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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药辨治小儿寒证咳喘 咳嗽和哮喘是儿科呼吸道疾病的常见症状。因婴幼儿咳喘的绝大多数系由病毒、过敏等非细菌所致, 故用抗菌素治疗少效。笔者常用中药治疗获效甚佳。切磋运用中医药治疗婴幼儿咳喘的经验, 对于解决滥用、乱用抗生素所致“抗生素危机”, 必大有裨益。按照中医传统理论辨治咳喘, 必以寒热虚实为纲, 以临床外在症状为据。如痰黄质稠, 舌红苔黄, 脉滑数属热证;痰稀色白, 舌淡苔白, 脉迟缓为寒证等等。但由于自然环境、社会环境的不断改变, 致病因素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单纯由细菌感染所致的外感病相对减少, 而临床所见, 由感染病毒、环境污染、食物过敏以及就诊前已用抗生素治疗的咳喘患儿常无上述典型外在症状。加之小儿又不会吐痰, 所以相当多的热证患儿往往无黄痰、黄苔见症。婴幼儿哭闹无常, 脉象又常不稳定而无以为据。即使所谓“寒证”咳喘患儿, 由于气道不畅, 咳嗽剧烈导致呼吸加快, 也常见不到迟缓脉象, 这就给准确辨证、治疗带来一定难度。为此, 笔者经多年观察, 采用衷中参西法, 即借助现代医学的病理认识, 以常见的临床症状和体征为依据, 结合中医的传统理论进行辩证论治, 证诸临床, 不无效验, 现略陈管见, 述要于下。 1 治泻阴治泻,取效慢 先天性喉喘鸣在西医病理学上认为系由先天性喉软骨发育不良所致。这类患儿就诊时所见, 除喉鸣外与正常健康小儿似无明显区别。鲜见先天肾虚、脾弱证所必备的全身发育下良等症状。若单纯用西药钙剂、鱼肝油或化痰中药治疗, 取效缓慢。中医辩证只有参照现代医学的病理认识, 从喉软骨先天发育不良着眼, 才能断为先天禀赋不足, 当责之于肾、脾二脏。肾主骨, 肾虚则喉骨软, 喉骨软则气道不畅;脾为生痰之源, 脾虚则痰盛, 痰气上逆壅阻气道则作喘鸣。因此, 治疗必须益肾健脾, 化痰降气为法。益肾能坚骨, 喉骨坚则气道通畅;脾气旺则痰消, 痰消则喘鸣止。药用补肾地黄汤合六君子汤加减:熟地、山萸肉、党参、白术、山药、茯苓、半夏、陈皮、甘草、泽泻、礞石等, 配合西药钙剂、鱼肝油服用半月以上, 喘鸣可明显减轻。 2 痰热吃病,初诊时服 咳嗽痰鸣多见于毛细支气管炎、喘息性支气管炎和过敏性咳嗽的小儿。若见黄痰、黄舌苔, 当属痰热无疑。但在临床上常有除两肺听诊可闻及哮鸣音、痰鸣音较多外, 多数患儿并无黄痰、黄苔可见。若就此辨为热证似属武断。但现代医学病理学认识哮鸣音是支气管内黏稠分泌物阻塞, 气道不畅而产生的。气道内的分泌物黏稠, 按中医传统理论对痰的分类当辨为痰热。痰热咳喘, 治疗则以清肺化痰止咳平喘为法。此类患儿只要舌苔不滑腻, 舌质不淡白, 大便不溏薄, 一般可按此法辨治。药用:苡仁、栝楼仁、甜葶苈子、桔梗、半夏、地龙、平地木、百部、莱菔子。以此为基本方加减治疗, 效果极佳。诚然, 内有痰热的同时常兼表寒或表热未解之症, 当随证加减。若见鼻流清涕、咽不红为外有风寒, 合用麻黄、杏仁、甘草、苍耳子;如鼻流浊涕、咽红为风寒化热, 前药去苍耳子改为黄芩。一般服3～5帖即可痊愈, 最快的服完一帖即咳喘痰鸣明显减轻, 甚至基本消失。少数患儿可兼有虚证, 可随证增加扶正药。但只要患儿无严重衰弱症状即可不加扶正药, 以免恋邪。“祛邪即是扶正”, 一般患儿用上药足以解决问题。 3 湿罗音、痰浊、失痰 婴幼儿咳喘若听诊闻及散在细小湿罗音, 多为支气管周围肺部感染或见于支气管肺炎。除见明显黄痰、黄苔 (临床均极少见到) , 燥苔、舌红赤、高热烦躁可辨为痰热证外, 一般可作痰湿处理。这是因为现代医学病理学认为, 湿罗音是肺部有稀薄水样分泌物所产生的。而气道内的分泌物稀薄, 按中医理论应归为痰浊。目前临床有一种倾向, 一见呼吸道的所谓“炎症”即辨为肺热证而给予清热解毒、清肺化痰治疗。笔者体会, 肺炎初中期可有湿罗音, 常因伴有高热烦躁等风犯肺见证, 经疏风清肺治疗后, 有时湿罗音在疾病后期反而为多, 此时因经治疗邪热往往已去而痰浊未化, 过用寒凉清肺药反而伤伐脾胃, 痰浊难以化尽。而用温化痰湿的药物反而取效较快。譬如肺炎后期湿罗音经久不消, 用白芥子粉末敷贴背部的方法已属公认并收入教材, 此即是出于这种认识。笔者常用三子养亲汤合平胃散为主治疗, 效果较好。其用药为:苏子、白芥子、莱菔子、半夏、陈皮、茯苓、厚朴、甘草等, 酌加甜葶苈子、桑白皮、苡仁泻肺利水消痰则疗效更佳。若兼表证或虚证可参照前述方法加减。有时湿罗音与哮鸣音相兼, 可作为寒热夹杂论治。 值得一提的是, 在临床上有不少在西医院住院用抗生素静滴10d、半月仍不见效的咳喘患儿, 经笔者用前述辨痰热、痰浊的方药治疗, 服1～2帖药后即能痊愈出院。家长称奇, 西医感到不可思议。笔者也常忖度:前述方药的抗致病微生物的作用远不如大剂量抗生素静滴, 能速取疗效必定另有原因。婴幼儿咳喘的主要病理改变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