻夜难眠,打定了主意,等天明了一定要去问问孙大年,这究竟是咋回事。
次日一早,新娘子琪米,已伏在屋后的河边洗衣裳,黄菊花白菊花开满她身后。人们收住脚步,站在木桥上打量她,她头发乌黑,身段苗条,面皮白净,竟是少有的标致。人们在心里替她惋惜,这么漂亮一个姑娘,怎么就嫁给了不知好歹的孙大年?
人们是不大喜欢孙大年的。人长得跟瘦猴似的不说,又不正正经经干农活,成天搬弄一堆破蜂箱,说是去放蜂,也没见他赚大钱回来。一个人守着祖上留下的三间破屋,不事庄稼,常喝闷酒,像个二流子。门前的空地上,长满荒草。
琪米的到来,让一个破破败败的家,焕然一新。人们很快发现,孙大年家屋门前的草不见了,被一行行补上绿绿的青菜秧。屋子也变亮堂了,每隔几日,就见琪米拿块抹布,里里外外在擦洗。孙大年的破衣裳也整洁了,补丁上的针脚,整整齐齐。
这样一个勤劳贤惠的好媳妇,却三天两头遭孙大年的打。人们起初都同情琪米,跑过去相劝。传闻却在这时风传开来,说琪米在家做姑娘时,有个相好的,并被搞大了肚子,好面子的父母急了,赶紧托人相亲,这才把她嫁给了无父无母的孙大年。
众人上当受骗般地“啊”一声,看向琪米的眼神,就有了轻视和不屑,她再挨打,也没人上门去劝了。四五个月后,琪米果真诞下一个足月的男婴,人们窃窃私语。那几日,孙大年的脾气大得惊人,蜂箱也不碰了,成天黑着一张脸。他不许琪米给这个孩子喂奶,他要活活饿死这个小野种。琪米哭求,换来的是一顿拳打脚踢。孩子被饿得奄奄一息,最后,邻居老太太看不过去,找了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妻来,抱走了这个孩子。
几年后,琪米给孙大年生育了两个男孩,却没有因此改变她的处境,她还是隔三岔五的,就被孙大年找了由头痛打。村庄偏僻,整日太平,琪米的存在,无疑给安静的村庄,增添了一些小浪花。村里的女人们在河边汰洗衣裳,一边隔河笑谈,哎呀,琪米又挨孙大年打了,这次是被剥光了衣裳打的。在野菊花丛中玩耍的孩子们,听到这里会怔一怔,眼前光影斑驳,野菊花们开得星星点点。风吹着他们的小脸蛋,像吹过嫩嫩的叶片儿,温软轻柔,哪里懂得人世间还有一种东西叫疼痛?他们撒开两腿,就往琪米家跑,跑去看热闹。看到的场景往往是这样的:孙大年手执鞭子,在一旁喘着粗气。琪米则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哭声嘤嘤,白得晃眼的肌肤上,有崭新的鞭痕。
琪米也曾偷偷跑去看过几回被抱走的那个孩子。孩子已长到七八岁,大概听说过一些事情,看见她,朝她轻蔑地吐着唾沫。她哭着回来,被孙大年知道了,又挨一顿打。疮痍遍布的日子里,琪米就这样早早老了,乌黑的发,染上霜花。白净的脸上,有了深刻的皱纹。她遇到人总是微低了头,话少,语调轻轻的。
这么囫囵地过了一些年,孙大年得癌症死了,琪米的两个儿子业已长大,各自成了家。却因打小受父亲的影响,对琪米这个母亲,从没正眼瞧过。
琪米剩下了一个人。剩下一个人的琪米,给自己裁剪了一件大红袄,把自己收拾得很鲜艳。她去找当年相好的那一个,年轻时的那场情事,扎根在她心里,枝叶葱茏,从来没有凋零过。
他们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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