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非物质劳动”到“生命政治劳动”——论奈格里和哈特生命政治学中的劳动概念.pdfVIP

摘要

从“非物质劳动”到“生命政治劳动”

——论奈格里和哈特生命政治学中的劳动概念

资本主义进入机器大工业时代之后，资本的有机构成不断提高，其在生产中

展现出一种重技术而轻体力的趋势。科学技术在资本主义生产中的重要性越来越

显著，而工人的体力劳动越来越沦为从属地位。对此，马克思在《1857-1858年

经济学手稿》中用一般智力的生产予以标识。随着第三次科技革命的开展与深入，

这一趋势愈加明显。毛里齐奥·拉扎拉托首次在一般智力的基础上提出“非物质

劳动”这一概念。由于这一概念过于强调智力与非物质表现，而忽视了肉体生产

力与情感价值，所以奈格里和哈特进一步丰富了“非物质劳动”的内涵。他们认

为，非物质劳动所表征的是创造非物质性产品，如知识、信息、交往、人际关系

或者情绪反应等劳动形式，而且这种劳动形式在如今的社会生产中占据了主导性

地位。

然而，随着理论阐发的不断深入，奈格里和哈特意识到，非物质劳动一方面

会使人们过于强调劳动的非物质性而忽略劳动产品的非物质性；另一方面亦无法

真正地揭示劳动的生命政治维度。因此，他们经由福柯的生命政治理论，用“生

命政治劳动”替换了“非物质劳动”这一表述。生命政治劳动的提出意在指明资

本主义的生产此时已不再仅仅是一种经济生产，更是一种生命形式和社会生活的

生产。而在资本主义条件下，资本已将生命的生产纳入到自己的管控之中，人的

主体性已完全被资本褫夺。因而，生命政治劳动的提出，更加鲜明地揭示了当代

资本主义对人的生命的全面管控，也为人们理解“劳动”提供了新的概念框架。

在生命政治劳动这一视角下，资本剥削呈现出了一种新的形式。其从以往的

剩余价值剥削变为一种生命政治剥削。如果说剩余价值剥削强调的是一种可量化

的剥削的话，那么生命政治剥削更加突出当下的资本主义社会对不可量化的生命

所进行的全面剥削。与此相应，资本对生命政治主体的全面管控，也内蕴着生命

政治主体对资本的激烈反抗。对此，奈格里和哈特重新建构了“诸众”这一革命

主体，并以“出走”为解放路径，以寻求主体的解放。然而，由于他们过于强调

生命政治的主体，而忽略了资本主义的内在矛盾，因而只能表现为一种理论的倒

退、对唯物史观的背离，并最终沦为一种抽象的人本主义。

关键词：

非物质劳动，生命政治劳动，生命政治学，诸众

Abstract

FromImmaterialLabortoBiopoliticalLabor

——OntheConceptofLaborinNegriandHardt’sBiopolitique

Aftercapitalismenteredtheeraofmachineindustry,theorganiccomponentsof

capitalhavebeenincreasinganditshowsatrendofpreferringtechniquestophysical

strength.Whilethesignificanceofscienceandtechnologytakesmoreandmore

dominantplaceincapitalistproduction,thephysicallaborofworkersbecomemore

andmoresubordinative.InEconomicsManuscriptFrom1857to1858,Marxcalled

thetrendabove“theproductionofgeneralintellect”,whichhasbeenmoresignificant

sincethedevelopmentoftheThirdScientificandTechnologicalRevolution.Maurizio

Lazzaratofirstcameupwiththeconceptof“immateriallabor”onthebasisofgeneral

intellect.However,thisconceptfocusedtoomuchontheappearanceofintellect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