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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合研究方法的形成、研究设计与应用价值

摘要：混合研究方法产生于质性和量化研究的激烈争论，目前已

经成为“第三种教育研究范式”。量化、质性和混合研究三种研究方

法具有各自的特点和优势，在实际运用中需要根据研究的问题来选择

合适的研究方法。为了更好地认识混合研究方法，本文剖析了混合研

究方法的类型和具体研究方案的设计，并用一个研究实例分析了“完

全混合同时同等地位的设计方案”，概述了教育研究中应用混合研究

方法的目的和意义。思考了采用混合研究方法对我国教育研究领域的

重要启示。

关键词：混合研究方法；量化研究；质性研究；教育研究；研究

设计

近年来，混合研究方法在国外教育研究领域的运用得到了迅速发

展，并且积累了丰富的成功案例，取得了大量的成果。采用这种方法

的研究越来越受到研究者的欢迎，成为教育研究领域的一大主流。笔

者在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1997年全美排名第一）访学期间，

选修了该学院相关研究方法学课程，加深了对这种方法的理解。笔者

发现在美国教育研究领域中，大量的研究报告和博士论文采用了这种

方法。这些研究不仅广泛讨论“量化”和“质性”研究如何结合运用，

而且带给今后的研究一个重要启示，就是量化与质性研究虽有差异，

但两者本身并不冲突，而两者的结合将有益于拓展研究的广度，挖掘

研究的深度，甚至产生两种研究方法互补的可能性。量化方法需要建

立严格的模型和控制变量，但是质性方法没有那么严格的要求，并且

常在一种自然原始状态下给予最少控制。量化研究产生的可信和一般

化的数据允许研究者建立因果关系；质性研究在彻底深入地理解获得

的材料基础上会产生丰富的描述性资料。在以往传统的研究中，这两

种理论框架一般单独使用，这意味着在一个独立研究中研究者一般只

采用其中一种方法。虽然这两种研究方法之间存在巨大差异，但是值

得注意的是量化方法和质性方法本质上并不冲突，在一个研究中可以

同时采用这两种研究设计。混合研究方法（MixedMethod，MM），

能够有效结合量化与质性研究各自的优势。事实上，最近几年混合方

法（MM）也被叫做“第三种理论框架”。

一、“量化研究”与“质性研究”之争及“混合研究方法”的产

生

从教育研究方法的产生过程来看，一般可分为四种：首先是哲学

思辨方法；其次是量化方法；再次是质性方法；最后发展到混合研究

方法。

19世纪以前的研究方法，多数是哲学思辨方法。采用这种方法会

具体呈现出以经验观察法和伦理思辨法为主的研究思路。

19世纪晚期和整个20世纪，随着自然科学的发展，人们开始崇

尚实证的量化研究方法。在技术层面上，针对被试者设计出问卷，经

过相关统计软件的分析，比如Stata和Spss等软件，通过选取有代表

性的被试样本来反映整体的情况。但是，教育研究中运用量化方法主

要存在三个方面的缺陷：一、在教育领域中有些问题是量化研究无法

涉及的，比如，教师的教学理念、学生的学习习惯；二、量的研究结

果对某些教育问题的解释不能令人信服，比如，有关学生家庭背景对

学业成就的影响；三、量的研究报告中常常是一大堆统计数字，数字

俨然成为人类行为与社会现象的化身，而使教育研究也似乎成为数学

与统计学的结合。

在20世纪最后20年研究者提出了一种质的研究方法。所谓现象

学研究、人类学的方法、扎根理论的方法、行动研究法等都是比较经

典的质的研究方法。该方法侧重通过解释和对现象的说明来概括归纳

出特定场景下，通常是通过面谈而得出以人类经验为特点的研究结论。

随着质性研究的发展，质性研究与量化研究的争论也更加激烈。这场

争论实际上是实证主义与建构主义之争，这两种研究方法的哲学基础

差异，导致所采用的研究策略、程序，及在揭示客观事实本质、研究

逻辑上的不同，形成了质性、量化研究范式之间激烈的争斗。

20世纪末，在质性和量化研究的争论中，产生了将质性和量化方

法结合使用的混合研究方法。该方法是量化和质性研究方法之后产生

的“第三种教育研究范式”、“第三条道路”、“第三次方法论运

动”。从研究过程来看，混合研究强调质性和量化方法二者是不可偏

废的，而无论是量的研究还是质的研究，都离不开哲学思辨。因此，

这种方法是以实证主义和系统哲学为理论基础的。同时，混合研究方

法也体现了“质性”和“量化”研究者分别用一种方法来弥补另一种

方法的不足，帮助研究者们更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