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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论意识形态 马克思主义的意识形态理论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对马克思意识形态理论的解读对丰富和发展马克思主义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作为马克思哲学革命的唯物史观为科学揭示意识形态的本质和功能提供了科学的历史观和方法论指导。 一、 把认识和实践运用于历史的总体性关系。意识形态 唯物史观创立之前,在历史观上占统治地位的是唯心史观。在 《德意志意识形态》( 以下称 《形态》) 中,马克思对唯心史观的本质进行了批判, 认为唯心史观的本质就是颠倒了存在与意识的关系,认为思想、观念是决定性的原则,主张观念统治世界,而不是相反。马克思说: “德国唯心主义与其他一切民族的意识形态没有任何特殊的区别, 后者同样认为观念统治着世界,把思想和概念看作是决定性的原则。”①马克思在批判施蒂纳的唯心主义倾向———精神在历史上是最高统治时,深入分析了 “观念统治世界”这一现象的过程: 首先,把统治的个人与进行统治的个人分开, 承认思想或幻想在历史上的统治; 其次,把这些思想看成是 ‘概念的自我规定’; 最后,通过把这些观念变成某种人物的自我意识,或变成是历史上代表着 ‘概念’的许多人物——— “思维着的人”、 “哲学家”、玄想家,而这些人又被看作是历史的制造者、“监护人会议”、统治者。②这里马克思深刻揭露了唯心史观把观念和世界关系颠倒的机制, 揭露其从历史上消除一切唯物主义的因素,任凭自己的思辨之马自由奔驰的本质,为唯物史观的创立扫清了道路。 在 《政治经济学批判 ( 序言) 》 ( 以下简称 《序言》) 中,马克思对唯物史观进行了全面表述, 他说:“人们在自己生活的社会生产中发生一定的、必然的、不以他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关系,即同他们的物质生产力的一定发展阶段相适合的生产关系。这些生产关系的总和构成社会的经济结构,即有法律的和政治的上层建筑竖立其上并有一定的社会意识形式与之相适应的现实基础。物质生活的生产方式制约着整个社会生活、政治生活和精神生活的过程。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 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③这一描述是对唯物史观的经典概括,对意识形态在社会结构中的地位作了明确表述。 唯物史观科学地揭示了人们的生活和人们的意识之间的关系,不仅指出物质生产在人类历史发展中的基础作用,也阐明意识的能动作用。唯物史观的创立,拨开笼罩在意识头上的迷雾,它推翻了一切传统的唯心主义把意识作为一切存在物的基础, 并支配着整个现实世界的谬论。它不仅为人们正确把握历史规律提供了世界观和方法论的指导,而且也为我们正确理解意识形态的本质以及它在建构社会 “大厦”过程中的作用和地位提供了理论基础。 二、 意识形态是社会现状的反映 在批判唯心史观创立唯物史观的过程中,马克思为了揭露费尔巴哈和青年黑格尔派的哲学思想的唯心主义,出于论战的需要,马克思接受了拿破仑对意识形态的态度,主要在否定意义上使用意识形态概念,通常把以唯心史观为基础的旧意识形态看成是一种 “虚假意识”。如何看待德意志意识形态的虚假性呢? 是不是说,马克思把意识形态理解成是有意识的谎言? 事实上,马克思在批判德意志意识形态时,并不是把意识形态看成意识形态家有意编造的谎言,而是从认识论根源和社会阶级根源来揭露其虚假性。 从认识论视角看,意识形态的虚假性在于其颠倒了存在与意识的关系,认为意识决定存在、观念支配世界。在 《形态》的序言中,马克思开宗明义地对 “思想统治世界”进行了批判: “人们迄今总是为自己造出关于自己本身、关于自己是何物或应为何物的种种虚假观念。他们按照关于神、关于模范人物等等观念来建立自己的关系。他们的头脑产物就统治他们。”④在马克思看来,迄今为止的意识形态存在一个从思想观念到物质现实的运动过程,这是一个颠倒的过程,正确的道路恰恰相反。 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人们的想象、思维、精神交往也是人们物质行动的直接产物,政治、法律、道德、宗教、 形而上学等精神生产也是物质活动的产物。 对于意识形态这种颠倒马克思形象地比喻为 “照相机的成像机制”,马克思写道: “如果在全部意识形态中,人们和他们的关系就像在照相机中一样是倒立呈像的,那么这种现象也是从人们生活的历史过程中产生的,正如物体在视网膜上的倒影是直接从人们生活的生理过程中产生的一样。”⑤意识形态的颠倒根本原因是社会现实的颠倒,它总是由社会存在所决定,但是这里要说明的是,这种决定是归根到底意义上,并非是机械地决定。 意识形态虚假性还有其深刻的阶级根源。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产生了社会分工,一开始是自然分工,后来是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的分工。“分工不仅使精神活动和物质活动、享受和劳动、生产和消费由不同的人来分担,而且成为现实⑥,分工和私有制是相等的表达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