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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的心跳
杨琳芳
①雪花是一种精灵、一种凄美。喜爱雪花飞扬的姿态,喜爱雪花纯洁的模样,总之,方
医生以为一年四时,雪是人间最漂亮的景致。
②当方医生在晨幕四罩中翻开房门,想融进雪儿飞舞的欢喜之中去感觉雪花的心跳时,
不远处雪光照射下有一个黑影一闪不见了。 方医生的神经一紧, 低头发现自家的门口台阶上
放着一个长长的软软的包裹, 方医生立刻意识到这里边包的是一个孩子, 他赶忙把包裹抱到
房子暖和的火炉旁, 翻开褥子一角, 一个大概三个月大的可爱女婴还在甜甜地睡着。 医生本
能的责任,促进他迅速对小女孩做了一个身体检查,五官正直,心肺跳动正常。此时,小女
孩张开紫葡萄同样的双眼,绽放一脸玫瑰般的笑靥。
③可当方医生扯下套在小女孩脚上的毛袜时, 忽然发现女孩的脚有残疾, 他无奈地苦笑
着想, 谁让自己被人称作针灸大师呢?方医生喜爱雪, 此后就给小女孩起名叫雪儿, 把拣到
雪儿这天的日子定为她的诞辰。
④三年过去, 雪儿在方医生的精心治疗下, 脚已基本正常。 开朗可爱的雪儿在房间里奔
来跑去,时时给方医生一家和病人带来阵阵的笑声。但让方医生感觉疑惑的是,三年来,他
老是感觉有个黑影幽灵一般在他四周彷徨,这个黑影究竟是谁呢?他终究要做什么?
⑤又是一个雪天, 方医生一家正给雪儿过诞辰, 一对中年夫妇提着一大兜礼物到达方医
生家。中年男人说: “方医生,昨年冬季我来城里做事,忽然犯了胃病,是你一针扎下去,
治好了我的病,还没要我一分钱,你瞧,向来到今日,我才来向您表示感谢。 ”方医生找寻
了全部的记忆,最后仍是记不起来,只能很含糊地应答: “那没什么,那没什么。 ”中年男人
说:“是啊!您看好了那么多的病人,记不住他们的状况了,可病人一辈子不会忘掉您啊! ”
最后,和中年男人一块来的女人抱起雪儿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眼里噙着泪水说: “你们的
女儿可真漂亮呀! ”雪儿用手擦抹着她的泪说: “阿姨,你哭了?”女人放下雪儿,把脸扭了
过去。
⑥中年夫妇走后, 心生窦疑的方医生忙翻开礼包, 只见里面有三套不一样季节的女孩服饰
和一些零食,下边还压着一封信。他赶忙展信细看,只见信中这样写道:
⑦敬爱的方医生, 我是三王庄的一个养蜂人, 几年来,在你眼前晃动的那个黑影就是我。
三年前女儿出生, 我和老婆就发现了她的脚有残疾, 要治好女儿的病需要花好多的钱。 知道
你是方圆百里的针灸名医, 治好了许多有脚疾的人, 于是我们心一横, 就做出了这样不道德
的事,想再要个健康的男孩传宗接代。以后,我们如愿以偿,可儿子不久前又因病夭折了,
我们的生活昏暗到了极点。我无数次跑到您家门口远眺望着聪慧、听话、跑来跑去的雪儿,
还无数次整夜等候在你家的窗前, 倾听雪儿的笑声。 有几次, 我甚至萌发了趁你们不注意偷
走她的念想, 但每当听到你们全家人的欢声笑语, 看到雪儿幸福健康地成长, 良知就会遇到
斥责。 我很愧疚,懊悔自己无情地扔掉了义务和责任,此后永久失掉了女儿 方医生,我
已和老婆订好了南下的火车票, 准备到南方放蜂发展去, 等到雪儿上大学的时候, 为她准备一笔丰厚的学费, 也好填补我们一世的过错, 填补对您和雪儿的亏欠, 这是我们夫妇独一的愿望了!王心悔。
⑧未看完信, 方医生早已泪盈眼眶。 雪儿像为亲生母亲擦试泪水同样为方医生擦去眼角流下的泪,稚气地问: “爸爸,你为何也哭啊?纸上写的什么,给我念念好吗?”
⑨方医生抱起雪儿慢慢站起来, 凝视着窗外载歌载舞的雪花, 像往日感觉雪花的心跳一
样,感觉着雪儿的心跳,他亲了亲雪儿红苹果般的脸说: “等到你考上大学的时候,必定会念给你听的。
(选自《优选小小说》 ,有修改)
16.请从方医生的角度,将小说的主要情节增补完好。
(2 分)
【 A 】
---- 疑惑黑影 —— 【 B】
---- 感觉心跳
17.认真品尝第⑤段中划线的句子,联系上下文,推测“女人”此刻的心理活动。
(3 分)
18.联系全文,谈谈你对第①段中划线句子的理解。
(4 分)
19.联合文章内容,剖析方医生是一个如何的人。
(3 分)
20.以下对本文的理解和剖析不正确的一项为哪一项(
)(2 分)
.文中两处写雪儿擦抹大人的泪水,前者表现雪儿的听话,后者表现方医生的担忧。
B.那封信的作用主要有:解说雪儿被扔掉的原由,推进情节发展,升华小说要旨。
C.小说题目形象深刻, 雪花高洁, 故事波折, 揭露出激荡人心的复杂的人性人情之美。
D.方医生不单医治了雪儿的身体残疾,更医治了雪儿父亲母亲的思想残疾。
【答案】
16.领养弃婴 认识实情
17.经过“放下” “把脸扭过去”等动作,写出了女人掩盖心里的难过和内疚,不想让雪儿
知道实情的心理。
18.雪花是故事发生的背景,文章以“雪花”开篇,又以“雪花”收束,全文贯串“雪花” 。
雪花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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