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罗马字拼音文献的清末汉口方音研究.pdf

摘要

18至19世纪，伴随着西方资本主义对清王朝侵略和殖民统治的加剧，西方与中国

频繁接触，出于实际需要，学习和研究汉语成为开展对华工作的基本前提。在这期间，

西方涌现出一大批杰出的汉学家，产生了不少影响深远的汉学著作。这些汉学著作记录

了晚清时期的语言状况，具有重要的方言学文献价值。

本文主要以19世纪末汉口方言的历史文献：汉学家翟理斯《华英字典》中的汉口方言

记音和传教士英格尔的《汉英集字》为研究对象，分析清末汉口方言的音系特点。《华英

字典》和《汉英集字》的音系特征有以下几个共同点：声母系统都有浊音清化和不区分尖

团音的特点；《华英字典》知庄章组的合流情况与内外转密切相关，除却知章组读音格

局较复杂以外，总体有合流读为ts[ts]组的趋势，《汉英集字》知庄章组读音虽然与内外

转无关，但具体表现也为知章庄组字总体合流为舌尖前塞擦音ts[ts]组；中古微疑影云以和

日母的情况是微疑影云以母字大部分读为零声母，部分开口呼零声母字存在ng[ŋ]声母的异

j[ʐ]R[ɹ]y[]

读，日母字大部分读为或声母，在今撮口呼、合口呼韵母前读为∅零声母，与影

云以合口三等字合流。韵母系统除各阳声韵合流及没有入声韵以外还存在果摄一等字开合

无别，均读为开口，蟹止山臻摄帮端系字开合无别，但有声母限制，原入声韵字派入阴声

韵摄等特点。声调系统均呈现出平分阴阳、全浊上声并入去声和保留入声调的特征。

此外本文最后通过清末汉学家对汉口方言的记录以及现代学者对武汉方言的研究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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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对比分析清末以来汉口方言的音系特点异同及产生差异的原因。其中包括以下几点：）

《华英字典》只有l[l]声母，但《汉英集字》n[n]、l[l]都有且互为异读相混，这一部分处理

较模糊，英格尔认为n[n]、l[l]、R[ɹ]三个声母纠缠不清，无法区分时，同一个字会同时排

n[n]l[l]l[l]2

在、之下，虽然选择了以新派为主，但标准不统一而参差不齐。）中古日母字

《华英字典》有j[ʐ]/y[∅y]两种读音时，其中零声母应是受外方言影响的新派读音，《汉英

集字》选择了新派读音y[∅y]。3）两者微疑影喻母基本相同，但《华英字典》疑影母开口

一二等字及通摄合口一等字记录为新派Ng[ŋ]和老派零声母，但《汉英集字》只选择了Ng[ŋ]。

4）《华英字典》有一组《汉英集字》没有的舌尖后音声母ch[tʂ]，原因在于前者知庄章组

有ts[ts]和ch[tʂ]两种新老派读音，而后者只选择了新派读音ts[ts]组。5）两者蟹止山臻摄合

u[u]

口端系字都有介音的消失，读为零介音的现象，且呈现出端泥组快于精组的特点，但

《汉英集字》的更加整齐，原因也在于选择新派零介音的记录。6）《华英字典》遇摄一等

I

端系字及三等庄组字与通摄端系入声字读为新老ou[ou]、u[u]两种韵母，《汉英集字》只

继承了翟理斯记录的新派读音ou[ou]。7）《华英字典》蟹摄开口二等多了一个《汉英集字》

没有的iai[iai]韵母，其他蟹摄开口二等见系字读为ai[ai]/ie[ie]韵母，《汉英集字》蟹开二

见系字只读为ai[ai]韵母，差异原因在于iai[iai]是文读层的老派读音残留，英格尔选择新派

读音ai[ai]造成的。大部分差异存在的原因是英格尔在记录《汉英集字》时对于一字多音的

情况只选取了《华英字典》的新派读音，但他对这一原则的坚持并不是始终贯彻的，所以

语音特点表现的不是很整齐。

希望通过本文对清末汉口方言的音系特点及百年间武汉方言的演变的描写，可以为

汉口方言或武汉方言的音系性质和语音特点研究提供些许参考。

关键词：《华英字典》，《汉英集字》，汉口方言，音系特点，新老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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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