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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图稽耀钩》妖星系统研究 邪星占是中国古代天文学的一部分。这是古代的数学方法，用邪星占地面。“妖星”这个词最早见于《左传》“昭公十年”郑国裨灶与子产的对话,“今兹岁在颛顼之虚,姜氏、任氏实守其地,居其维首,而有妖星焉,告邑姜也” 保存至今的较全面记载妖星占的文献,到魏晋以后才有。《灵台秘苑》、《乙巳占》、《开元占经》等天文星占专著,及《晋书》、《隋书》、《宋史》等正史的天文志中,都有专门的星占类,下列若干具体的妖星。这些记载表明,中国古代的妖星占主要由两大部分构成 研究纬书,历来的学者多从经学和政治的角度,聚焦于纬书的渊源、纬书与经学、纬书与政治的关系和现存较完整的纬书如《易纬》等问题,而较少从学术思想史的角度探讨纬书中的数术材料。然而,数术材料却是纬书非常重要的一部分。纬书的数术材料包括天文占、五行占、史事谶,而仅以天文占而言,就多达纬书内容的一半以上,在纬书中占有显著的地位。因此在很大程度上,研究纬书天文占对于研究纬书有着特殊的意义,是不可忽视的部分。尽管如此,长期以来,仅安居香山、刘乐贤等很少学者涉足了纬书天文占的研究 一 《河图稽耀钩》的节目 根据《后汉书·张衡传》的记载: 河洛、六艺,篇录已定,后人皮傅,无所容篡。 和李贤注: 《衡集》上事云:“河洛五九,六艺四九,谓八十一篇也。” 早在张衡的时代,河图的“篇录已定”,并与洛书合为“五九”45篇,但具体的篇目是哪些,却是一个疑问,迄今尚难以解决。《河图稽耀钩》是否在这45篇之内,已无从考察,其成书年代也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尽管如此,《河图稽耀钩》毕竟在古代文献中留下了一些痕迹,其篇名和佚文,在《开元占经》 《河图稽耀钩》的内容,以妖星占为主,另有日占、月占和其他杂占。以《重修纬书集成》为例,占辞共20条,妖星占11条,日占、月占和其他杂占各3条。 本文考察的妖星系统,据《晋书·天文志》、《开元占经》所称是出自《河图》 此外,《河图》、《春秋纬》等纬书的其他篇目中有一些内容与此妖星系统相关,甚至可能原本就属于这一系统。考虑到《河图稽耀钩》所载较系统,故以其为文本,考察此妖星系统的内容与建构。 二 武德天监社所载其是一种统筹层次的图 《河图稽耀钩》有一段关于妖星的阐述,这些妖星不是单独出现,而是根据一定的特征,形成一个较完整的妖星系统: 岁星之精,流为天棓、天枪、天猾 这个妖星体系,既见于《开元占经》、《灵台秘苑》等星占学专著,也见于《晋书·天文志》、《隋书·天文志》、《宋史·天文志》等正史,内容略有区别。具体情况如下: 第一,《河图稽耀钩》所载,与《晋书·天文志》完全一致,系从中辑出。但是,《晋书》所引为“《河图》曰”,未列出《稽耀钩》的篇名。 第二,《宋史·天文志》与《晋书·天文志》一致,《宋史·天文志》所载虽未标明出处,最大的可能是引自《晋书·天文志》。 第三,《隋书·天文志》与《开元占经》相近,所载的35星相同,比《河图稽耀钩》多六贼、茀星二星,而缺蚩尤、虹蜺二星,且不载苍彗等五彗之名,两者可能源自一本。此本可能是对《河图稽耀钩》本的修正。蚩尤、虹蜺都属填星流散而成,它们的淘汰各有原因:蚩尤与前面的蚩尤之旗很可能就是同一星,而虹蜺为云雾,本就不是星。所增加的六贼、茀星二星也恰在填星之属,可能恰恰是为了填补淘汰的二星。此外,《隋书·天文志》在每组星后,还分别介绍了各个妖星,并对每组妖星有总结,将它们分别与四象二十八宿、四季之政等相结合,这五组星的结语在《开元占经》都有载,但却将其分别置于每组的最后一星的条目下。 第四,《灵台秘苑》所载共39星,以苍彗等五彗作为单独的妖星,也增加了六贼、茀星二星,而将荧惑流散的“蚩尤之旗”改为“蚩尤”,删填星流散的蚩尤、绌流、虹蜺三星。《灵台秘苑》的情况比较复杂,这可能与王安礼删订有关。 第五,因通假、异体或文本传抄而出现的星名不同,《灵台秘苑》最多,达15处之多;《隋书·天文志》、《开元占经·妖星占》有5处,其中4处两书相同;《晋书·天文志》、《宋史·天文志》各1处。 总之,《晋书·天文志》、《宋史·天文志》与《河图稽耀钩》所载妖星系统,最为一致,很可能同出于一本,而《隋书·天文志》和《开元占经》相近,颇有可能取自一本。此外,《灵台秘苑》的异名太多,可能源自另一本,也可能与王安礼的删订有关。同出自李淳风之手的《晋书·天文志》、《隋书·天文志》内容多有不同,可能与他编撰时参考了不同的本子有关,故而二《志》可互补。 各文献分歧最大的问题是如何解读“苍彗”等五色之彗。对“苍彗”等五色之彗的不同看法,可能源于《河图稽耀钩》文本本身的歧义。《河图稽耀钩》、《晋书·天文志》、《宋史·天文志》将苍彗等五彗,置于五星流散所生的各组妖星的最后,这就造成了歧义,即可把五彗各自看作是一个妖星,又可以认为它们是一组妖星的总称。《灵台秘苑》将苍彗等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