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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的辞书标注分歧及相关问题探讨——从译词“哈尔滨”

的“哈”说起

刘燕;马彪

【摘要】在辞书中,“哈”的词类、读音标注都有分歧,词类分歧受语法功能及方言

用法的影响,读音分歧受其他音译词及普通话读音的影响.哈尔滨方言[a]与普通话[γ]

存在对应规律,“哈”“合”本来同音.与“哈尔滨”有关的“哈”,普通话不仅有

[XA214]音,而且都是名词,名词姓氏“哈”也读上声,应该“名从主人”读[XA214].

【期刊名称】《满语研究》

【年(卷),期】2014(000)002

【总页数】5页(P35-39)

【关键词】辞书标注;“哈尔滨”;“哈”;方言

【作者】刘燕;马彪

【作者单位】黑龙江大学文学院,哈尔滨150080;黑龙江大学文学院,哈尔滨

150080

【正文语种】中文

【中图分类】H109

现代汉语辞书对“哈”的词性和读音标注存在分歧，导致一些规范与否的争议。以

“哈尔滨”的“哈”为例，有些辞书标注为[XA55]，有些辞书则标注为[XA214]。

现代汉语普通话把“哈尔滨”的“哈”读作[XA55]，而在哈尔滨当地人中除了个

别读作[XA55]以外，多数读作[XA214]。[1]

关于“哈尔滨”一词的来源，学界有以下几种观点。第一，源于蒙古语“哈喇滨”，

后变为哈尔滨；第二，源于女真语“合里宾”“合儿边”“哈儿边”；第三，源于

女真语“哈尔温”，语义为“天鹅”；第四，源于满语halfiyan，语义为“扁状的

岛屿”；第五，源于满语“哈拉吧”，具有“肩胛骨”之义；第六，“哈尔滨”在

满语中具有“晒网场”之义；第七，“哈尔”是满语，语义为“姓”，“滨”是汉

语渡口。[2]

以上解说中，“哈尔滨”来源于满语的观点被多数学者认可，且“哈”字的音质基

本相同，为其读音提供了参考依据。黄锡惠先生对“合儿边”“哈儿边”与“哈尔

滨”的语音关系做过考证。在此对黄先生的考证可以补充两点：其一，“合”与

“哈”曾同音，“哈”是形声字，以“合”为声旁，哈尔滨方言[a]与普通话[]之间

存在对应关系，如，“疙瘩”“割地”等词第一音节的哈尔滨方言读音为[ka]；其

二，“了”“么”等词韵母的哈尔滨方言读音为[a]。可见，“合”与“哈”之间

存在同音分化关系。音译的“哈”是读阴平还是读上声，需要理论和实践依据，但

最终决定于自然语言的约定俗成。

“哈”的词类不同，读音就不同，当“哈”的词性不明时，读音也出现分歧。为全

面了解“哈”的读音和词性标注问题，我们考察了多部常用辞书对“哈”的读音及

词性的解释。

1.“哈”的读音和词类标注对比

《应用汉语词典》[3]《现代汉语学习词典》[4]《新编古今汉语大词典》[5]《现代

汉语词典》[6](以下分别简称为《应汉》《现学》《新汉》《现汉》)等几部辞书中

“哈”的词类、释义、注音有所不同。以下三个表格分别为“哈”的阴平，上声和

去声标注情况。

4部辞书共同标注动词“哈气”，但《现学》未列“弯腰”语义的动词词条，把

“哈腰”当作独立词条。《新汉》未列叹词和拟声词的“哈”。

除了《现学》之外，三部辞书标注相同的动词和名词词条，《现学》另列词条“哈

达”“哈巴狗”，《应汉》列了桂林话的形容词词条。

4部辞书未列“哈”的去声词条，三部辞书另列含有去声“哈”的名词词条；两部

辞书另列含有去声“哈”的动词词条，《现学》未列上述两词条。

2.普通话中词类、读音对应情况

“哈”为名词时，读[XA214]，表达姓。

“哈”为名词语素时，读[XA214]，如“哈巴狗”，也读[XA51]，如“哈什蚂”。

“哈”为动词时，读[XA55]，如“哈了一口气”“哈一下腰”。

“哈”为动词或动词语素时，读阴平，如“哈气”“点头哈腰”“打哈欠”。

“哈”为叹词时，读阴平,如“哈，我猜着了。”

“哈”为拟声词多叠用时，读阴平，如“哈哈笑”。

“哈”为方言中的形容词时，读上声。

3.哈尔滨方言中读音与词类的对应情况

《哈尔滨方言词典》(下简称《哈方》)[7]标注情况如下。

“哈”读阴平[XA55]，动词，表达热力接触到物体；语气词，表示征求意见；构

词成分，如哈腰。

“哈”读阳平[XA35]，动词，表达翻地(哈地)，诬赖、要挟、讹诈(哈唬)。

“哈”读上声[XA214]，名词，如哈市，哈尔滨的简称；名词构词部分，如哈拉巴，

哈尔滨特快。

哈[XA51]名词构成部分，如哈什蚂子、哈巴腿儿、哈巴狗儿。动词构词部分，如

哈巴、哈喇、哈撒。

哈尔滨方言中“哈”有4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