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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恩哈德黎曼的故事

他在纸上画了一条线，然后跨了进去

19世纪德国数学奇才波恩哈德·黎曼提出划时代几何理论，

却因同行嫉妒被下慢性毒药，

在生命最后时光意外发现自己的数学公式竟能打开通往异世界的空间之门，

为传递这个秘密不惜烧毁所有手稿以迷惑敌人……

汉诺威王国，格丁根。

1854年的初夏，空气里还带着雨后青草与湿润泥土的腥气，但格丁根大学那间不算宽敞的评议室却闷得厉害。阳光透过高窗，被切割成几道浑浊的光柱，懒洋洋地浮在空中，照亮了飞舞的尘埃，也照在前排几位正襟危坐的老先生们花白的假发和严肃的脸上。空气凝滞，只有苍蝇不知疲倦的疲倦的嗡嗡声，以及讲台上那个年轻人略带迟疑、却异常却异常清晰的嗓音。

波恩哈德·黎曼。他太年轻了，面色是因常年伏案而显得有些不健康的苍白，身形瘦削，似乎一阵稍大的风就能把他从那简陋的木质讲台后吹走。他微微低着头，视线更多时候是落在自己面前那几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稿纸上，纸上，而不是台下那些决定着他在学术界未来命运的大人物——包括那位以严厉和高标准著称的“数学王子”，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

他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虚弱，仿佛每吐出一个复杂的术语都要耗费不小的力气。他在阐述一篇求职资格论文，《论作为几何学基础的假设》。这题目听起来枯燥无比，台下的某些评议委员，比如身材矮壮、眼神锐利的物理学教授韦伯，已经毫不掩饰地开始用指尖有节奏地敲击着座椅扶手，流露出些许不耐。他们期待看到的是对已有理论的理论的精妙推演或应用，而非这种听起来就离经叛道的“空想”。

然而，随着黎曼那看似平淡无奇的叙述深入，一种难以言喻的东西开始在房间里弥漫。他不是在谈论具体的曲线或曲面，不是在欧几里得那座古老而坚固的殿堂里修修补补。不，他是在用一种全新的语言，描述空间的“本身”。他谈到了“流形”，形”，谈到了依赖于内在度量的“曲率张量”。在他笔下（或者说，在他的讲述中），空间不再是平坦、绝对、亘古不变的背景布，它可以弯曲，可以折叠，其性质完全由它自身的度量决定。一个三角形内角和可能不等于180度？平行线最终会相交？这些概念像无声的惊雷，滚过房间。

前排的高斯，一直半闭着眼睛，似乎在养神。但在某个瞬间，当黎曼小心翼翼地引入他那革命性的曲性的曲率概念时，这位年迈的王子猛地睁开了眼睛，那双深陷的眼窝里闪过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精光。他挺直了一直微驼的背脊，身体前倾，紧紧盯着台上那个瘦弱的年轻人，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了他的模样。一丝极淡的、混合、混合着震惊与了然的情绪，掠过他布满皱纹的脸颊的脸颊。他听懂了。他看到了那扇正在被缓缓推开的大门之后，是何等广阔而骇人的景象。

答辩结束，惯例的掌声稀疏而礼貌。委员们陆续离开，韦伯教授伯教授在经过黎曼身边时，脚步顿了顿，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挤出一点程式化的笑意：“很有想象力的工作，黎曼博士。非常……抽象。”语气里的保留意味明显。黎曼只是谦卑地低下头，轻声道谢。

唯有高斯留在了最后。他慢慢踱到讲台边，看着桌上那些写满了复杂演算的草稿，沉默了片刻，然后用一种罕见的、近乎温和的语气开口：“黎：“黎曼先生，你向我们展示了一个远超当前时代视野的领域。我毕生思考生思考过的许多问题，在你这里……找到了归宿。”他伸出手，轻轻拿起最拿起最上面一张稿纸，指尖拂过那些符号，“做好准备吧，孩子。理解它理解它需要时间，而接受它……可能需要更久，甚至会甚至会带来一些……不必要的关注。”

高斯抬起眼，目光深邃地看了黎曼一眼，不再多说，转身蹒跚离去跚离去。黎曼站在原地，回味着最后那句话，心头莫名地掠过一丝寒意。不必要的关注？他摇了摇头，试图将这归咎于自己过度紧张导致的敏感。成功的喜悦，以及得到高斯认可的激动，暂时压倒了一切。

获得讲师资格后的日子，并未立刻变得顺遂。黎曼依旧清依旧清贫，课程也并非门庭若市。他将大部分时间投入更深入的研究，同时也在韦伯教授的物理研究所担任一些辅助性的计算工作，赚取微薄的薪薄的薪金以维持生计。这是学术界底层学者的常态，黎曼安之若素。

变化发生在几个月后。韦伯教授对他的态度似乎热情了许多，不仅增加了他的薪酬，还时常邀请他到家中用餐，关切地询问他的研究进展，特别是关于那篇几何学论文的后续发展。

“波恩哈德，你的思想太过超前，”一次晚餐后，韦伯端着酒杯，坐在壁炉旁的安乐椅上，以一种推心置腹的口吻说，“但这意味着巨大的风险。学界守旧势力庞大，高斯大人虽然赏识你，但他年事已高，未必能一直庇护你。你需要盟友，需要能够理解并支持你工作的‘自己人’。”

黎曼感激地点点头，但内心深处总有一丝挥之不去的疑虑。韦伯的热情背后，似乎隐藏着什么，那种感觉就像隔着毛玻璃看东西，模糊不清。

又过了些时日，韦伯带来了一个“好消息”。“我和几位志同道合的同事，组织了一个小型的学习会，我们称之为‘真理之眼’。”韦伯的声音压低了些，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奇异的光，“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