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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算法时代下数据权利配置的效率原则*

孙昊亮程雨薇**

摘要数字经济时代，数据已成为重要的新型生产要素。在我国既

有的法律制度中，著作权、商业秘密和反不正当竞争法保护数据财产利益

都存在一定局限性，难以回应算法时代数据确权的现实需求。运用法经济

学的分析方法考察效率数据权利配置追求的重要价值目标，发现数据权利

的静态配置效率旨在促进具有交换价值的数据集合生产;数据权利的动态

配置效率旨在促进数据流通。实现数据权利配置效率目标，既要让数据处

理者对其加工、处理的数据集合享有排他性财产权，又要通过权利限制协

调数据处理者与数据使用者之间的利益关系，确保数据得到最大限度的

利用。

关键词数据保护数据权利配置效率原则

引言

在网络时代到来之前，数据只是人类观察、测量和计算形成的对自然

和社会现象的客观描述和记录。随着信息通信技术和计算机科学不断进

步，机器学习等人工智能技术可直接对网络系统、传感器、智能设备等机

器设备上产生的大量复杂的数据进行清洗、整理、汇集等一系列处理分

析。数据不仅是人类分析客观世界的信息集合，更是驱动经济发展的重要

*基金项目：西北政法大学涉外法治研究课题“‘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跨境贸易中的知识

产权保护问题研究”（项目编号：SWFZ2023A19）；西安市“秦创原创新驱动发展法治保

障研究”科技创新智库成果。

**孙昊亮，西北政法大学教授、法学博士、博士生导师；程雨薇，西北政法大学博士生、

西安航空学院助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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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2019年，党的十九届四中全会首次将数据与土地、劳动力、资本、

①

技术并列作为重要的生产要素。作为新型财富，数据产生的经济价值迅

速增长，催生出新产业、新业态、新模式。互联网产业之所以能快速迭代

升级，且早期多以无偿模式运营，就是为了在短期内快速取得海量用户数

据，并通过数字技术将原始形态的数据变为具有特定使用价值，可用来分

析特定对象的数据集，进而精准挖掘用户需求，降低营销成本，提高商业

判断和预测的准确度。新浪微博诉脉脉案、淘宝诉美景案、大众点评诉百

度案等数据纠纷也凸显了数据财产保护的现实需求。

2022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构建数据基础制度更好发挥数据要素

作用的意见》（以下简称“数据二十条”）提出，探索建立数据产权制度，

②

推动数据产权结构性分置和有序流通。数据权利配置是制定数据资源确

权、开放、流通、交易相关制度，完善数据产权保护制度的重要内容。

随着数据生产要素地位的逐步确立，数据财产赋权已经成为普遍共

识，法学界从数据权利性质、数据权利主体、数据权利内容等方面展开了

充分论证。从研究角度来看，现有研究多偏好于具体制度建构，聚焦于数

据权利表象，在对制度的理性渊源的探究上，也更多用自然权利理论论证

数据赋权正当性。从应然层面上讲，数据权利配置应遵循什么样的价值取

向是数据权利体系构建的根本问题。本文拟从效率原则出发，探讨数据确

权的必要性和可行性，以期为未来数据权利立法提供理论支撑，为数据权

利配置规范设计提供思路。

一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