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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竹马的故事

别在我的坟头蹦迪

我和青梅一起长大,她总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高三那年她白血病去世,临终前让我发誓绝不爱上别人。十年后我成为殡仪馆入殓师,每天对着尸体工作。亲戚介绍相亲对象时,我突然看见她就站在窗外。“你违约了。”她笑着敲打玻璃,骨骼发出空洞的回响。

阿明手套边缘沾着的粉底液还没干透,带着点腻滑,牢牢扒在橡胶表面。他盯着那一点肉色,有些出神。灵堂里低回的哀乐像是浸了水,湿漉漉、沉甸甸地贴着耳膜往脑子里钻。空气里是香烛、劣质线香气味混合着隐约着隐约一丝消毒水也压不住的、更深处飘来的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味道。这里是他的地盘,城西殡仪馆最里面那间常年温度偏低的化妆室,以及连接它的几个告别厅。十年了,三千多个日夜,他习惯了这种气味,这种温度,这种挥之不去的寂静,即使哀乐也是这寂静的一部分。

手机在裤兜里震了一下,又一下,固执得很。他摘下手套下手套,指尖被汗水泡得发白起皱。屏幕亮着,是母亲发来的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红色的未读数字不断累加。

加。

“刘阿姨介绍的姑娘,照片你看看,多标致。”

“人家是小学老师,性格好,工作也稳定。”

“你都三十了,阿明,总不能在那种地方待一辈子。”

“总要成个家的……”

后面跟着一串长长的语音条,他没点开。目光越过手机屏幕,落在告别厅角落里那具深棕色的棺木上。里面躺着一位老人,被他用精湛的手艺修复得仿佛只是熟睡,家属很满意,满意,哭得几乎晕厥。此刻人都散了,只剩几个花圈沉默圈沉默地陪伴。他总是能让逝者以最安详的姿态离开,这是他的手艺,也是他为自己选择的牢笼。

指尖无意识地意识地划开通讯录,那个他甚至没有保存名字,却早已将十一位数字刻进骨髓里的号码跳了出来。最后一次通话记录,停留在十年前,一个下着暴雨的深夜。他闭上眼,鼻腔里仿佛又涌入了那股医院特有的、浓烈的消毒水和疾病衰败混合的气味。

那是苏婷身上最后的气味。

重症监护室的灯光白得刺眼,把一切都照得无所遁形,包括她瘦削到脱形的脸颊,枯黄没有光泽的皮肤,还有那双曾经明亮狡黠、此刻却深深凹陷下去的眼睛。她的呼吸轻得像羽毛,每一次吸气都似乎要用尽全身力气。

阿明紧紧攥着她冰凉的手,手指颤抖,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说不出话,喉咙像被滚烫的铁块堵住。

“阿明……”她的声音气声音气若游丝,他必须把耳朵凑到她唇边才能听清,“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要一直……在一起……”

他点头,拼命地点头,泪水砸在她苍白的手背上,洇开小小的湿痕。

“答应我……”她的眼睛死死盯着他,瞳孔里燃烧着生命最后一点微弱却执拗的火苗,“就你一个人……好不好?不要……喜欢别人……”

他的心在那目光下剧烈地抽搐起来,一种混合着巨大悲痛和无法形容的恐惧攫住了他。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自私、残忍,像一道冰冷的枷锁。

“……答应我。”她又重复了一遍,语气带上了不容置疑的急切,抓着他手的指甲甚至掐进了他的皮肉。

病房里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催命符一样。窗外的雨哗啦啦地下着地下着,世界一片模糊。

他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那一瞬间,苏婷眼中迸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满足,却又带着令人心悸的占有欲。她微微弯起嘴角,像是在笑,然后,那光彩迅速黯淡下去,彻底熄灭。

监护仪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

“砰”一声闷响,打断了阿明沉溺的回忆。是同事老张在外面搬动花圈架子。“走了啊,阿明!”老张粗哑的嗓门传来。

阿明含糊地应了一声。化妆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惨白的节能灯管把墙壁和他的脸都照得泛青。他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着手套上的污渍,也让他混乱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一点。

他看着镜子里那张过早染上暮气的脸,眼下有长期睡眠不足带来的青黑,嘴唇总是习惯性地紧抿着。十年前那个会在篮球场上肆意奔跑、会和苏婷在小巷里追逐打闹、会因为一个笑话笑得直不起腰不起腰的少年,早就被时光和他自己的选择磨蚀得一干二净。

苏婷走后,他高考志愿填了殡葬专业,把所有录取通知书撕碎扔进了河里。家里天翻地覆,母亲哭晕过去几次,父亲扬言要打断他的腿。但他异常平静且固执,谁也撼动不了。他需要这份工作带来的隔绝感,需要这种日复一日面对死亡的麻木,需要这无处不在的、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稍微平息内心深处那份灼烧了他十年的负罪感,以及那份被死亡强行定格、因而变得无比沉重的所谓“爱”。

他成了这座城市最偏僻殡仪馆的一名入殓师,手法细腻,价格公道,尤其是对意外身亡、面容损毁严重的逝者,他能尽最大努力恢复其生前的样貌。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面对那些年轻的、因各种原因早夭的女性遗体时,他的手会有多么不易察觉的颤抖。他会格外仔细,近乎虔诚地为她们整理遗容,仿佛在弥补什么,又仿佛在害怕着什么。

十年里,不是没有人试图靠近他。亲戚朋友介绍过好几个女孩,母亲更是以死相逼过。他去见过两个,坐在咖啡馆里,看着对方或羞涩或开朗的脸,听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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