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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学说与创新行为分析 钟 声 程娅昊 内容提要：文章从人类认知行为的研究出发，对完美理性理论、有限理性理论和直觉创新理论的主 要观点进行分析和比较，并着力结合相关创新理论和具体创新实践，试图建立各种理性学说与实际创新 活动之间的逻辑联系。文章还特别分析了有限理性与直觉理性之间矛盾运动关系对人类社会发展所起的 关键作用。 关键词：理性 认知模式 创新行为主观期望效用模型 中图分类号：Ｂ８４２．１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５３３０（２０１３）０２－００１ｌ一０５ 作者简介：钟声，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博士生；程娅吴，南开大学国际经济研究所博士生 （天津 ３０００７１）。 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赫尔伯特西蒙在其学术生涯中一直致力于构建人类认知模式和行为 理论。经济学家对于理性是如何影响人类认知的研究经历了漫长的发展过程。根据学者之间观点 的差异，西蒙将现有的理性学说划分为三种，即完全理性、有限理性和直觉理性。 一 完全理性理论 、 主观期望效用模型是建立在新古典经济学中的完全理性假设基础上的。理论由四个认知部分 组成：一个基数效用函数，一组完备无缺的备选方案，一个与每一种策略相联系的有关未来可能 的状态的联合概率分布，以及一个使期望最大化的策略。完全理论假设与演化经济学中的创新理 论明显不同，后者以“有限理性”作为理论框架的主要基石之一。从具体实践的角度来看，完 全理性存在严重脱离创新活动的问题。 第一，主观期望效用模型需要了解所有可能的创新路径，以取得一组完备的创新方案集合。 而在实际创新活动中受到预算、智力和时间的限制，可供选择的方案必然是妥协于各种条件的有 限几种，对于少数难度极大的项目而言甚至没有合适的解决途径。 第二，尽管当代创新过程的发展十分重视各种可选方案的实施对未来造成结果的分析与预 测，但这些技术相比较错综复杂的实际状况而言显然还处在简单和主观的阶段，并不能很好地指 导未来的决策，否则，凭借当今人类发达的数据收集、分析和处理能力，创新失败这样的情况是 远远不可能发生的。而我们仅根据日常经验就可以判断，失败的创新又何止千千万万，譬如许多 新产品从上市之日起就面临无人问津的窘境。 第三，期望的最大化必然伴随着对结果的价值衡量与判断，这个过程并不依赖于事实本身， 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南开大学政治经济学研究中心重大项目“中国模式的政治 经济学分析”（１２ＪＪＤ７９００１４）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１１ 新疆社会科学 ２０１３年第２期 而是取决于其他事物，甚至是想象。①创新是对当前尚不存在的事物的探索，就科学研究而言就 是对科学规律的研究。人们对未来的预期必然建立在已经发生的或者现有在功能、性质和来源方 面相类似并可供参照事物的基础之上。即便参照系可供比较，创新与存在之间的差异也需要主观 猜测加以填充。但创新的程度有时大大超出现有认知的范围，如果连可靠的参照系都不存在，那 么或大胆或谨慎的猜测就是获取预期结果唯一的选择，想象力的发挥也必然成为其中最重要的组 成部分。此时，期望最大化是一部分或完全地建诸于想象力的价值判断，在主观的基础上追求客 观的最优，结果还是脱离不开主观的判断。面对同样的创新目标，猜测的态度是大胆还是谨慎成 为关键因素，人类认知的有限性表露无疑。 最后，也是困扰新古典经济学已久的问题，怎样才能找到基数效用函数？恐怕对于创造该种 理论的经济学家而言也不具备这样的能力，更何况创新方案的参与者。 如果技术创新者无法实施以上四步完美的技术认知过程，按照新古典的理论思路他们所进行 的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技术创新活动。从这个角度来看，实际创新过程与完美理性假设之间的巨 大差距解释了创新中居高不下的失败率，但对人类历史上已经发生或者将要发生的伟大创新的理 论支持显得力不从心，暴露出完美理性假设在精美的理论模型之下严重脱离创新活动的硬伤。 西蒙否定完全理性理论是为了解释经典理论的局限性，认为新古典经济学的理性理论缺乏以 客观事实为基础的前提假设，使其结论完全无法应用于实际经济生活。为了阐述理论行为与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