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意向性视域下的人工智能符号主义与联结主义探究.pdf

第42卷第4期佛山科学技术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No.4Vo1.42

2024年7月JournalofFoshan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Jul.2024

基于意向性视域下的人工智能

符号主义与联结主义探究

谢佛荣，韩小芬

（南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衡阳421001）

摘要：对于人工智能如何实现意向性一直是学界关注和研究的重要内容之一。针对如何跨越这一鸿沟，在人工智能的

研究和实践发展中逐渐发展出了两种路径：一种是符号主义的模仿路径；一种是联结主义的还原路径。符号主义的模仿

路径因符号系统的高度抽象化、符号化，使得这一路径并不能使人工智能完整具备人的意向性。联结主义虽然比符号主

义的模仿路径具有一定优势，但联结主义的还原路径因人工智能在实现可解释性方面存在不足，所以这一方式并不能

为人工智能具备人的意向性提供实质性帮助。要使人工智能像人类一样具备意向性，须更多整体考虑智能机器与外部

世界环境的交互，把思维、计算与环境予以整体的融合。

关键词：中文屋论证；意向性；人工智能；符号主义；联结主义

中图分类号：B15;TP18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008-018X(2024)04-0021-08

人工智能的发展演进是对人类智慧或认知活动的模拟能力不断提升的一种过程。正如玛格丽特·博

登（MargaretBoden)所言：“人工智能就是让计算机完成人类智慧所能做的各种事。”也就是说，机器可以

“像人一样理性的思考”“像人一样自主的行动”。人工智能的发展演进在一定的意义上说,实质就是对人

工智能具有人类“智能”标准的研究和应用。对于人工智能具有“智能”标准的探讨，约翰·塞尔(John

Searle)提出了“中文屋论证”,对强人工智能“程序即心灵”的观点提出强烈的辩驳,批判计算机都是根据事

先设定好的规则和程序运行的纯形式化的句法机，自身并不能够充分保证对于人类认知而言具有本质意

义的意向性或语义内容的存在,缺乏与所指称的内容或外物关联起来的能力,意向性才是考察机器是否

具有智能的标准。塞尔把意向性分为内在的意向性与派生的意向性,并指出只有人才具有内在的意向性，

而其他人造物所表现出的意向性充其量只能是派生的或“好像”的意向性。因此，人工智能要实现真正意

义上的人类智能,就必须充分探索意向性的生成、本质以及实现机制。对于如何跨越意向性这一鸿沟，在

人工智能的演化路径中发展出了模仿路径与还原路径，即符号主义与联结主义。为此，本文对符号主义和

联结主义在实现意向性程度这一问题予以考察，尤其是两者在实现意向性程度上存在的不足，进而根据

其不足去分析及考察人工智能具备意向性的可能性路径。

收稿日期：2024-04-08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后期资助项目（22FZXB095）

作者简介：谢佛荣(1983-),男,江西赣州人，南华大学副教授，马克思主义学院副院长,哲学博士,研究方向为科学哲学和分析哲学。

韩小芬（1997-）,女，安徽安庆人，南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2022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科学哲学。

22佛山科学技术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第42卷

一、塞尔的意向性理论分析及与人工智能意向性问题的关系

(一)塞尔的意向性理论分析

塞尔关于意向性的分析主要立足于生物学自然主义立场。他从实在论的角度出发,认为的确存在着

如内在心智现象这样的东西，它们不可能被划归为别的某种事物,或者通过某种类型的重新定义而消除，

因而哲学家们不必纠结于解决身心二分问题或探索意向性的本体实在性，在他看来，“意向状态既由大脑

的结构引起,同时也在其中实现”[2]17。塞尔把意向性定义为某种心理状态的特征，“意向性是为许多心智状

态和事件所具有的这样一种性质,这些心智状态或事件通过它而指向(directat)或关于(about)或涉及(of)

现实世界的各种对象和事态。”[21因此，一种心理状态被看作具有意向性的充要条件是对于世界上的对象

或事态的指向、关联或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