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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府自利性的合理性及其理性反思 在传统意义上，公共性一直被认为是政府的唯一属性。政府权力来源于公众的让渡, 其产生与存在的目的在于提供公共物品和公共服务、满足公共需求、实现公共利益, 只有这样, 政府才具有其存在的合法性。然而公共选择理论从“经济人”假设出发, 认为在政治领域活动的主体同样遵循“经济人假设”, 会不断地追求自身利益的最大化, 任何形式的政府都必然具有自利性的要求和冲动。过度扩张的政府自利性将会导致一系列问题, 因此需要采取一些措施对政府不合理的自利性进行控制和矫正。 一、 从公共选择理论的角度来看，政府的自利和表现形式 (一) 目的和目的的内在联系 关于什么是政府自利性, 学者们从多种角度进行了界定。有的学者认为政府自利性是指政府并不总是追求公共目的, 在公共目的的背后隐藏着对自身利益的追求;有的学者认为政府的自利性是指政府除了具有管理公共事务的属性外, 所具有的为自身组织生存和发展创造有利条件的属性;还有的学者认为政府自利性就是政府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属性。综合以上观点, 我认为政府自利性是指政府自我服务的倾向和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属性。 (二) 政府官员的利他性主要表现为 卢梭认为:“在行政官个人身上, 我们可以区分三种本质上不同的意志:首先是个人固有的意志, 它仅只倾向于个人的特殊利益;其次是全体行政官的意志, 这一团体的意志就其对政府的关系而言则是公共的, 就其对国家——政府构成国家的一部分的关系而言则是个别的;第三是人民的意志或主权者的意志, 这一意志无论对被看作是全体的国家而言, 还是对被看作是全体的一部分的政府而言, 都是公意”。从这段话中我们可以看出政府的自利性主要来自三个方面: 第一, 政府中官员及工作人员对个人利益的追求。作为一个社会的人, 政府官员及工作人员也具有自身的利益取向。如个人价值的实现、职位的升迁、个人经济利益的增进、对舒适生活的追求等。布坎南指出, 在行政领域或“政治市场”上, 个人是严格按照经济人的方式行动的……当人们改变角色时, 并没有变为圣人。官员在做出公共决策和执行公共意志的过程中, 并不完全受利他性的支配, 官员首先是他自己, 其次才是政府官员, 作为他自己他必然受理性的支配。斯蒂格勒在分析政府官员的自利性时认为, “一个理性的人必然受到对其行动有影响的刺激机制的支配。无论他自己的个人欲望是什么, 如果某种活动将带来惩罚, 他必然会取消这种活动;如果能带来较大利益, 将会吸收他趋于这种活动。” 第二, 政府团体的自利性。政府团体的自利性包括地方各级政府的自利性和政府职能部门的自利性。地方各级政府在中央政府的领导下, 履行本地行政管理职能。中央政府更多地考虑全国的利益, 全社会的整体利益, 而地方政府主要考虑地方利益。金太军教授总结了地方各级政府自利性的五种表现:一是不同地区政府利益之争;二是上下级政府的利益之争;三是地方政府为了实现政府目标而为本地企业争利;四是地方政府为了吸收外资而无原则地让利;五是地方政府为实现本地的经济社会管理职能而与中央争利。伴随着各级地方政府谋求自身利益的同时, 地方各级职能部门也在不断寻求部门利益。韦伯设计的科层制有利于实现政府高效、权威、精确、连续性的目的, 但在部门规划的过程中也产生了部门利益和部门意志。不同职能部门之间实际权限的大小和管理对象的不同造成了利益差别, 形成了“肥水部门”与“清水衙门”说。这种利益分配的差别更强化了对部门利益的追求。 第三, 政府整体的自利性。政府整体的自利性来源于某一阶级的意志。统治阶级的意志因为其和全社会的意志的差别从而导致政府的自利性, 这个层次的自利性意味着政府代表统治阶级利益, 用暴力消灭敌对阶级和敌对势力, 镇压被统治阶级和敌对分子的反抗, 巩固和保卫国家政权。马克思指出“国家是文明社会的概括, 它在一切典型时期毫无例外地都是统治阶级的国家, 并且在一切场合在本质上都是镇压被压迫被剥削阶级的机器”。 二、 过度扩张的政府自利性损害 (一) 政府公共性的基本保障途径 从政府的起源上来看, 政府权力来源于人民的授权, 是一种社会契约的结果。公共性是政府最基本的属性, 实现和维护公共利益是实现政府公共性的基本途径。政府动用公共权力维护政府官员、政府部门和各级政府的利益, 而不是致力于实现公共利益, 有时甚至不惜损害公共利益, 将自身利益置于公共利益之上, 政府价值受到扭曲, 人民对政府认同感下降, 政府合法性受到危及。 (二) 政府的利益考量 学术界一般认为政府的公共政策只能以公共利益为价值取向。美国学者戴维·伊斯顿认为, 公共政策是对全社会的“价值”作权威性的分配。我国学者陈庆云经过分析之后将戴维·伊斯顿的定义改为公共政策是对全社会的“利益”作权威性的分配, 这一改动深刻揭示了公共政策的有效性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