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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c+jh的功利主义的后果主义价值论 自ue5cf功利主义开始以来，它一直受到争议。最常见的批评是，他们没有在分配中严肃对待人与人之间的差异。罗尔斯说:“功利主义直接涉及一个人怎样在不同的时间里分配他的满足, 但除此之外, 就不再关心 (除了间接的) 满足的总量怎样在个人之间进行分配。”25换句话说, 在分配过程中由于其仅关注利益分配带来的最好效果而没有关心人们过去的行为与品质, 从而导致可能将某一利益给予了那个本不应得的人。可以说, 经典功利主义几乎都受到了这种反对意见的指控。但马赛诸塞大学哲学系教授弗雷德·费尔德曼认为, 虽然这种反对意见没能抓住后果主义“我们的行为应当尽量让这个世界变好”的基本洞见, 没有发现传统上与后果主义相连的价值论存在的缺陷, 但其毕竟对功利主义造成了威胁。于是, 费尔德曼认为, 如果建构一种价值论既能考量后果, 又能兼具正义与应得的多种维度, 并把人们过去的行为与德性的品质纳入其框架, 就能在实现后果主义与价值论结合的同时, 既可以保留后果主义最关键的洞见, 还能在相当程度上解决功利主义忽视“人与人之差别”的问题, 进而确立一种后果主义的价值观 (费尔德曼简称为C+JH) 。这样看来, 对费尔德曼的后果主义价值论进行必要的疏解不仅对功利主义的后续进路意义重大, 而且对后果主义在规范伦理学中地位的巩固亦具有不菲的价值。 一、 功利主义与后果主义 虽然功利主义几经更迭, 但实质上它们共同关注的问题是利益分配过程中分配者是否能得到最大化的总体后果。然而, 在费尔德曼看来, 功利主义并没有关注到最大化总体后果的内在价值。对费尔德曼来说, 后果主义始终是内在价值最大化轨道上运行的一种理论, 人们向往后果主义是因为某种后果具备着一定的内在价值。正是从内在价值出发, 费尔德曼构造了独具特色的后果主义正义理论。在这个理论体系中, 内在价值是一个前提性概念, 其理论基石的作用是明显的。 首先, 后果主义的核心在于内在价值的最大化。费尔德曼认为, “后果主义的典型形式是建立在如下观念之上的, 即在每一种道德选择的场合, 行动者会面对许多可能的行为。它们都是行动者在这种场合的‘选择对象’。每一种选择都会有一个‘总体后果’, 即如果行动者选择了某种行为, 那么, 由这种行为所引发的各种事情都加起来, 就是总体后果。”497而这个“总体后果”是“内在价值”最大化的后果, 就是说, 只要某种最大化是内在价值的最大化, 就是理想的后果主义。“当且仅当一种行为能将内在价值最大化时, 它才是道德上正当的。”497简便起见, 费尔德曼将这一原则称为“C”原则。 其次, 内在价值决定着传统功利主义与后果主义的分野。在古典功利主义看来, 人之幸福是作为一个终极目标加以追求的, 功利意味着行为在满足行为者趋利避苦倾向的时候给行为者带来的满足感与幸福感。诚然密尔区分了量化价值和质化价值, 承认人类理想的生活“是一种尽量免掉痛苦, 尽量在质和量两方面多多享乐的生活”, 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弱化了边沁的感官享乐主义倾向, 但享乐主义始终是密尔的自始承诺。换句话说, 经典功利主义更多地强调了功利带来的外在感官价值, 似乎内在价值从来没有进入他们的心扉。这一来, 古典功利主义就面临着至少这样一种危险:譬如, 虽然当事人通过某种合适的行为赚取了大量的金钱, 但他在实现物质生活的幸福之时却牺牲了自己的身心健康。如果仅仅考虑生命的感官, 利用边沁的功利主义计算原理可以得出这个人实现了幸福, 但以牺牲身心健康为代价的幸福是否是真正意义上的幸福呢?毕竟从一般意义上看, 身心健康似乎更多的是一种内在价值, 而金钱只不过是维持肉体生存的必要手段。可是, 手段是幸福么?而在费尔德曼的视域中, 后果主义之所以称之为后果主义仅仅是因为其关注了行为结果的内在价值, 因此, 如果遵循了“C”原则, 即使某一行为带来了外在价值的最大化, 这也不是后果主义诉求的。于是, 费尔德曼大胆地声称, 内在价值强烈地表现了后果主义的本真, 而外在价值诉说着传统功利主义的诉求。正是在内在价值与外在价值的分界处后果主义与传统功利主义分道扬镳了。 再次, 费尔德曼用“简单的快乐主义形式”内在价值对抗边沁对苦乐的复杂分析。众所周知, 为了论证功利主义, 边沁甘愿做一个分类的“奴隶”, 他对苦乐价值大小的因素进行了分解, 对影响快乐或痛苦的因素进行了细致的分类。姑且不论边沁的复杂分析是否成立, 仅仅只看到这种分类已经让我们身心疲惫。况且, 他的分析在实践中根本得不到有效的落实。原因在于: (1) 由于精力的有限性与条件的复杂性, 我们不可能掌握所有信息; (2) 即使能掌控所有的信息, 是否有足够的时间进行行为前的计算; (3) 再退一步, 纵然有充足的时间, 但是我们要面对无以计数的行为,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