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库全书总目》所见康熙朝浙江藏书家.docxVIP

《四库全书总目》所见康熙朝浙江藏书家 郑大杰，浙江慈溪人。慈溪郑氏为文献世家, “家中藏书甚富”, 筑二老阁以藏之。这一藏书世家, 在乾隆年间修四库全书时, 自然引起了各方的关注。乾隆三十八年闰三月二十六日浙江巡抚三宝上奏折道:“又访有宁波府慈溪县郑大节家, 藏书颇富, 亦已飞饬宁波府知府徐昆亲往访购。” (《纂修四库全书档案》, 第90页) 其后郑大节家即陆续献出图书, 以备采择。 郑大节二老阁共献出图书多少?后来收进《四库全书总目》的又有多少?献出的和收入《四库全书总目》的具体是哪些图书?这些问题目前看法并不一致, 或并不清楚。例如关于郑大节家献出图书的数量, 通常的说法是82种, 任松如《四库全书答问》 (第37页) 、黄爱平《四库全书纂修研究》 (第35页) , 根据《四库采进书目》和相关档案制作的统计表, 都用此说。郑伟章《文献家通考》则指出“实则郑大节检取二老阁藏书精本九十四种进呈” (第246页) 。再看郑大节进献的图书被《四库全书总目》采录的数量, 郭伯恭《四库全书纂修考》 (第261页) 、任松如《四库全书答问》 (第37页) 认为是48种, 郑伟章《文献家通考》认为是47种 (第246页) 。 要准确说明以上问题, 首先必须明确所要依据的基本文献是什么。笔者认为, 研究郑大节献书的基本文献, 一是关于郑氏二老阁的三种书目, 二是《四库全书总目》。而且这些文献必须结合起来考察, 才有可能对郑大节献书的问题有清楚准确的了解。本文即依据这些资料, 对这些问题作一探讨。 (郑大节三部书目著录的图书书名和卷数, 与《四库全书总目》常有不同, 这种差异本文不作讨论。) 现在能看到的郑大节进献图书的书目有三种:《各省进呈书目》中有《浙江省第五次郑大节呈送书目》, 著录图书82种;嘉庆刻本《天一阁书目》卷首“天一阁进呈书目”后附有两种, 《二老阁进呈书》著录图书44种;《二老阁挑取备用进呈书》著录图书50种。由于《二老阁进呈书》著录的图书已全部见于《浙江省第五次郑大节呈送书目》, 所以其数量和品种可以不计, 而《二老阁挑取备用进呈书》著录的图书全部未见于《浙江省第五次郑大节呈送书目》, 这样我们实际可以考察的图书是132种。 《浙江省第五次郑大节呈送书目》著录的82种图书中, 有44种收入了《四库全书总目》, 并且标注为郑大节家藏本。这些图书可以明确肯定为郑大节家所献。 其余38种图书, 也见于《四库全书总目》, 但未注明是郑大节家藏本, 这些图书尚需逐一讨论。其中《警时新录》、《十八史略》、《东巢杂著》、《耳抄秘录》、《古音丛目》、《书纂》、《十处士传》、《包参军集》、《霞海篇》、《使东日录》这10种图书, 在《各省进呈书目》中都是既见于《浙江省第五次郑大节呈送书目》, 同时又见于《二老阁呈送书》, 因此可以肯定都是郑大节家呈送的。由于这几部图书无其他人呈送, 因此可以认为当时四库全书馆收到的就是这几种。浙江将这些书明确著录在郑大节名下, 可见在图书上缴和相应的书目清单编制上, 并没有出错。但在《四库全书总目》中, 这几种图书却全部被著录为浙江巡抚采进本, 显然是四库馆臣搞错了, 但由此也可以肯定这批图书均来自浙江。另有《毛诗原解》、《礼问》、《龙溪语录》、《三子定论》4种, 虽然不见于《二老阁呈送书》, 但其情况和上面10种类似。可以这样说, 凡是同时见于《浙江省第五次郑大节呈送书目》、《二老阁呈送书》两种书目, 或其中一种书目, 而在《各省进呈书目》中又没有其他呈送者, 并在《四库全书总目》被著录为浙江巡抚采进本的图书, 都可以认为就是郑大节家呈送的图书。以上14种图书即属于这种情况。 剩下的24种, 虽然可以看到《四库全书总目》的著录存在许多疑问, 但因无更多理由证明其采用的一定是出自郑大节家的, 因此也不再计算。这样, 在这38种图书中, 有14种图书《四库全书总目》虽未注明是郑大节家藏本, 但实际上就是郑大节所进之书。 再看《二老阁挑取备用进呈书》中的50种图书的情况。 按照办理四库进呈图书规程, 一些进呈图书数量较大的省份, 通常在省城设局, 办理此事。本省各地进到省里的图书, 送到省里, 一般都会进行一番拣选。署理浙江巡抚熊学鹏, 乾隆三十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所上奏折云:“臣到任后开局, 复又通饬所属, 上紧逐细搜访。兹据各属禀报, 购得遗书, 次第送局。除琐碎无当之书, 遵旨毋庸采取外, 谨将选取在局书……叙列目录, 开注某朝某人所著, 书中要指, 分别刊本、抄本, 缮写清单进呈。” (《纂修四库全书档案》, 第18页) 对此说得非常清楚。《二老阁挑取备用进呈书》就是一份供挑选备用的图书书目。 这部书目著录的图书即是供挑选备用的, 其中有一些未被选上, 是很正常的。书目中《皇朝书刻》、《出使礼仪定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