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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析“三八式”干部称谓

奇特的称谓

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是一幅辉煌灿烂而复杂多变的绵长卷册，在八

十余年的奋斗和发展历程中，革命形势的跌宕起伏和风云变幻使一批

批优秀人才脱颖而出，形成了不同时期有不同资历和特定称谓的干部

队伍。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新中国成立以前参加革命工作的干部一

般被称为老干部。老干部们再按革命阶段分期，第一批是1921年至

1923年的建党干部，第二批是1924年至1927年国共合作时期的大

革命干部，第三批是1927年“四一二事变”至1937年“七七事变”的红

军干部，第四批是抗日干部，有时也被称为“三八式”干部，第五批是

解放战争时期参加工作的解放干部。另外还有长征干部、南下干部、

土改干部等等各种称谓。

在这些干部称谓中，“三八式”干部是经常出现而又最令人费解的。

由于这一称谓不是严格规范的政治术语，而是一种通俗常用的说法，

从老一辈领导人的讲话和党史常识的角度来看，对于“三八式”干部的

含义、称谓的由来，以及其独特的政治特性和历史命运，都缺乏严格

的界定，而毛泽东和邓小平等领导人的解释也较为简略和不明确，因

此人们对它的解释和理解也就各不相同。

笔者曾带着疑问，请教了诸多党史学界的资深专家和抗日战争时

期加入共产党的老干部，但是仍没有获得一致的答案。在查阅了一定

的史料后，虽然无法做出令自己满意的结论，但仍想就这一称谓的研

究心得和这一批干部的极为特殊的政治经历写来以飨读者。

语焉不详的“三八式”干部

虽然“三八式”干部的称谓不是严格的规范化的政治术语，但是它

又不时出现在中国共产党的资料文献和一些领导人的谈话中。在

1956年的中共八大上，毛泽东曾做了解释，“很多很有用的人才是在

抗日战争时期培养起来的，这就是所谓‘三八式’干部”。1962年毛泽东

还讲到，“有些同志已经是老革命了，‘三八式’的，或者别的什么式的，

总之已经做了几十年的老党员，……”

邓小平在讲到中共八大的选举问题时说：“现在我们党的高级干

部有几个时期的，其中有很多优秀干部(现在大量做具体工作的是这

一部分人)是所谓‘三八式’，就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入党的。”

邓小平后来也曾经多次提到这一称谓，1977年他讲到，“抗日战

争时期吸收了一部分分子，后来政治干部除了老红军以外，就靠这批

人，从这批‘三八式’里边选出的”。1982年邓小平还讲到，“拿我们军

队来说，‘三八式’上来都不容易”。

《陈云文选》第三卷注释里的解释是“三八式”是对抗日战争初期

参加革命的干部的一种习惯性称呼。

著名学者李泽厚也用“‘三八式’的一”来代表抗日战争时期成长

起来的知识分子。

正是由于领导人或者学者陈述的简略和不一致，因此人们对“三

八式”的理解也不一样。从时间的角度分析，有人解释为1938年参加

革命或者1938年和1939年参加革命的干部，或者是抗日战争初期

参加革命的干部，或者解释为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的干部。从干部

队伍的特点来分析，有人认为指的是那时候的老传统，即具有“三八

作风”的干部，根据是1938年和1939年毛泽东先后为抗日军政大学

提出的“三句话八个字”的方针。三句话就是：坚定不移的政治方向，

艰苦奋斗的工作作风，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八个字就是：团结、紧

张、严肃、活泼，简称“三八”作风。但是，“三八”作风一词的出现是在

1960年由林彪提出来的，而在此之前早已有“三八式”干部的称谓了。

另外，“三八式”干部称谓相对于领导干部而言，到底是从参加革命工

作的角度，还是从加入中国共产党的角度来界定的，还缺乏明确一致

的解释。

笔者认为，就整个干部队伍而言，“三八式”干部指的就是抗日战

争爆发到1939年这一段时间参加革命的干部。对于党内干部而言，

则指的是在这一时期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党员干部。由于这一时期加入

革命和发展党员的数量之多，以及其所具有的抗日时期的干部和党员

的代表性，因此，“三八式”通常也用来指整个抗日战争时期参加革命

和加入中国共产党的干部。

党的大发展造就了“三八式”干部

对于抗日干部为什么会被称为“三八式”干部，这要与当时的国内

背景和中国共产党的方针政策的变化紧密联系来看。抗日战争爆发后，

共产党获得了国民党的承认，从一个被围追堵截的党变成为参与领导

抗日战争的党。国民党统治区的共产党组织能够公开地，为共产党的

发展壮大提供了难得的机遇，中国共产党原来的一些方针政策也逐步

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