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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19641/j．cnki．42-1290/f．2025．01．018

制造业企业绿色创新“增量提质”路径的组态分析

付媛（副教授），张瑜

【摘要】基于TOE框架，以158家制造业上市公司为案例样本，采用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和必要条件

分析（NCA）混合方法，从绿色创新数量和质量两个维度探究技术条件、组织条件和环境条件如何联动匹配影响制

造业企业绿色创新，归纳出“全要素协同”“技术补贴”以及“内外双重支持”三种实现制造业企业绿色创新“增量提

质”的驱动模式。研究结论有利于揭示制造业企业绿色创新数量质量双提升的差异化路径，厘清绿色创新背后多

重条件的复杂因果关系，为我国制造业企业实现绿色创新“增量提质”提供行动指引和实践启示。

【关键词】TOE框架；fsQCA；NCA；绿色创新数量；绿色创新质量；制造业企业

【中图分类号】F273.1【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4-0994（2025）01-0123-6

括环境规制等；另一种是制度环境对企业的支持，包括绿

一、引言

色政策支持、政府补贴等。尽管学者们在绿色创新影响

近年来，国家不断完善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因素的研究中取得了重要的研究成果，但是近年来他们

系，旨在协同推进经济高质量发展和生态环境高水平保逐渐关注到对于绿色创新质量研究的不足并开始研究各

护，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中国式现代化。党的二十种前因变量对绿色创新数量和质量的影响。部分研究发

大报告与2022年12月国家发展改革委和科技部联合发现：同一前因变量对绿色创新数量和质量的影响不同，如

布的《关于进一步完善市场导向的绿色技术创新体系实施环保目标责任制的实施虽然增加了绿色专利申请数量，

方案（2023-2025年）》均指出，要发挥领军企业引领带动但是也导致了绿色专利质量的下降（陶锋等，2021）；数字

作用、引导企业积极发挥绿色技术创新主体作用，同时明化对企业绿色创新表现具有“增量提质”双重效应（申明浩

确了需要多个领域、环节、部门统筹协调，共同推动绿色和谭伟杰，2022）；不同类型的环境规制工具对企业绿色

创新体系完善。制造业企业作为绿色创新的主力军，更技术创新数量和质量的影响不同（华淑名和李京泽，

应积极贯彻落实高质量绿色发展，在绿色创新实践过程2023）。因此，从绿色创新数量和质量两个维度来讨论企

中发挥统领、模范作用。然而，企业在多重压力的影响业绿色创新的影响因素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下，容易追求绿色创新数量而忽略绿色创新质量，这不利以往关于绿色创新影响因素的文献主要运用传统回

于企业向高质量绿色发展道路迈进，会对我国绿色技术归分析方法探究单个要素对绿色创新的“净效应”影响，

创新体系的完善产生阻碍作用。企业绿色创新是一项复但现实情况是，不同要素之间并不是独立起作用的，而是

杂的活动，受到多重因素的影响，因此如何利用不同要素复杂交互共同对绿色创新产生影响。随着组态视角在管

的有效组合实现企业高质量绿色发展成为目前亟须解决理学研究领域的运用，学者们发现了组态方法对于研究

的现实问题。绿色创新驱动作用的独特贡献，因此部分学者开始采用

已有研究主要从三个层面对绿色创新的影响因素展模糊集定性比较分析（fsQCA）方法研究驱动绿色创新的

开丰富的探讨：技术、组织以及制度环境。技术层面主要组态路径。有学者针对不同的绿色创新主体展开组态研

指企业所拥有的相关技术对绿色创新的影响，具体包括究，包括企业绿色创新、区域绿色创新等；也有学者针对

数字技术、技术整合、信息化水平等。组织层面主要指企不同类型的绿色创新展开组态研究，包括开放式绿色创

业组织特性、企业内部管理团队的个人特质以及团队特新、绿色创新绩效、绿色技术创新效率、绿色双元创新等。

质对绿色创新的影响，具体包括企业成长性、企业社会责虽然现有关于绿色创新的组态研究取得了一定的进

任、高管环保意识、高管海外经历等。制度环境层面主要展，但鲜有文献从绿色创新数量和质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