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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陶瓷仪中的鱼纹看原始人的审美意识 陶瓷的出现是人类第一次人工化学变化的一个重要而进步的领域。作为新石器时代先民广泛使用的生活用具，陶器的出现意味着火的运用、农业的发展、熟食习惯的形成。 彩陶作为新石器时期人们在泥胚上绘制花纹又经烧制而成的日用器皿，其图案组织和表现手法的出色成就，在装饰艺术领域中绽放着灿烂的光彩。提到彩陶图案，仰韶文化的半坡彩陶器鱼纹，算是形式独特的纹饰。它是目前发现远古文化中最早的鱼纹图像，曾引起学术界广泛的注意，也有过许多不同的解释。有人认为是鱼图腾崇拜的象征，有人认为是原始文身习俗的写照，有人认为是鱼猎巫术的一种仪式，有人说它是某个水虫形象的图案化。所以，又有人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种理论能够天衣无缝地与人面鱼纹完全相吻合。”(P233）当然，把原始彩陶中的人面鱼纹看成是纯“装饰”，这是现代人的感受，因为除了美化外，很难理解这样做还会有什么其他目的。若站在原始人的立场上考虑，在漫长的石器时代，中华先民凭借简陋的工具、坚韧的意志和不断增长的智慧与恶劣的自然环境搏斗，在顽强的生存努力中，先民的体力和脑力日益进步，到了他们“两手教导头脑，随后聪明一些的头脑教导双手，以及聪明的双手再度更有力地促进头脑的发展”的时候，先民们便不再仅仅被动地应付自然的考验，而开始试图对长期困惑他们的自然现象提出解释。于是，这些所谓的‘装饰’则更多的是与“神秘意识”相联系，其含义与避邪免灾、人丁兴旺甚至死而复生的愿望相关也就变得不足为奇了。 与现代人相比，原始人认为：一切物体都是活的，万物有灵。主体（人）和客体（自然界）没有界限；世间万事万物都受无形的超自然力的支配。因此，世间的因果关系不是以客观规律为标准，而是非逻辑的，自身之外的东西是决定力量。如何对待和使用一件东西，直接关系到个人或集体的福祸生死，崇拜也不可能例外。可见，在原始生产力低下，基本生活条件难以保证的情况下，原始人花费如此大的精力来制作装饰品，决不是简单的用“美化”就可以解释的。由于人们的抽象思维能力在原始时期处于萌芽阶段，从认识论上看，主要处在意识发生时期，所以原始审美观在史前时代一般总是与当时人们的现实生活有着密切的关系。这种关系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近取诸身”，以人体自身为审美对象的审美意识的萌芽。或以人体的生理构造和特征为其审美对象（如性别特征、男女差异、人体结构等），或以人的活动范围为其审美对象，或以人的日常生活内容为重要审美对象（如日常饮食、祭祀活动等）。另一方面是“远取诸物”，以人生命活动的自然环境和与人类生命密切相关的事物为其重要审美对象。 一、 “文字”的起源与“符号”的涵义 原始社会还没有约定俗成的语言，那么，在语言以前或者在语言发生的初期，图纹应是被用来作为思想交流的工具。图纹通过图形和视觉器官来接受和传达某种观念，从半坡人面鱼纹的形式中，人们似乎能感觉某种类似阴阳交替的气在其中流动。依据原始图纹的本性来看，是否在相同类或外界传递某种信息与观念呢？当然，这就牵扯到了文字起源，十九世纪末，从甲骨文的形体结构和运用水平来看显然不符合文字创造的特点。最原始的文字应该是词汇少，文字组织和运用规律也极粗糙。可是甲骨文已发现三千以上的字汇，包括名词、代词、动词等，还有长达一百七八十字的记叙文(P5）；《尚书·多士》记载：“惟殷先人有典有册，殷革该夏命。”如无文字，哪来典册？因此，中国文字的起源应从陶符讲起。可以断定，陶符是人们在制作或使用时有意识地刻下来的符号，符号毕竟不能等同于文字。符号的本质是记事，它尚未与语言中的具体的词组相结合。所以，我们可以看出，人面鱼纹虽然是图纹形式，但已具有类似文字传达的功能，和陶符一起具备了文字雏形的性质。 二、 法律的运用与自然力 “万物有灵论是宗教思想发展的最后阶段”(P720-721）。如同上面提到的，与现代人相比，原始人认为：一切物体都是活的，万物有灵；世间万事万物都受无形的超自然力的支配。因此，在半坡人看来，事物间的因果关系不是以客观规律为标准，而是非逻辑的，自身之外的东西才是决定力量。原始宗教崇拜的对象十分广泛，有自然崇拜，生殖———祖先崇拜和图腾崇拜三类。 1. 坡人的自然存在功能 最初的宗教表现是反映自然现象、季节更替等的庆祝活动。一个部落或民族生活于其中的特定自然条件和自然产物，都被搬进了原始宗教中。对半坡人来说，最先感受到的恰是自然的存在及其巨大威力。自然物、自然力因此而成为最古老的崇拜对象。太阳普照大地，土地滋养万物，太阳和土地是他们赖以生存的依靠，因此，人面鱼纹也就具有了太阳形象的倾向。 2. “兴象”是人鱼的标志 像远古其它氏族一样，半坡人对自身的繁衍也是重视的。但他们不了解两性结合的生物意义，而直观地认为女性是生育的决定力量。而鱼恰是生殖力及其繁盛的象征，为了人口的繁殖，氏族的繁盛，半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