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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的“道理” 我们中国人讲究天人合一，道家认为：“天道无为，万物自化。” 人类仿效天道的结果是：“官无为而民自化”，如果一个君子是统治者 中的一员，他应该仿效天道，无为而治，放任万民自为自治自化自富； 如果一个君子是万民中的一员，他就可以“各因其性，率性而为”地 自化，可以是因其性而自强不息，也可以是消极无为，只要他为自己 选择的生活方式承担所有责任。但儒家的天和道家的天是不一样的， 在绝大多数时候，儒家的天是刚健有力的，统治者应该仿效天道，施 行仁政；君子应该仿效天道，自强不息。 道家思想是老子关于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一个认识，阐 述的是现象和规律，而少有关于人性本体上的思考，一碰到此类问题 就交给了“天”，交给了“道”，是为“非常道”。老子所说的非常道， 就是上帝之道，是神的道。人对“天”是敬畏的，祭天是一件十分神 圣的事情，同时人对“天”也是向往的，愿意去亲近“天”，与“天” 和好，这就是“天人合一”的愿望。 自老、庄以来的道家学者，无不崇奉“自然”，讲求“无为”。“无 为”并不是“无所作为”，而是“不刻意”。老子提出的“小国寡民” 的理想社会模式，在这里，社会交往不复存在，知识智慧、欲望等被 彻底拒之门外；甩掉舟车、抛弃甲兵，人民恢复结绳记事。这种其乐 融融、恬静自然的农家生活与嘈杂纷乱、尔虞我诈的社会现实形成了 鲜明对照。而儒家思想作为一种主宰中国的千年之久的政治思想，它 所阐发的一切社会关系都是基于家庭伦理，而且以“父”对“子”的 绝对权力的合理性延展到“君”对“臣”的绝对权力的合理性，从而 几乎把整个社会结构纳入伦理领域。 老子与道家学派的思想，虽未必中国文化传统之主干，但其在中 国思想文化史上确实占有十分重要的地位。在我看来，“半部《论语》 治天下”自然无可厚非，但“一部《老子》安天下”也毫不夸张。道 家更多的是哲学而不是宗教，是对整个人生价值的深刻思考，是对自 然规律的深层次揭示。像有人说的那样：“道家在以一种前所未有的 方式固执地守护着人的精神的尊严，辛勤地开垦着人的精神的荒漠， 把人生从一切无法消除的痛苦和灾难中拯救出来，超越人生困境和世 俗情欲，使人获得一种宁静的自由和圣洁的心境”。老子其实是在教 诲大家要有辩证的思维方式，任何事物都不是绝对的，都是相互依存 的，善恶也好，有无也好，就是生死也是如此。顺其自然，听从内心 深处的召唤，无为而无不为，不失为一种好的生活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