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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经济》第40卷2023年第3期CONTEMPORARYECONOMICSVoI.40No.3.2023

区域高质量发展评价与城市间溢出效应

——基于珠三角、长三角两大湾区城市群数据分析

宋潞平

【摘要】以新发展理念为依托，构建高质量发展指标体系，并以2020年的数据测算和评价长

三角、珠三角两大区域内36个城市的高质量发展水平。结果显示，珠三角地区的高质量发展平均

水平要高于长三角地区。此外，通过固定效应模型讨论了城市经济密度对城市高质量发展要素的

影响。结果表明，区域内龙头城市的经济密度和周边城市的高质量发展要素呈现U型关系。只有

达到某个临界值，龙头城市的创新要素才会流向周边城市；在未达到这个门槛值前，龙头城市会对

周边城市产生虹吸效应。研究结果还表明，城市自身的经济密度越高，高质量发展要素越集聚。

【关键词】高质量发展；创新；溢出效应；经济密度；城市群

【中图分类号】F061.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7-9378（2023）03-0044-07

一、引言

中国经济已由之前的高速增长阶段向高质量发展阶段转变，高质量发展是未来中国经济社会

发展的主要基调。从学术界的观点来看，高质量发展中技术创新是重要任务。任保平从政治经济

[1]

学的角度深入分析了高质量发展的内在逻辑和内涵。首先，他认为马克思的《资本论》中提到质

量取决于劳动要素质量，即生产过程中人力资本、技术资本和生产条件的质量。换言之，高质量发

展代表着生产过程中高素质劳动力和高新技术的参与。其次，他从需求供给的角度提出，高质量的

发展除了高质量的供给以外，必须有相应配对的高质量需求，即消费结构。按照他的判断，高质量

发展阶段是低端消费向中高端消费转移的过程。最后，他还从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和马克思对

于国际贸易的论述中总结出，高质量的发展包括出口贸易中产品质量由低向中高端的转变。基于

此，任保平对于高质量发展的研究结果可以概括为，高质量发展代表了高质量的生产过程、中高端

的消费结构和高质量的出口贸易。其中，高质量的生产过程基本是基于创新和技术能力的提升。

蒲晓晔从动力结构分析了高质量发展，认为投资、消费和进出口是高质量发展的需求侧动力，制

[2]

度、技术和要素投入是供给侧动力。从这一角度来看，高质量发展需要技术创新和消费结构提

升。蒲晓晔认为高质量发展首先应该解决收入分配问题，从而建立居民的长效消费机制；其次，应

该提升外贸出口中产品的技术附加值，改变现在以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的贸易现状；最后，应该激

发社会的创新活力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迟福林认为高质量应该遵从新发展理念，并从产业结构、

[3]

产品质量、经济效益和生态环境方面对高质量发展做了阐述。他认为高质量发展首先应该改变

现有的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业结构，开始向技术密集型产业转变，同时提升产品的技术附加

值；其次，应该注重青山绿水，也就是注重绿色经济的发展。除了学术界对高质量发展的研究外，

官方权威媒体和部分权威人士也对其进行了不少解读和阐述，认为高质量发展主要的任务是提升

质量，即产品附加值、劳动生产率和投资回报率等方面的提升。

从学者和官方的定位来看，高质量发展摆在首位的任务就是技术创新，可以说创新是经济高速

【基金项目】2019年浙江省委党校规划课题，高质量发展与都市圈内溢出效应研究，编号：ZX21141。

【作者简介】宋潞平，绍兴市行政学院，副教授，硕士，研究方向：区域经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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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长向高质量发展转变的唯一途径。当然，高质量发展也并不是只涉及企业或者经济领域，其也包

含了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和社会等领域的发展。高质量发展是全面性、统筹性和包容性的，高质

量发展指标体系中应该有多种维度和内容。从现有的理论基础和研究来看，新发展理念的框架是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