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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垄断理论变迁、国际实践借鉴

反垄断是禁止垄断和贸易限制的行为，是当一个公司的营销

呈现垄断或有垄断趋势的时候，国家政府或国际组织所采取的一

种干预手段。反垄断理论经历早期垄断批判思潮、哈佛学派、芝

加哥学派、新奥地利学派等学派的不断完善，最终形成系统理论。

一、反垄断的理论变迁

（一）早期垄断批判思潮。一是17世纪-18世纪中期的古

典主义经济学时期，以亚当·斯密、大卫·李嘉图、约翰·穆勒

为代表的古典经济学家大都对重商主义的垄断思想持批判态度，

极力主张经济自由，反对国家干预经济；二是18世纪-19世纪

中期的新古典经济学时期，专注运用边际分析工具和一般均衡理

论论证垄断问题，在各种严格的假定条件下，对垄断的低效率进

行了详尽研究，如哈贝格三角形理论、莱本施泰因的“X效率”

损失、塔洛克的“垄断—寻租”理论等均对垄断造成的效率损失

进行了揭示，奥古斯丹·古诺将数学方法引入垄断定价，创立垄

断模型和“双寡头模型”具有开创意义，马歇尔从垄断“两分法”

观察到规模经济对竞争构成挑战，虽然垄断市场理论研究逐步深

化调和，但众多学者仍对垄断持批判立场。

（二）哈佛学派。20世纪30年代，哈佛学派将反竞争行为

与一定的市场结构联系在一起，至50年代，乔·S·贝恩提出一

套完整的反垄断市场理论“结构-行为-绩效”（S-C-P）范式”，

将该理论推至巅峰。该理论坚持“结构主义”思想，强调市场结

构是由进入壁垒条件、生产者规模及分布、产品差异及规模经济

等因素所决定，而市场行为主要考察广告、研究和开放行为、定

价策略、合谋等方面，市场绩效则是通过配置效率、技术变化及

效率等因素来评价。三者的关系是市场结构决定市场行为，市场

行为又决定市场绩效。政府有必要通过反托拉斯及管制来对市场

进行干预和调节。其在竞争策略上的建议是对于高集中度的产

业，要忽略“行为”而专攻“结构”，对市场结构的调整就是最

为有效的反托拉斯措施。

（三）芝加哥学派。20世纪60年代晚期，芝加哥学派极力

批判哈佛学派主张，伴随着哈佛学派思想的落寞，芝加哥学派将

“信奉市场、高度警惕公共干预”的自由主义思想推上理论巅峰。

理论观点如下：一是反垄断的唯一目标只能是经济效率，其他任

何目标都不能成为反垄断的目标，反垄断托拉斯追求的是“净效

率”的最大化，即效率的增加和效率的减损之间差额的最大化；

二是对市场充满自信，认为不管市场上企业数量的多寡，一般情

况下生产都是竞争性的；三是除了政府人为造成的进入壁垒，市

场不存在真正的、所谓“自然”的进入壁垒；四是企业实施纵向

一体化是为了节约交易成本，并非出于进行垄断的目的，所以纵

向一体化、转售价格维持、纵向非价格限制等都出于效率的考虑，

其本身也是能够增进经济效率的；五是政府进行公共干预的能力

值得怀疑；六是反垄断只应该考虑经济效率，而不应考虑经济效

率之外的任何因素。

（四）新奥地利学派。20世纪70-80年代，新奥地利学派

主张放松对经济的管制，反对政府对经济的过多干预。但其理论

基础和方法论与芝加哥学派有明显不同，新奥地利学派反对作为

新古典经济学核心的价格理论，否定完全竞争的概念，反对和批

判哈佛学派的结构主义的分析框架，认为竞争的强弱是无法用集

中度和企业数来衡量的，因为竞争来源于企业家的创业精神。

（五）后芝加哥学派。1992年以后，开始进入反垄断的后

芝加哥学派时代，其同芝加哥学派的主要论点集中于垄断是否可

以持续维持，垄断行为是否具有可信性的不同立场上。主张一是

重视市场结构在反垄断分析中的作用；二是通过动态博弈分析，

发现限制竞争行为可能真的存在；三是通过超级博弈理论、多次

博弈理论模型的分析，认为企业合谋是有可能成功的，如果博弈

是多次的、长期的，“囚徒困境”就可能被打破，通过一个不合

作的机制，合谋得以实现；四是执法当局应对企业并购提高警惕；

五是随着信息技术等新技术的革命性发展和运用，网络外部性问

题和双边市场问题凸显，针对这一问题，一方面应该保护企业拥

有合法的专利等知识产权，有利于促进创新，另一方面又不能放

纵企业将知识产权进行滥用，以阻碍竞争。

二、反垄断的国际实践

（一）美国。一是设置专业化联邦机构作为反垄断公诉人。

美国司法部反托拉斯局和联邦贸易委员会是并行执行美国反托

拉斯法的两个联邦机构，其在执行反托拉斯法中享有极高的权

限。但美国执行的是司法模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