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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金玉等：数字化转型的客户传染效应

数字化转型的客户传染效应

——供应商创新视角

杨金玉，彭秋萍，葛震霆

［摘要］数字经济的发展为企业带来新的发展契机，注入了新的创新活力。现有研

究主要聚焦于企业数字化转型对自身创新决策、全要素生产率和股票流动性等方面的影

响，鲜有研究关注合作伙伴（如客户）数字化转型对供应商企业创新决策的影响。本文利

用文本挖掘分析技术，构建了企业数字化转型指标，考察了客户数字化转型对供应商创新

的影响及其作用机理。研究发现，客户数字化转型具有溢出效应，显著提高了供应商创新

水平。作用机制检验表明，客户数字化转型主要通过倒逼效应（供应商响应客户创新需求

和供应商数字化转型）和资源效应（知识溢出和创新溢出）影响供应商创新。与此同时，客

户集中度对上述关系起到显著的正向调节作用。异质性检验结果表明，当供应商—客户

地理距离较远、供应商为非国有性质企业和高科技行业企业时，客户数字化转型对供应商

创新的影响作用更为明显。使用工具变量、双重差分等检验后，上述结论依然成立。本文

从客户驱动视角贡献于供应链创新相关研究，也为供应链企业如何借助数字化转型带来

的发展契机以提高创新绩效、维持长期竞争优势提供了重要启示。

［关键词］供应链；数字化转型；溢出效应；客户集中度；文本识别

［中图分类号］F27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480X（2022）08-0156-19

DOI:10.19581/ki.ciejournal.2022.08.009

一、引言

随着移动互联网、云计算、智能技术等的蓬勃发展，数字技术已成为促进经济发展、提高经济各

领域竞争力、打造新兴市场并保障全面可持续增长的关键因素之一。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建设网

络强国、数字中国、智慧社会，推动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党的十九届五中

全会提出，发展数字经济，推进数字产业化和产业数字化。习近平总书记在考察过程中多次指出，

加快数字经济发展，抓住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赋予的机遇，抓紧布局数字经济。《中华人民共和

［收稿日期］2022-04-16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共享理念下的多元雇佣：合作型人才管理理论建构与作用机理研

究”（批准；中国博士后科学基金面上项目“人情关系网络对供应链协同创新的影响及作用机理研

究”（批准号2021M700206）。

［作者简介］杨金玉，北京大学光华管理学院博士后，四川大学商学院讲师，管理学博士；彭秋萍，华南农业大

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管理学博士；葛震霆，美国麻省理工大学斯隆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通讯作者：彭秋萍，

电子邮箱163.com。感谢2021年度华南理工大学中央高校基本科研业务费项目“基于塞尔意向

性理论的组织资源利用研究”支持；感谢广东财经大学会计学院罗勇根老师提供的数据支持和完善建议；感谢

匿名评审专家和编辑部的宝贵意见，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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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第8期

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将“加快数字化发展，建设数字

中国”单独成篇，将“数字经济”提升到了国家战略高度，数字经济这场基于技术的革命未来将会整

体驱动社会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和治理方式变革。在技术推动、政策支持和行业发展等背景下，企

业纷纷抓住数字化浪潮下的发展契机，把握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赋予的机遇，抓紧布局数字化

转型成为了当前的重要议题。

早期研究聚焦于数字化的计算机和技术特性（Eriketal.，1996；Majchrzak，2016）。随后，数字化

研究不再局限于技术维度，越来越多的研究关注数字化转型与实体经济的融合发展（李唐等，2020；

谢康等，2020），不仅从宏观层面指出数字化转型对国家和地区经济发展具有重要影响，也从微观层

面指出数字化转型对企业发展所起的关键作用（NwankpaandRoumani，2016；ThomasandCarst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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