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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本中的地热故事

谁在替我们考试

地理课上，老师讲解地热能时提到“地球内部是个巨大反应堆”。

当晚，我发现自己能通过触摸地面与地心意识对话。

它告诉我：“人类其实是我皮肤上的细菌，而我在帮你们维持你们维持文明。”

为了证明这点，它让所有学校的课本在一夜之间变成空白。

第二天清晨，全球陷入恐慌，而我成了唯一知道真相的人。

王老师在讲台上讲得唾沫横飞，粉笔头重重敲在投影幕布上，那上面是一张色彩斑斓的地球内部结构剖面图。“记住，同学们，我们脚下，不是一个死寂的岩石星球。从某种意义上说，”他顿了顿，试图营造一种戏剧效果，“地球内部，是一个持续了四十六亿年的、巨大的、自持的热核反应堆！放射性放射性元素衰变释放的巨大热量，就是地热能的根本来源！”

教室里弥漫着午后的慵懒和浮躁。有人偷偷在桌肚里刷手机，手机，有人对着小镜子挤青春痘，后排甚至传来轻微的鼾声。陈默坐在靠窗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划过摊开的地理课本上那句加粗的黑体字——“地球内部是个巨大反应堆”。这说法他听了无数遍，早已麻木。反应堆？听起来像个冰冷、宏大、与人无关的工业造物。他望着窗外被烈日炙烤得有些得有些扭曲的操场跑道，心里想的却是昨晚没通关的那款游戏。老师的声音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模糊不清。

黄昏时分，天色暗得很快，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下来，酝酿着一场夏末的雷暴雨。陈默因为默因为值日走得晚，空荡荡的教学楼里只剩下他锁门的声音在走廊回荡。刚走出教学楼，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密集得像是撕扯不开的幕布。他狼狈地冲向自行车棚，还是被淋了个透湿。推着哐当作响的旧单车走到校门口那片熟悉的、略显粗糙的水泥空地上时，一道极其刺眼的紫色闪电猛地撕裂了昏暗的天穹，几乎同时，一声炸雷在头顶爆开，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脚下的地面似乎都随之微微一颤。

一股强烈的、非自然的麻痹感瞬间从扶着车把、接触着地面的手脚窜遍全身。不是单纯的单纯的触电感觉，更像是一种……被什么东西“扫描”了一遍，从肉体到思维。陈默僵在原地，动弹不得，脑海中一片混乱的白噪音。几秒钟后，麻痹感麻痹感潮水般退去，但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一种难以言喻的“连接”感建立了。不是通过耳朵，也不是通过眼睛，而是直接源自脚下这片坚实的大地，一种低沉、缓慢、蕴含着无法想象力量的脉动，像沉睡巨人的心跳，透过他的脚底，顺着骨骼，一直，一直传入他的脑海深处。

他鬼使神差地松开自行车把手，任由，任由那辆破旧的单车“咣当”一声倒在雨水里。他慢慢蹲下身，犹豫了一下，将右手掌心，完全贴在了被雨水浸透、冰凉粗糙的水泥地面上。

“……谁？”一个意念，并非声音，却清晰无比地在他意识的界面上浮现。带着亿万年沉淀下来的古老和一丝刚刚被惊醒的困倦。

倦。

陈默吓得猛然后仰，一屁股坐在地上，溅起一片起一片水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你是谁？”他几乎是尖叫出声，尽管周围只有哗啦啦的雨声。

“你们……称呼我为‘地球’。”那个意念再次响起，比刚才稍微清晰了一点，但语速（如果意念也有速度的话）依然慢得让人心焦，每一个“词”的间隔都长得足以让陈默窒息。“或者，按你们课本上的说法……那个‘巨大的反应堆’。”

荒谬！绝对的荒谬！陈默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这个词。他肯定是被雷劈坏了脑子，产生了幻觉。也许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不是幻觉，幻觉，碳基生命体‘陈默’。”意念直接回应了他的怀疑，精准得可怕。“我只是……借用这场能量激荡的雷暴，短暂地强化了我的‘信号’。而你，恰好在正确的时间，位于一个能量节点上，并且……”意念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描述，“你的神经回路，恰好具备某种……罕见的‘接收灵敏度’。”

陈默张着嘴，雨水流进去也浑然不觉。恐惧依旧存在，但一种荒诞绝伦的好奇心，如同藤蔓般顽强地从恐惧的缝隙中钻了出来。“你……真是地球？有意识的？”

“意识……定义不同。”古老的意念流淌着，“你们的意识，如萤火，闪烁不定。我的意识，如大陆板块，移动缓慢，但……坚定不移。我思考一个问题，可能需要你们文明从刀耕火种到信息时代的全部时间。”

“那你……为什么找我？”陈默的声音还在发抖，但已经能勉强组织语言。

“观察。一直如此。”地球的意识回应，“就像你们会观察皮肤上的菌落。有趣的自组织模式，复杂的代谢活动。你们建造城市，如同菌落改变着我表皮的形态。你们发动战争，如同菌群间的资源争夺。你们发展科技……嗯，有点像开始尝试理解培养皿边界之外的世界了。”

菌落？！陈默感到一阵屈辱，以及更深的寒意。人类引以为傲的文明，在这个古老的存在眼中，竟然只是表皮上的微生物活动？

“不必感到被冒犯。”地球的意识平和得像一块亘古不变的岩石，“于我而言，恐龙亦是如此。它们存在的时间，比你想象的还要久远一些，只是后来的地质活动抹去了大部分痕迹。你们的文明，比它们……更具潜力，也更……脆弱。”

“脆弱？”

“依赖于外部知