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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审制的历史解读

内容提要：

本文从历史的角度，对普通法作了较浅的论述，着重分析了普通法的陪审

制产生时的社会背景和历史背景，讨论了陪审制的起源，并且论述了陪审制产生的历史过程，

另外简单地介绍了陪审制的发展和衰落。最后本文还稍稍讨论了我国的人民陪审员制度，指

出我国不应该盲目的引进国外法律制度。

关键字：陪审制普通法系人民陪审员制度

自从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被日耳曼人灭亡之后，蛮族部落依靠武力开始纵横西欧，建

立大大小小无数个公国，如后来的启蒙思想家所言，欧洲的历史进入了“最黑暗的”中世纪。

然而正是在这“黑暗”的中世纪，西欧发生了翻天覆地却又静默的变化——大约10世纪开

始，新的文明在罗马的废墟上以另一种方式成长；上个千年统治着人们的思想已被新的思想

取代；教会通过教皇格列高利七世及其事业的继承者实现了革命，从世俗统治者手里夺回了

自己应享有的神圣权利；新的封建体系确立；商业再次兴起，资本主义精神也由此萌发，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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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城市以及近代民族国家也在此时开始出现。就此而言，10、11世纪已是西欧社会近代史

的开端。

社会的巨变，随之而来的是法律前所未有的革新。或者可以说，法律和政治、宗教、文

化、经济等其他因素混杂在一起，共同成为社会变革的因子和表现。1066年，诺曼底公爵

征服者威廉踏上了英格兰的土地，英国普通法开始形成。1075年—1122年，由教皇格列高

利发动的“授职权之争”，反映了11世纪后半期和12世纪前半期教会的改革，教会法就此

成为西方第一个独立完整的法律体系。1080年，《查士丁尼法典》及《学说汇纂》、《法学阶

梯》、《新律》于波伦亚被发现，罗马法开始复兴，在此基础上民法法系开始形成。原来习惯

法性质的商法开始被编撰成法规集，如1056年《热那亚习惯》，1095年《阿尔马非海法》，

1161年《比萨法律与习惯》，1216年米兰《习惯全书》等。城市法中为了保护的市民自由权

利而创制的法律日益增多„„从这一时期法律的发展中，已经可以很容易地寻得现代法律的

诸多原型。今天普通法中占据重要地位的陪审制也正是这一时期的产物。

——陪审制的溯源：

古希腊法、古罗马法的陪审制度

如果真要追溯陪审制在历史上的起源，恐怕还得从遥远古希腊法、古罗马法讲起。陪审

制最早出现于古雅典的立法改革中。公元前594年，代表工商业奴隶主利益的梭伦进行立法

改革，创设陪审法庭，联合下层平民一起进行反对氏族贵族的斗争。其后，公元前509—前

508年，克里斯提尼改革陪审制度，由公民选举陪审员，组成“陪审法院”——“赫里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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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前5世纪中叶，伯里克利“宪法”，设立有5000名陪审员组成的陪审法院。公元前399

年，苏格拉底正是被雅典陪审法庭判处死刑。

1关于从约10世纪开始西欧社会的巨变的法律方面的研究，可参见[美]哈罗德·J·伯尔曼著：《法律的革

命——西方法律传统的形成》，贺卫方、高鸿钧、张志铭、夏勇译，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1993年。

2关于古雅典法中的陪审制度，参见李昌道、徐静琳编著：《外国法律制度导论》，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

年版，第7—第15页中“古雅典的法律制度”部分的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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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古罗马，于公元前149年创设刑事法庭，由500名陪审员抽签组成法庭审判公诉案件，

以表决产生判决，不得上诉。3

然而，随着古希腊、古罗马的衰落，古老的陪审制也和其他法律制度一样，为历史的尘

埃所掩埋。其后的欧洲是封建王权的兴起，在政治上，再也没有这种来自于原始氏族生活的

朴素的民主制的生存空间了。

事实上，古雅典法和古罗马法的这种陪审制度，除了名字上大体一致外，与现代普通法

的陪审制并无直接的或内在的联系。这种制度只是作为原始民主的体现，陪审员的在诉讼中

的作用，除了人数较多，需要表决产生判决之外，与法官也并无太大不同。“普拉克内特认

为其（这里是指将陪审制的起源回归到古代的那种原始的司法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