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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节目模式的著作权问题研究 近年来，由于电视节目模式的“抄袭”，中国经常发生争议，争议尚未得到很好的解决。究竟什么是电视节目模式, 其能否受到著作权的保护, 以及怎样受到保护等一系列问题都应从电视节目模式的定性开始展开研究。 一、 电视节目模式的概念和性质 1. 大体系间的研究发现 在著作权法的视阈中, 就电视节目模式概念的界定这一基础性问题, 学术上呈现出了“框架说”和“元素说”的分野。 “框架说”认为, 电视节目模式是节目的框架结构。在1960年美国作家协会的定义中, 电视节目模式被界定为在系列节目中重复出现的节目框架结构。 不难发现, 这两种定义均存在一定的缺陷。就“框架说”而言, 根据同一框架结构, 也就是同一电视节目模式完全可以编制出不同的电视节目类型, 而这样它显然丧失了应有的示范功能、指导功能。就“元素说”而言, 不同的节目类型会包含不同的元素, 通过有限列举的方式很难穷尽所有节目类型都共有的固定不变的元素。 以上对“电视节目模式”概念的理解多局限于电视节目的外在表现, 而这一问题的出现主要是源自法学界和传播学界间的藩篱。事实上, “电视节目模式”并不是严格的法律概念, 而是传播学中的通用术语。 2. 节目编辑调整 从传播学的角度来看, 电视节目模式不是一个单一的存在而是一个整体包, 具体包括详细描述节目设想和规划的纸质模式、完整细致的节目制作手册、展示模式试听效果的节目样带以及帮助模式本土化改造的说明书等, 即一个节目从初步策划到正式播出再到对外销售所需要的全部信息和技术操作。 由于创意要素和技术要素是电视节目模式最核心、最能体现设计者创造力且相对固定的部分, 同时也是著作权保护所关注的焦点, 因此, 为法学研究的方便, 本文将着重讨论剔除了商业要素的电视节目模式。 二、 不同国家对广播技术的版权保护 从20世纪50年代发展到今天, 电视节目模式的交易范围已经遍布全球, 由此带来的经济价值不可估量。 1. 著作权保护 所谓直接保护模式, 是指直接为满足一定条件的电视节目模式提供独立的著作权保护。采纳这种方式的代表国家有美国、荷兰和巴西。 1976年美国联邦法案没有明确排除节目模式受版权保护的可能性, 版权办公室也没有明确排除节目模式可依据1976年法案而受版权保护。 2. 特殊国家的立法和实践 所谓间接保护模式, 是指将电视节目模式类比其他著作权保护的客体, 如戏剧作品、电影作品、文字作品等, 从而为其提供相应的著作权保护。采取这种模式的国家主要有德国、法国、加拿大和澳大利亚等。 在德国, 法院通过类比已经存在的对戏剧作品和电影作品的保护模式, 认为电视节目模式在理论上可以有条件地受著作权保护。 3. 主张权利一方的“思想”表达 各国法院虽然采用的具体模式不同, 但基本上都赋予了电视节目模式著作权法上的保护, 然而, 其具体做法却还存在逻辑上的问题。各国法官在审理相关的侵权个案时, 一般是直接采用“实质性相似”和“接触”原则比较两个节目模式的相似之处进而进行侵权与否的认定, 却没有对电视节目模式本身是否是作品进行全面细致的分析, 即没有探寻权利的基础, 探讨主张权利一方的电视节目模式到底是思想还是表达。如果没有权利, 又何谈对权利的侵犯呢?可见, 从逻辑上来看, 这种解决侵权纠纷的方式是有缺陷的。有鉴于此, 有必要系统综合地分析电视节目模式是思想还是表达, 或者在何种程度上构成著作权法意义上的表达, 以确定电视节目模式著作权保护的范围, 为实际问题的解决提供理论的依据。 三、 广播模式的版权 1. 节目整体流程安排是否受著作权保护 如前文所述, 电视节目模式是一种精细的标准化设计, 它的形成是从抽象创意经过不断丰富和充实演化成为具体表达的过程。由于这种设计本身类似于戏剧作品中的情节和故事线索, 可以经抽象的方式不断地分层剥离, 故运用学界普遍采纳的“抽象测试法” 一个完整的电视节目模式可以抽象剥离为四个部分, 这四个部分按照抽象程度从低到高依次排列为:拍摄计划和制作安排、板块设计、流程安排、概括性设想。其中, 概括性设想包括节目的定位、目标受众、节目类型、节目时长等;流程安排是指节目的框架结构, 包括节目各板块及板块之间的衔接; 一般来说, 节目最初的概括性设想是节目的初步构思, 是节目框架和内容设计的基础。概括性设想所包涵的定位和目标受众等元素都是基于前期市场调研得出的结论, 节目的时间长度一般也是客观条件决定的结果, 这些都很难体现出节目模式设计人员的创造力, 故只是抽象的思想, 不应受到著作权的保护。而节目的类型则十分有限, 这种选择一旦被垄断就将会阻碍其他节目模式设计者的创作, 故它们是可以供公众自由选择的思想, 也不应受到著作权保护。 节目整体的流程安排由节目的各板块以及板块之间的衔接构成, 它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